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眼神只在靈溪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快速閃開了,然後她轉身,帶着十三迴向賀拔毓走去。而靈溪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了聲息,面若金紙,氣若游絲,生機越發的微弱。
不過轉身的時候,阿九似乎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看起來,再過兩三個時辰,這烏鴉山的大門就要全部打開了吧……”
這句話輕飄飄的,不注意的話就連十三也聽不清楚,而話音剛落,阿九已經回到了賀拔毓的身邊。
在她的身後,靈溪雖然仍舊雙目緊閉,但是睫毛卻顫了顫,只不過卻再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了。
只是,她剛到賀拔毓身邊,卻見一個人影一晃,搶在她前面到了賀拔毓面前,然後只聽她壓着聲音說道:“吳兒,你怎麼從沒告訴我你有這東西?”
搶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簡狄,她打坐調息完畢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賀拔毓將錦囊拿出來,又同幻城說了半天的話。
不過,過了好久她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自然心中很不舒服,因此纔來質問賀拔毓。
阿九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帝君極,卻見他眼神閃爍,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簡狄,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簡狄的打算。
只是他看歸看,卻並不開口,更沒有替賀拔毓解圍的意思,阿九暗暗腹誹了一番之後,搶在賀拔毓開口前接話道:“這是什麼東西?難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嗎?是什麼?”
賀拔毓一怔,隨即瞭然,對阿九笑了笑道:“我當初又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如今,聽幻城先生一說,再加上之前婆婆說的話我大致明白這是什麼了。”
對阿九說也就是對簡狄說,簡狄聽了臉色這纔好了些,哼道:“他們果然奸詐,竟然不提前告訴你,不過也罷,在你手裡也算正好。”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了令牌之後,就差五行鼎了,她這是要想法子奪五行鼎了。
聽出她的弦外之意,阿九隱隱有些好奇,她要如何從師父手中將五行鼎奪過去呢?要知道,五行鼎可是認主的,就算她奪走了,師父一聲令下,五行鼎還是會重新回到他手中的。
不對……阿九轉念又一想,如今同五隻神獸立下血誓的可是她,也就是說五行鼎只聽她的呢。
突然,她有些想念禍禍他們了,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她,想不想她。只可惜她現在沒有法力,就連身體也不是原來同他們立下血誓那具。
即便剛纔她能用他們的毛髮幻化出他們的些許靈力來,可對於他們本體,憑她如今那點法力,就算她念了咒語,他們也不見得能出來,更不要說喚出五行鼎了。
想到這裡,阿九不由得暗暗皺眉,不知不覺中她把這點給忘記了,也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在不立血誓的情況下喚出五行鼎來呢?
不過她轉念又一想,便釋然了,師父的法力深不可測,他既然定下這個法子,那就一定是有了腹案,她只要練好師父交給她靈魂脫殼的法術就行,其餘的也就不用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