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九眼睛眯了眯笑道：“洪公子，好久不見。”
“你……你真的是……”
洪元修結結巴巴的道，只是邊說着，不知怎的，眼中卻透出一股希翼來。
“怎麼可能？”阿九笑道，“正是我的畫像丟失了，我和相公纔會去書院的，不然如何將它收回來。”
“你說，你和賀公子去那裡調查女學的怪事，是爲了收回畫像？”洪元修一臉古怪的說道。
“不然，公子以爲是什麼呢？”阿九淡淡一笑。
洪元修愣了愣，隨即卻瞥了眼阿九身後的馬車，立即搖頭笑道：“不管是什麼吧。總之是你們救了茹娘，我們夫妻二人一定是要向你道謝的。在下想略盡地主之誼，不知道賀夫人可否賞臉，跟在下夫婦到前面的會賓樓用飯……”
正說着，他卻看到了旁邊把臉哭成貓兒般的小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後，又猶豫了一下道：“此時，可是不是時候？”
“怎麼會？”阿九眼神一閃，笑了笑，“走了這麼久的路，我們正好餓了呢！”
……
流沙城是邊城，能拿得出手的酒樓不是很多，最大的當屬城東的會賓樓了。
洪氏夫婦正是在這裡宴請阿九和小魚。
略略用了些菜，洪元修則說道：“聽茹孃的意思，你們兩人是來這裡找人的？是賀公子讓你們來的？”
對於這個賀公子，洪元修可是記憶猶新，知道他手下能人異士很多，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也不能小瞧，所以倒是對小魚一個人陪着阿九來邊城沒有太覺得奇怪。
“正是。”阿九笑道，“只是剛剛已經打聽過了，那人已經搬家了，這裡又快打仗了，所以我們打算立即就走了。”
“走？去哪裡？”不知怎的，洪元修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自然是回賀蘭城了。”
他眼神的異常並沒有逃過阿九的眼睛，她裝作沒看到般，笑着答道。
“賀蘭城？”洪元修的眼神又是一閃，“聽說那裡住着賀家的本家，貴妃娘娘的孃家也在那裡，果然是個好地方呢。”
“怎麼，洪公子也去過那裡？”阿九笑問道。
“那倒不曾。”洪元修連連搖頭，只是隨即他卻神色複雜的看了旁邊的茹氏一眼，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夫人能否答應？”
“哦？”阿九眉毛挑了挑，“公子有話就說吧！”
“夫人可否晚上路幾日？”
“爲何？”阿九眼神閃了閃。
“因爲……因爲我想讓夫人將茹娘帶到那裡，茹娘她……茹娘她已經有了身孕……我不想讓她留在這裡。”
茹氏的臉色紅了紅，只是馬上卻說道：“相公，我都對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我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好？皇帝陛下在這裡，這裡是最安全不過了，咱們大周又快勝了，你爲什麼非要讓我離開呢？”
“我知道你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離開你剛剛開設的女學。只是，這裡畢竟是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