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高大平便把方有財、趙忠福都叫來了,夏蘭和夏竹也跟在了後面,幾人看到蘇星暉來了,都很高興,蘇星暉也把陸小雅向他們進行了介紹。
夏竹叫了一聲:“星暉哥,小雅姐,你們來了!”
夏竹這一叫,幾位村幹部倒是都想起來了,陸小雅以前來過野豬溝,原來她當記者了,他們都向陸小雅表示了熱烈歡迎。
方有財指着外面正揹着手在那看書報欄的田曉濤道:“那位同志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怎麼不進來啊?”
蘇星暉道:“他跟我們不是一路的,方支書你別理他。”
方有財點了點頭,也不再在意田曉濤,他興致勃勃的對陸小雅道:“陸記者啊,你想採訪什麼?現在咱們野豬溝村可跟你以前來的時候不一樣了,發展得好得很吶。”
陸小雅笑道:“方支書,我看出來了,現在村裡好像蓋了不少新房子呢。”
方有財道:“是啊,咱們這村委會旁邊蓋了一間新的閱覽室,竹編廠建了新廠房,製藥廠的廠房也快建好了,還有幾家人家,把自己家的房子也給翻新了,村裡還修了幾條水泥路呢。”
陸小雅驚訝的道:“那可真是發展得太快了!”
方有財道:“可不是嗎?這都是蘇鄉長的功勞啊,要不是他,我們野豬溝村可沒有今天啊,陸記者你在報道里要多寫寫蘇鄉長啊!”
蘇星暉連忙擺手道:“方支書你可別光誇我,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本事?你們這些村幹部,還有村裡的老百姓們,還有那些專家,不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嗎?小雅你得好好寫寫他們。”
陸小雅道:“我會的,那方支書,你們能不能帶我到村子裡看一看啊?”
方有財點頭道:“那有什麼問題呢?走!”
方有財等幾名村幹部帶着蘇星暉和陸小雅在村子裡轉了起來,夏竹也跟在了陸小雅身邊,親親熱熱的跟陸小雅拉着手。
他們從村委會出來的時候,田曉濤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看見了夏竹,夏竹的清純美麗不禁讓他也是眼前一亮,一抹慾望從他眼神中閃過,不過他很快就很好的掩飾住了這一抹慾望,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幾人身後。
幾人首先看的就是新的閱覽室,新閱覽室建在了村委會旁邊,是一間面積足有上百個平方米的大房子,裡面擺了一圈竹製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現在正是暑假期間,在閱覽室裡看書的孩子還是不少的。
陸小雅驚訝的道:“你們的閱覽室這麼大,書這麼多?現在有多少書了?”
方有財道:“現在已經有七千多本書了。”
陸小雅隨意的抽出幾本書翻看着,問道:“這些書都是哪來的?”
方有財道:“有的要感謝蘇鄉長,是他從縣城的新華書店弄來的,有的是我們自己買的,有的是別人送的,像江城農業大學的幾位教授、學生就送了我們不少農業技術方面的書,對我們有很大的作用呢。”
陸小雅道:“你們這還有不少世界名著呢,可不光是農業技術方面的書籍。”
蘇星暉道:“新時代的農民,也得接受一下世界名著的薰陶,成爲新一代有文化的農民啊!”
陸小雅把這句話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她說:“這句話說得好,我要寫到我的報道里,註明是你蘇大鄉長說的。”
陸小雅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陸小雅又隨機採訪了一下在閱覽室裡看書的孩子們,她問孩子們最喜歡看哪方面的書,孩子們的答案不一,不過這些世界名著,小說,還有那些科普書籍都是他們最喜歡的幾種書籍,至於農技書籍,那不是他們現在看的。
夏竹的弟弟和妹妹也在閱覽室裡看書,她的弟弟名叫夏鬆,暑假之後就讀高三了,而她的妹妹名叫夏梅,暑假之後就讀高一了。
夏鬆個子又高又瘦,稱得上是一個帥小夥,而夏梅跟夏竹長相有幾分相似,只是比夏竹矮一些,再過幾年,一定也是跟夏竹一樣的大美女。
他們平時住校,現在暑假了,他們都回到了家裡,他們倒是都認識蘇星暉,知道蘇星暉是他們家的大恩人,看到蘇星暉,他們都非常親切的喊着“蘇大哥”,蘇星暉當然也跟他們打了招呼。
陸小雅在閱覽室裡採訪了一會兒,在筆記本上記了不少東西,然後便出去到其它地方進行了採訪。
她採訪了特種養殖場,採訪了苗木基地,採訪了製藥廠的工地,還採訪了竹編廠的工人們,村裡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讓她十分振奮,她連在身後陰魂不散的田曉濤都是視而不見了。
當她採訪完回到村委會的時候,只見村委會門口又停了兩輛轎車,一輛是皇冠,一輛是寶馬,停在了那輛奔馳旁邊,這兩輛車旁,還站着四五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們看到跟着陸小雅一羣人身後的田曉濤,都興奮的喊了起來:“濤哥,我們來了!”
