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靈機一動,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圖來,扔到阿九面前,淡淡的道:“這上面的圖,你大概看多久能將它們畫下來?”
阿九怔了怔,打開賀拔毓扔給她的圖,心下卻暗暗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這竟然是一張西北防務圖。這對時刻準備着對北方匈奴用兵的大周來說,可謂是最高機密了。
她心中吃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上上下下看了這圖一眼後,沉吟了一下說道:
“若要我看完後就立即畫出來一副一模一樣的,大概需要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要一日之後畫出,則需要兩刻的時間。”
聽了她的話,賀拔毓眼神閃了閃,走到旁邊的一張小几旁,順手取下架子上的紙和筆,並替她鋪好、放好,然後擡頭看向她,眯着眼睛一笑:
“好,就給你一炷香……”
一炷香後,看着在紙上筆走游龍的阿九,賀拔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自詡記憶力也不差,那張地圖他也時常拿出來觀看,但至今仍舊不能將它全部一絲兒不差的畫出。
而阿九隻看了那張圖幾眼,但她所畫出的圖,竟然同他所記得的那些幾乎一樣!
果然是不可小覷。
他的心中冷笑一聲……哼,肅王果然找了個人才!
只可惜還沒排上用場!
正在這時,阿九突然擡頭,正好看到賀拔毓嫌惡的眼神,一下停住了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阿九的視線讓賀拔毓怔了怔,一忽間,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竟讓他有些失神。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冷哼道:“對不對一會兒比過就知道了。”
阿九垂頭繼續作畫,卻不屑的撇了撇嘴,她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要知道,她今天不但覺沒睡好,肚子也還餓着呢。
又過了一會兒,看到她的筆法,賀拔毓又問道:“你跟青松子大師學過畫法?”
“不曾。”阿九頭也不擡,“我倒是很想學,可青松子行蹤飄忽不定,便只能觀摩他的畫作,自己模仿。”
上一世她的確是同青松子學過畫法,可這一世她不想再走以前的路子,更不想將青松子攪進這血雨腥風中來,便沒找他。
不過他的畫作她倒是收集了不少,只可惜放在了肅王府,如今怕是已經不知去向了。
阿九心中正爲那些自己精心收集的畫作可惜着,卻聽賀拔毓又說道:“我倒是剛剛得了一幅青松子的《野鶴仙遊圖》,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將它賞你。”
阿九一聽,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野鶴仙遊圖》也明明是她的收藏好不好,如今倒成了他賞她,這還真是沒天理了呀!
於是她垂下眸子,淡淡的說了句:“多謝陛下賞賜!”
聽出阿九興質不高,賀拔毓也就沒再說什麼,於是,在阿九的圖畫完之前,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終於,阿九畫完了最後一筆。而賀拔毓將原圖同她的圖相互對比之後,眼神越發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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