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橫生,心如蛇蠍
早膳是要在後廳用的,無論下人,守衛,還是秦艽的家眷侍女,一天的時光總有幾次要從那裡經過。所以秦艽沒有在後廳鋪白毯,一來自己不是什麼奢侈浪費之人,這麼多人,用不了幾天就會踏壞這白毯;二來也不願落月一個人來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他會陪她。抱着她。
站在廳口的小丫頭一見侯爺抱着個女子進來,嚇得連連擦眼睛。昨天侯爺抱她進府的時候她正好被差遣出去買菜了,聽二夫人房裡的媚兒說種種如何,看來是真的了。
“你愣在那幹什麼,看了妹妹進來還不快去服侍!”正福晉不知何時來到廳裡,罵着那個小丫頭。
“你來幹什麼,你們不是用過早膳了嗎?”秦艽頭也不回的說。
“回侯爺,是用過了,但聽說妹妹要來。我這個做正夫人的,總要來看看吧。”故意加重着正夫人三個字,轉到秦艽前面,想看看這個受得如此寵幸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容貌。
??秦艽似乎知道她想什麼,環着落月,坐在擺滿早點的桌前,從衣襟扯下一塊黑布,細細遮住落月面容。
???正福晉是當今聖上的親妹妹,也是長公主和康公主.從小到大,任誰也會對她禮讓三分,偏偏這個虞天候,從未有過好臉色。
??“侯爺,您是血統尊貴的虞天候,身體裡流淌的是我們皇族的血脈。我進侯府時,皇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這個丫頭是什麼身份?我不允許來歷不明的人進府,也不允許一個狐媚臊子在您身邊!”容雅越說越來氣,丈着孃家的勢力,也不顧虞天候臉上越來越重的寒氣。
??“啪!”秦艽甩手摔爛了喝粥的碗。轉身把懷裡的落月放在凳子上,起聲一喝,“你以爲本侯不敢休了你!”
皇上把容雅賜婚虞天候,別人看來如何風光,可秦艽知道容雅只是她皇兄派來監視他的。從頭至尾,沒有過什麼好臉色給她。
容雅沒想到秦艽會這麼不給自己顏面,絞着娟布,也不說什麼。
???“艽,你把我想喝的粥摔在地上了。”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讓秦艽臉上的寒氣減了三分,對着廳口的小丫頭喝,“叫廚子給我做粥,要熱的!”
??久久地怒視容雅,秦艽終於一甩長袖。一把抱起喝豆漿喝得津津有味的落月。
?“艽,我還沒吃完呢。”落月賴在秦艽懷裡,由着他高大的身材,即使不帶面紗,別人也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我知道,我餵你。”
??容雅就站在他們身旁,看者自己的夫君把別的女子抱在懷裡,寵膩地喂她吃早餐。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得到他的心,但以前,他的心從未給過別人,即使自己得不到,別人也是。但現在,她的虞天候徹徹底底被人征服了。她,不甘心!
“夫人,我不管他是什麼虞天候,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秦艽。皇家血統,是上蒼隨意的結果,不是你們命中註定的。在街上的乞兒下世輪迴也許就是個皇子。”隱隱約約,落月的聲音從秦艽懷裡傳出。
落月自懂事就在習水,她洞悉一切的能力讓她明白什麼是真,什麼是僞。她能容忍阿大對她的懷疑,但不能忍受丈着皇家血脈來壓人的驕橫女子。這樣的女子,被人捧太久了。無心爭寵,只是想道破真理。
“姑娘你竟敢詆譭皇家,詆譭上蒼!還說得錚錚有詞,你可知道。我向皇兄一說,你變誅滅九族!”容雅氣的發抖,她到底是什麼人?
“隨便你。”不經意的一句話後,落月便閉着眼睛。這個世間,除非自己想死,否則誰也別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