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信不信我把你凌遲,把你凌遲!”賀拔毓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顯然已經氣急,“你給朕吃了什麼,你竟敢謀害朕,朕要誅你九族!”
阿九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你誅惠才人的九族又同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之後,她卻立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委屈無比的說道:“我真的不肯呀,陛下,您要相信我!
您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後,您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我這才叫了太醫,太醫說,您這是勞累過度,您是勞累過度才倒下的呀!
可是,我真的不想,是您……是您強迫……不信你問外面的侍衛,您問問他們呀,他們都聽到了,都聽到了呀!”
“夠了!夠了!來人,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給我拖出去!把她給我拖出去,朕再也不想見到她,再也不想!”
邊說着,他邊使勁捶着牀榻,發出一聲又一聲“咚咚”的聲音。
賀拔毓的聲音剛落,立即有幾個宮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阿九此時的樣子,不禁怔了怔,不過馬上,她們來到阿九的身後,將她從地上架起,其中開口道:“陛下,如何處置她?”
“把她給我關到麗安宮最偏僻的院子裡,朕再也不想見到她,再也不想!”盯着帳子頂,賀拔毓冷冷的說道,再也不肯看阿九一眼。
“是!”宮女應着,立即帶着阿九往外面走去。
不過阿九剛剛走到門邊,卻聽身後的賀拔毓又吩咐道:“宇文先生可在?讓他來見朕。”
“是的陛下,宇文先生就在旁邊的廂房候着,屬下這就叫他來。”
身後賀拔毓再也沒了聲音,而阿九則被兩個宮女帶着離開了臥室,出了寢殿的大門,隨着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她立即看到院子裡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卻是清晨的時候下了初春的第一場雪。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可是那溼潤清涼的空氣卻讓她覺得分外舒服,這讓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暗牢的黑石畢竟有限,麗安宮再號稱全都鋪上了這種石頭,可是像一些邊邊角角的偏僻之處還是難免會漏掉,不然她昨晚也不可能潛進來。
只要遠遠的離了這座寢殿,她就有一百個法子能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
她剛剛故意惹怒賀拔毓,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只可惜,她還是把計劃想的太簡單了些,她剛剛出了九霄閣的大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聲音響起:“娘娘……請留步……”
阿九心一沉,轉回頭去,冷笑着看着來人,卻一言不發。
追出來的正是宇文先生,看到阿九這樣看着他,他立即心底發毛。不過,他仍舊硬着頭皮說道:“我有些話要對娘娘說。”
阿九還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更深了。
這讓宇文先生不由得心驚膽戰,不過還是對帶着阿九的兩個女暗衛說道:“不知兩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