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定昌面容失色還有周濤怒不可遏的面容,任萬敵感覺很爽,有一種功成名就的錯覺,冷冷一笑,看着周定昌說道:
“周定昌,是不是感覺很意外?”
“確實很意外。”周定昌一字一頓地說道。
“想不想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任萬敵笑問。作爲一個勝利者,用這樣的問話虐一虐自己的對手,他很高興。
“當然想。”
“原因很簡單,就是你對劍客出了一千萬的僱傭金,而我出了二千萬。”
周濤聽了任萬敵的話,不禁怒火中燒地看向劍客,眼神變得極其凌厲,“劍客,枉你是殺手排行榜榜上有名的殺手,竟然爲了錢財不遵守你的職業道德!”
劍客冷冷一笑,看向周濤說道:
“職業道德?周先生你是聰明人,想讓我遵守職業道德,那要看看你們給我的僱傭金夠不夠多……任爺願意出兩倍的價錢收買我,我自然爲任爺效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想周先生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不明白吧?”
“你——”
周濤再次胸悶。
“哈哈哈……”任萬敵狂笑起來,就走到了周定昌的身邊,此時此刻的周定昌雙腿發軟,哪裡還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任萬敵對周定昌更加的不屑,“周定昌,是不是很意外,自己僱傭的殺手竟然到頭來對你臨陣倒戈?”
“……”周定昌沒有說話,眼睛眨巴着,顯得很害怕。自己的小命就掌控在劍客的手上,只要劍客稍一用力,自己就會身首異處。
站在一旁的樑風思忖了片刻,終於明白了那天他在任家的時候撞見劍客,而後來任萬敵卻說沒有見到劍客……原來那個時候劍客並不是到任家刺殺任萬敵,而是向任萬敵彙報事情。
“這個狂人,表面看起來,粗獷大意,可實際心思很縝密。”
樑風在心裡做了這樣一個評價。
任萬敵不喜歡拖泥帶水,對劍客擺了擺手,示意劍客殺了周定昌。
“慢着!”周濤大聲喝止。
“周大軍師,你的主子快要死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任萬敵輕蔑地看了一眼周濤問道。
“任萬敵,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就是明擺了跟我們周家爲敵!”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任萬敵假裝醍醐灌頂地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很好辦——我的日本朋友們,你們可以出來了!”
任萬敵的話音剛落,就從周家的客廳裡走出來了比剛木男和樂川本田這些日本人。
周濤見狀,不由得臉色劇變,手指着任萬敵罵道:“任萬敵,沒有想到你這麼狠!做了壞事還想移花接木!”
任萬敵笑了笑,“周軍師,你腦袋比我聰明,總該知道人不狠站不穩的道理吧?我這樣做,也只是爲求自保,給我們任家留一條可以進退有門的路罷了。”
“周軍師,弱肉強食。”
任萬敵說完,就看向了比剛木男他們,冷冷一笑說道:“比剛先生,請吧。”
“你們不能殺我家公子!你們就不怕周家找你們報復嗎?!”
周濤聲嘶力竭,極力要去維護周定昌,可是,卻被那批日本人當中的一個保鏢給攔住了。周定昌帶來的那些戴着禮帽還有墨鏡的保鏢動起來要去救周定昌,可是,他們一樣的被攔住。
比剛木男右手中掏出一把匕首出來,走到周定昌的面前。
周定昌見自己真的要死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那裡搖頭,滿臉的乞求之色,說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
可是,他永遠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比剛木男這個傢伙殺起人來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出手利索,匕首一劃,周定昌的脖子頓時肉開血噴,死了。
猿猴已經是打倒了那四名顧傾城的保鏢,看到自家公子就這樣被人給一匕首弄死了,不由得眼睛變得赤紅,大喝一聲,朝剛剛爬起還要向自己攻來的那名顧傾城的保鏢的胯下奮力一腳踢了過去!
砰!
衆人似乎都能聽到蛋蛋碎裂的聲音。那名顧傾城的黑衣保鏢面部一個誇張的扭曲表情,然後痛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捂着自己胯下倒下去了!
猿猴現在可是眼裡噴火,殺氣騰騰地就向任萬敵還有比剛木男那一幫子人衝了過來。
劍客見狀,持劍去攔截猿猴。猿猴和劍客鬥到了一處,一時之間,竟然鬥得難分伯仲!
站在一旁的樑風和顧傾城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他們當主角的時候,輪不到他們說話。可是,樑風已經是驚訝得無以復加,今天的這一慶功宴吃得真是驚險刺激啊!
