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她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只是轉頭望去,卻見一旁的賀夫人臉色卻難看的緊,不但如此,她嘴中還低聲道:“我知道他讓我答應什麼事了。”
“夫人……”
茹先生一愣,不禁喚了賀夫人一聲,因爲在她的印象裡,這位賀夫人可從來都是不卑不亢,不喜怒於色,一臉雍容,大方得體的呀。
而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很生氣,只是聽學首大人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會把她氣成這樣?
她的剛喚出兩個字,卻見賀夫人已經將頭轉向她,看到她臉上的怒色,茹先生隱隱感覺到不妙。
她不禁看向一旁的林丫頭求助,因爲在她眼中,這個林丫頭同她還算是脾氣相投一些。
只是這次看向她後,卻見她已經垂下了頭,目不斜視的盯着自己的腳尖,彷彿自己的腳尖就要開花一般。
而茹先生再看向小魚,卻見她竟然也低着頭,不過她看的卻不是腳尖,而是自己腳尖前的一隻奮力推着一個甲蟲屍體的螞蟻。
姑且不論這推着甲蟲的螞蟻是從哪裡來的,可它此時卻着實吸引了小魚的注意力,同時也讓茹先生的最後一絲求助希望破滅了。
就在此時,只聽賀夫人幾乎是咬着牙說道:“剛剛那個頭上戴着乞丐巾的傻胖子,他說什麼?什麼貴妃娘娘,什麼排憂解難?”
帶着乞丐巾的傻胖子?
這是說的高大威武、英俊儒雅、滿腹經綸的學首大人嗎?
茹先生立即意識到這位賀夫人是真的怒了!
貌似學首大人只是誇了貴妃娘娘兩句吧,怎麼會惹得賀夫人這麼憤怒?難道說這位賀夫人同貴妃娘娘有仇嗎?
不過,現在借給茹先生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而且,經賀夫人這麼一說,她竟然覺得很是貼切。
學首大人雖然的確高大威武、英俊瀟灑、滿腹經綸,不過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發福,有那麼一點點富態……
咳咳……在認同賀夫人之餘,茹先生將那個最重要的“傻”字選擇性忽略了。
如今茹先生已經孤立無援,只得硬的頭皮說道:“夫人難道不知道嗎?如今大周已經傳遍了。
剛剛晉封爲貴妃娘娘的上官氏,也就是之前的上官婕妤,是一個滿腹經綸的才女。
她同皇后娘娘共同輔佐陛下,讓後宮一片昇平,宮中妃子互敬互愛,相親相愛,乃是百年難遇盛況。”
“你說貴妃娘娘和皇后一同輔佐皇帝,宮中妃子還互敬互愛、相親相愛~~~?”
說道最後,茹先生只覺得賀夫人激動地聲音都顫抖了,於是她再次點頭道:
“正是如此。百姓皆傳,貴妃娘娘乃是文曲星臨凡,是我大周的大幸。所以民間的女子纔會處處效仿貴妃娘娘。多讀書,讀好書,以期有朝一日能輔佐夫君,甚至像貴妃娘娘那樣,有功於社稷呢!”
“多讀書,讀好書?輔佐夫君?有功於社稷?”賀夫人再次顫抖着聲音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