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機乍現,客棧見敵
?“這裡是所有對付你的門派,包括收藏東瀛武士或者結盟外邦的。”白虎不管無銘詫異的神色,接着說到,“應該可靠,我詳細查過了。?
無銘看着鋪在桌上寫得密密麻麻的白布,一時間驚掉了下巴,不是驚訝這麼多潛藏的對手,而是驚訝白虎竟然能給查出來,“你什麼時候做的?你每天就喝酒逛香樓。”仔仔細細將那塊白布收到懷裡,無銘嘴裡還是不饒人。?
“你以爲我願意看那些庸脂俗粉,她們接的客人六教九流都有。”懶得與她解釋,再漂亮的花奴也不過浮雲,何況還髒到不行。沒有再看無銘,白虎饒有興致觀察着旁桌的客人。?
“你別告訴我你全爲了打探消息才這麼做的。沒半點私心。”無銘滿臉的不相信,誰不知道塞北的白虎公子風流成性,怎麼可能放過江南杭州這樣的水鄉懷育出來的女子??
完全不在乎無銘沒半點尊尊敬的話,白虎斜着眼睛看隔壁桌的客人,白虎不象他姐姐一樣習慣做個殺手,但登峰造極的功夫憑空也能嗅出異常,往往想殺人的時候,白虎的眼睛纔會和她姐姐一模一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笑的讓人心寒。?
“白虎,你笑什麼?”無銘這才發覺白虎一直看也沒看自己,伸着手在他面前晃。笑的還這麼陰險。?
白虎依舊沒有搭理無銘,閃過的眼神看過守在門口的風影時微微眯了一下,訓練有素的影護很清楚看清了一閃即逝卻異常清醒的殺氣。?
“白虎,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無銘已經很不樂意了,滿臉的不滿之情。?
聽着無銘明顯有些怒意的話,白虎伸手沾了茶碗裡的茶水,在檀木的平桌上一筆一劃的寫着個字。無銘是坐白虎對面的,白虎纖長的手指順着無銘的方向,逆字有些困難,但白虎寫得很工整也很慢,等到最後一筆落成的時候前面的幾劃的水跡已經有些不清,但無銘仍然看清了,是個“殺”?
下一瞬,是風影拔着劍向隔壁桌劈過去,無銘也抖了一手的金花,但一直用斗笠遮着臉的二人也不是俗輩,甩了斗笠過來就阻了凌厲的攻勢。沒有礙事的斗笠,白虎在後面悠閒看着二人的面容,異與華夏人的髮飾和麪部輪廓,不錯,是東瀛人。?
雖然被減緩了攻勢,但無銘和風影畢竟是一等一的高手,隨意的招式又是鋪天蓋地的把那二人罩在中間。客棧裡的人都逃命去了,已經掀翻了幾張桌子,滿地的瓷器碎片和茶水的殘渣,掌櫃的躲在帳房後面哭爹喊娘,求着幾位大俠出去打。但打的盡興,誰管砸了一家百年的老店。?
十幾招過後,只有白虎坐的那張桌子還穩穩當當,捏着茶杯看前面打的熱火朝天的幾人,他向來是懶得可以的。已經能勝了,但無銘的攻勢卻刻意的慢了下來,她是想多看些對手的招式。東瀛的劍招不比中華的漂亮,但卻一劍劍直指別人死穴命門,如果不是碰到風影和無銘這樣的對手,對付一般的武林人士綽綽有餘。?
“無銘,風影,夠了。”放下茶碗,白虎已經不想百般聊賴幹坐在旁邊,看着對手越來越難看的招式。?
“接住。”無銘笑了一下,鞭子一揚輕易繞過了已無招架之力的對手,一甩手,小巧的身行竟然能輕易把個大男人扔過來。?
白虎可沒閒心去接,摺扇一收,藉着巧勁就改變了最後的落地方向,改爲落在自己腳邊。“風影,你那個也扔過來。”風影會意,繞着劍花一個欺身,然後擡腿把個大活人揣了過來,很穩當落在第一個人上面。?
“服不服?”白虎端坐優哉擡起一隻腳塌在地上的人後背上。?
“服!”?
“不服!”?
同時發出兩個言語生澀的回答,被壓在下面的人說服,上面的人說不服氣。自然,上面的人只承受白虎一半的體重,很容易撐得住。?
白虎卻是滿不在乎又加重了腳上的力道,灌上了真氣的重量已經過了四五百市斤,而下面的人幾乎胸骨都要被壓碎了,“現在是服與不服?”?
“服!”?
“服!”?
這次是兩個相同的回答,白虎笑的更濃,收回了力道揣翻兩人仰面躺在地上,滿頭的青絲已經有些散亂,絲絲縷縷垂下來撫過好看的面頰,不是讓人覺得柔和,而是一種邪氣。“你們就是被這點敗類殺的叫苦連天?”不是對地上的人說的,而是對着無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