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毓的眉毛舒了舒，又微微笑了笑，然後纔對明珠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本來有無數離開的機會，可是爲了你，你母親卻留到了現在，而如今既然陛下將一切都告訴了你，我們自然也就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明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愣了好久，這才艱難的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賀拔毓眼神閃了閃：“我是說，我們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明珠的腦中此時一片空白，而在這時卻聽她的身後響起了敬文帝的聲音：“明珠，這下你都明白了吧，我想，即便我現在殺了他，你也不會反對的吧！”
“父王，您……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給明珠的打擊已經讓她的思緒慢了半拍，敬文帝的話雖然說出口，可她卻似乎完全沒有弄明白敬文帝話中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賀拔毓卻率先開口了：“公主還不明白嗎？今日不管我認不認得出鬼絨草，我都是要死在這裡的。
只是，殺一個暗衛首領比較難，需要更好的藉口，而偏偏陛下的話花婆婆是絕對不會徹底相信的，但若是有你作證，花婆婆就只能說是我咎由自取了！陛下自然也師出有名。”
這個時候，明珠才終於恢復了些清醒，她盯着賀拔毓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又爲何承認下來，你若是不承認，只怕就不會給我父王藉口殺你吧！”
賀拔毓輕輕一笑：“公主呀公主，你還是不瞭解你的父王，他既然今日將我叫進宮來，那就是一定要殺了我的，不管你是不是可以爲他作證。
雖然我同你的母親本來打算永遠瞞住你，不過，如今到了這個時候，我倒覺得應該告訴你真相，否則的話，若是我死了，只怕你就再也無法得知真相了。”
“可是，這個真相對於我，倒不如不知道的好！我的母親……她……她……我的父王可是等了我母親十幾年呀，怎麼……怎麼會這樣，會這樣！”
“公主殿下。”看到明珠的樣子，賀拔毓心中萬分慶幸阿九此時沒有在場，只見他眼神閃了閃，壓低聲音說道。
“你母親的苦心，你早晚都會明白的，如今，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你母親就算是再迫不得已，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更不會把你當做工具，她一心只是爲了你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明珠擡頭看向賀拔毓，“你到底是誰，你讓我的母親同父王反目，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早就告訴你了，倒是你的父王，想要的太多，太過貪心，也許到了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閉嘴！”打算賀拔毓的話，敬文帝冷冷一哼，“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隨着他一聲令下，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侍衛們立即揮着鎖鏈一擁而上，就要擒拿賀拔毓。
可是，對他們手中的鎖鏈，賀拔毓一點都不怕，他連連冷笑道：“陛下，你以爲就憑這些人，就憑這個您自己都沒弄明白的陣法，就能將我困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