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快說,快說!姓黃的那個老匹夫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姓黃!難道是黃大學士的兒子?
桃蹊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向地上被打的人看去,結果他被幾個人圍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他只得那個爲首的人看去,想要看清楚打人者的臉。
可是,雖然此人只蒙了一條面巾在臉上,衣服也反穿着,但隔了畢竟有一段距離,又是在夜晚,即便是桃蹊也沒法子看清楚他的樣子。
不過,從他沙啞的聲音裡桃蹊卻可以聽出,這個男子的歲數應該不大,單從聲音判斷,應該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只是,雖然爲首的是一個少年,那些被他指揮的手下們一個個看起來卻身材高大,像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他們雖然沒有蒙臉,可是衣服一個個卻都是反穿着,想必是不想讓人認出他們的身份。
桃蹊若是沒猜錯,他們的衣服上應該有什麼標記,能讓人輕易認出來,只是,在涼京中能在衣服上繡上標記的只怕身份也不低,搞不好就是哪個王公貴族的家將。
但若這個被打的人真的是黃大學士的兒子,憑他的身份,此人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這麼囂張的打他,恐怕家族地位也不比黃大學士的低。
桃蹊正暗自猜測,卻聽“噗通”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了旁邊的河溝中,他急忙再次看過去,原來,爲了躲閃這些人的拳打腳踢,黃公子摔入了旁邊的河溝中。
雖然他掉到了河溝裡,可爲首那個蒙面少年似乎也打算沒放過他,讓人將他從河溝中撈起來後,他怒道:
“還不肯說?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給我將他按進去,讓他嚐嚐臭泥的滋味兒,他要還不說,那就等着他爹明日從這裡撈起他的屍首吧!”
這一次,被打的人似乎才知道了恐懼,他被撈上來之後,渾身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黃大學士的公子,你們若是殺了我,你們……你們……哎呦……”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痛呼一聲,卻是被那個蒙面少年踢了一腳,他恨恨的道:“打的就是你,你爹的名字在我這裡可不好使!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說不說!你不說,小爺可不耐煩等,趁早把你踢進河溝裡喂癩蛤蟆,小爺也好回去睡覺!”
說着,他又狠狠踢了黃公子一腳,讓他再次滾到了河溝邊!
這一次,黃公子是真的怕了,聲音中已經帶了哭音,緊緊把着河溝沿兒懇求道:“大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全告訴你啊!”
而這個時候卻聽蒙面少年冷冷一笑:“好呀,你爹的打算我全都想知道,你給我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剛纔在宴會上你說她也就是開心這幾日了,是什麼意思?你還說你爹已經給陛下上奏摺了,又是什麼意思?那個匈奴使者是誰?他明日去了到底想做什麼?你全給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