衆人領命找人去了。
木槿這才靠在椅子上眯了一會。子隱將自己的長衫披在木槿的身上,也出門去了。
虎哥自然是去見了府尹顏逸塵。將木槿的事情如實上報,如此新穎的斷案手法也讓顏逸塵眼前一亮,示意虎哥全力配合。
中午時分,一行人帶回來了一個嫌疑人,打更的更夫文三。衆人都覺得文三這麼文弱的人不會是殺人越貨的主。目光都落在木槿的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木槿問道。
文三下意識的避開木槿的眼睛,垂下眸子,“文三。”聲音很小,看起來很膽小的樣子。
“木槿,這文三不會吧,他膽子小的出名,連老鼠都不敢抓,怎麼可能是……”虎哥還要繼續往下說,木槿凌厲的目光讓他馬上乖乖的閉了嘴。
同時文三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以下,落在木槿眼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木槿起身來到子隱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子隱臉一紅點點頭,轉身離去。
“文三,你一個人生活啊?”木槿溫和的問道。
“是,是的。”文三看着眼前眼生卻帶給自己莫大壓力的木槿答道。
“別緊張,我就隨便問你幾個問題。”木槿露出一個自認爲和善的笑容。
“你的家人呢?”
“母親早亡。”文三答道。
“父親呢?”木槿追問。
“前幾年也去世了。”文三答道,聽到父親的時候眉頭略微輕挑了一下。
“你母親去世後,父親一直是一個人過嗎?還是又給你找了一個繼母。”木槿目光緊緊的落在文三的身上。
一衆人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聽着看着。
“又找了一個繼母。”文三答道,目光有些躲閃。
“你和你繼母的關係怎麼樣?”木槿依舊語氣溫和不急不緩的問道。
“大人,你們把我抓來就是爲了問我繼母和我的關係嗎?”文三忽然提高了聲音。
木槿噗的笑了起來。
文三愣住了。
“自然不是單單的爲了問這件事
,不過爲什麼你提到你繼母的時候情緒這麼的波動,是不是她對你不好啊?”木槿不依不饒的問道。
“她對我很好。”文三這話幾乎是咬着牙說完的。
“好就好,一個小孩子自小沒了親孃有繼母的疼愛那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木槿面帶微笑說着,絲毫不理會文三眼神中強烈隱藏的恨意。
“大人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回去了。”文三起身就要走。
“等等,誰說沒事了,我這不是讓人去你家的井裡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屬於你身體的器官。”木槿眸子一轉。
文三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文三臉色慘白的問道。
這個問題無疑證明了木槿的推測。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木槿坐到座位上,示意一旁的文書提筆記錄。
“說說吧。當年你繼母是如何欺負你的。”木槿問道。
一句話幾乎將文三帶回了童年,那個時候,文三不過十歲,母親早亡父親娶回來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那女人每天挺着胸在他身前走來走去。絲毫不避諱他和父親纏綿。
有一日父親不在家,女人帶了別的男人回家,當着他的面將自己的一對渾圓送入男人的口中。當時文三嚇得說不出話,女人一邊尖叫一邊狠狠的諷刺文三,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輩子都成不了男人。
受到刺激的文三大病了一場,後來父親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女人更加不避諱在父子二人面前和別的男人媾和。
忍無可忍的文父趁着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用腰帶勒死了女人,文三站在門前嚇得失禁,至今他仍舊記得女人高聳的胸脯在死亡來臨之前那上下起伏的頻率,那是一種致命的刺激。
殺死第一個女子,女子高傲的鄙視低頭經過的文三,文三忽然從那女子身上看到繼母的影子,於是他尾隨女子趁她經過寂靜小路的時候將她勒暈拖回家裡,他本想狠狠的進入女子的身體,卻不想怎麼也直不起來,於是拿起木棍,狠狠的發泄,女子的嘴裡塞着破布,在地窖裡死命的掙扎,卻還是免不了被刺的鮮血淋淋的下場。
文三似乎並不滿足,看着那一上一下跳動的白皙,他忽然想將它們據爲己有,於是他用鋒利的片刀一下子砍掉一個,活蹦亂跳的柔軟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人生的巔峰,並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感覺。
於是他開始四處尋找目標。
子隱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的正是文三放置在井中的幾位受害人的乳.房。
這個案子,木槿一天一夜就破了。當府尹顏逸塵宣佈判處文三斬立決的時候,衆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審訊之後,顏逸塵帶着木槿到了後堂。
“木槿拜見大人。”木槿恭恭敬敬的行禮。
“木槿,請起。”顏逸塵上下打量着木槿,“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破案,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願意留在本府手下當差可謂本府之幸。”
“多謝大人,大人,木槿也有一事需要事先和大人言明。”木槿低聲說道。
“但說無妨。”顏逸塵的目光始終落在木槿的身上。
“我,是女子。”木槿緩緩吐出幾個字。
顏逸塵一愣,定定的看着木槿。
“大人,沒人告訴你這麼盯着女孩子看很不禮貌嗎?”木槿半開玩笑的說道。
顏逸塵俊臉一紅,馬上別過目光,一想到她審案分析驗屍樣樣都利落絲毫不扭捏,真是比男子更勝之許多,沉思片刻開口道:“即使你是女子,本府也歡迎你留下。”
“謝謝大人,不過我的身份只有子隱知道,其他人那邊還請大人暫時保密。”木槿俏皮一笑。
“好。”顏逸塵跟着笑了起來,她的笑帶着濃濃的感染力。
木槿一出門,顏逸塵就告訴虎哥他同意木槿留下。
“老大!”虎哥還真是說話算數的一個漢子。
其餘衆人除了子隱之外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老大。
“呵,虎哥一句玩笑話,不用當真的。”木槿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麼能呢?以後你就是我們老大了,你的手段知識我們佩服,以後跟着老大多學着點。”虎哥說着,衆人跟着迎合着,只有子隱寵溺的看着木槿,對上她的眸子會心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