田曉濤上前去對領頭的一個年輕人道:“小馬,你們還挺厲害啊,我就說了個地名,你們就找來了。”
小馬道:“嗨,濤哥,你怎麼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來了?咱們可找了好半天呢,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
另外一個年輕人道:“濤哥,哪位是咱們的新嫂子?那個女記者?”
田曉濤看向了陸小雅,幾個年輕人開始起鬨了:“這就是咱們的新嫂子啊,濤哥眼光不錯啊,新嫂子漂亮啊!”
“怪不得濤哥一直追到這裡來了呢,嫂子太漂亮了!”
陸小雅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誰是你們的嫂子?田曉濤,你無不無聊?你再這樣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幾個年輕人又開始起鬨了:“怎麼不客氣啊?”
“是不是晚上不讓濤哥上牀啊?”
一聽這話,陸小雅氣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蘇星暉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剛纔這個說話的小子臉上,發出了清脆無比的“啪”的一聲。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個被打的小子捂着臉,愣了半天,才撲向了蘇星暉道:“你TM敢打我?你TM竟然敢打我?”
蘇星暉輕輕一讓,就將那小子的一拳讓了過去,然後一腳蹬在了他的腿彎裡,他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啃屎。
幾位村幹部都哈哈大笑起來,陸小雅也噗嗤一聲笑了,她那還含着淚水的眼睛,深情的看向了蘇星暉,在這一刻,她覺得蘇星暉帥極了。
這兩天,田曉濤的死纏爛打已經讓蘇星暉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此時,他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發泄一下,不過他還是很有分寸的,那一耳光和這一腳都不會讓那小子受什麼傷,只是出一下醜罷了。
那個小子摔得七葷八素的,好不容易纔爬起來,田曉濤饒有意味的看着蘇星暉道:“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他叫閻青,他爸是省財政廳的閻廳長。”
蘇星暉道:“我管他是誰,他說這話就該打!”
田曉濤點頭道:“我知道你小子有種,沒想到你這麼有種,很好!”
閻青一爬起來,幾個年輕人都鬨笑起來:“閻青,你小子可真慫,被打得這麼慘!”
閻青知道,他打架不是蘇星暉的對手,他怨毒無比的看着蘇星暉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打我?你死定了!”
閻青是有底氣說這話的,他的父親名叫閻天瑞,是省財政廳的廳長,這個職位,應該就是全省廳級幹部中最有含金量的一個了,而且閻天瑞還比較年輕,是下一屆副省長的有力人選。
閻天瑞也是省長田承祖的得力干將,因此,閻青也是一天到晚跟在田曉濤屁股後面,鞍前馬後的,堪稱田曉濤的小跟班。
蘇星暉道:“我叫蘇星暉,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
閻青點頭道:“蘇星暉是吧,我記住了。”
田曉濤道:“閻青,他可是猛虎嶺鄉的副鄉長呢,級別可比你高多了,你就不怕?”
閻青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個副鄉長啊?我好怕啊!哈哈哈哈!”
陸小雅倒豎柳眉道:“田曉濤,你們如果亂來的話,我會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我父親還有顧伯伯的,我還要跟田省長彙報,我看他到底讓不讓你胡來!”
田曉濤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陸小雅的話還是讓他有所顧忌的。
陸小雅的父親陸正弘畢竟也是一位省委常委,雖然排位並不高,跟他父親田承祖差得比較遠,可是他後面還有一個省委書記顧山民呢,那纔是湖東省的老大,而且他現在正在慢慢的掌控着湖東省的局面。
如果陸小雅真把這事告訴陸正弘和顧山民,或者是田承祖,這件事情他田曉濤是不佔理的,田曉濤知道,田承祖在這件事情上一定不會支持他,他可不願意因爲這種事情憑空樹立兩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