顧傾城臉上的驚訝已經消失不少,此時倒顯得睿智冷靜起來,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冷冷地看着任萬敵,眼裡閃爍着思索的神采:
“難道說上次劍客刺殺我的事情,就是他任萬敵安排的?……”
周濤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身體顫抖着,指着任萬敵,眼裡在噴着火氣,一股要將任萬敵碎屍萬段的殺氣!
任萬敵看了一眼和劍客鬥得平分秋色的猿猴,這個傢伙,雖然高子很高,可是動作卻一點都不慢,人如其名,真的就像是一隻猿猴在那裡打鬥!
任萬敵看向周濤,說道:
“周濤,你的主子周定昌已經OVER了。周定昌已死,周家也就是羣龍無首,我看你是一個人才,如果想以後有好日子過的話,就投奔我,我給你一個好前程。”
“我呸!”
周濤氣沖沖地罵道。
“周濤,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識擡舉!”野驢怒了,就要動手教訓周濤。
任萬敵一把攔住,抹了一把噴到自己臉上週濤的唾液,然後走到周濤的面前,
啪——
一記耳光打在了周濤的臉上,氣呼呼地對周濤說道:“周濤,你確實是給臉不要臉!不過,你放心,我今天不會連你也一起殺了,反正周定昌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日本人乾的,這事與我們任家無關。你就帶着你的主子的屍體回你的周家去吧!”
周濤怒目而視。還算沒有失去理智的他對着猿猴大吼一聲:
“猿猴,住手,不要打了!我們把公子的屍體擡回去!”
猿猴不由得停下對劍客的攻擊,猿猴停下手,劍客也就沒有繼續對其攻擊。
猿猴走到周濤的身邊,對周濤說道:
“就是要走,我也得先宰了任萬敵和這些日本人再說!”
說完,猿猴又動身起來。周濤卻是一把死死攔住了,對猿猴說道:“猿猴,你冷靜一些,現在全是他們的人,咱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任萬敵冷笑說道:“猿猴,周濤說的不錯,你不想激怒我,讓我把你也宰了話,那就儘管來吧。”
“我宰了你!”
猿猴咆哮着,要掙脫周濤的阻攔。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幫忙攔住猿猴!”周濤見自己快攔不住猿猴了,趕緊對他身邊的保鏢說道。
那些保鏢們立即上前來攔住猿猴,猿猴縱是力大無比,可是也不能動彈了。
周濤就站起了身體,輕聲對猿猴說道:“蠢貨,我給你說過多少次,動動腦子……”說完,又向猿猴使了一個眼色。
猿猴不由得一徵,他就是再四肢發達,也是領悟到了周濤話裡有話,那個眼色也是飽含深意。
這樣一來,猿猴也就不怎麼掙扎着要去殺宰任萬敵和那些日本人了。
任萬敵只道是猿猴無力掙扎順從起來。便說道:“周濤,擡着你家主子的屍體滾吧!”
周濤冷哼一聲,就朝手下兩名保鏢示意,擡起了周定昌的屍體。臨走之前,周濤看向任萬敵,冷冷說道:
“任萬敵,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爲我家公子的血債而血償的!”
任萬敵咧嘴笑了起來,“隨你便。”
任萬敵想,現在周定昌死了,周家可是羣龍無首,你周濤說要找我算賬,你拿什麼找我算賬?就算是你要找我算賬,鹿死誰手,誰又可知?
“我們走!”周濤大喝一聲,讓手下們擡着周定昌的屍體離開。猿猴這貨,他奮力拉了拉,纔算是將猿猴給拉走。
目前爲止,周定昌死,周濤帶着周家的人離開。
顧傾城身爲顧家掌舵人站了起來,她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冷冷地對着任萬敵,那一雙如秋月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任萬敵,不禁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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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次劍客刺殺我,是你指使安排的?”
樑風聽言,不由得一徵。
任萬敵也是微微徵了徵,然後笑道:
“顧小姐確實是智慧過人,不錯,正是我指使劍客去刺殺的你,因爲這樣的話,纔會激怒你認爲是周定昌要暗殺你,而你確實是這樣認爲的,於是,你就找我來,和我一起聯手來對付周家。”
“好計謀!”顧傾城誇獎一句,“可是任萬敵,你拿暗殺我的事情來利用我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就讓我接受不了了!”
孃的,你任萬敵的命是命,老孃的命就不是命嗎?
“顧小姐,你誤會了。我讓劍客去刺殺你,只是演一場戲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刺殺你。如果我真的讓劍客要了你的命的話,那麼那一天你就不是被割了手腕那麼簡單了。”
“你什麼意思?”
顧傾城強忍着心中的怒氣,但是已經向任萬敵的身邊走近一步了。她臉上的寒氣,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