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那個白矖是另一世的,這個白矖纔是此世的。
只是,不管是哪一世的,是敵是友,他總該有個身份,他現在就想知道他的身份。
可聽到賀拔毓的話後,白矖卻怔了怔,然後他仔細打量了賀拔毓一番,撇着嘴道:“咱們以前見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眼熟。”
賀拔毓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正思忖着這個白矖是什麼意思,是真的不認識他了,還是故意這麼說的,卻聽十三小聲對他說道:
“我聽主人說過,這個白矖的確是挺奇怪的,好像時不時會失下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聽他這麼說,應該是真的想不起你來了吧!”
賀拔毓聽了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他正要再細問,卻見對面的白矖突然晃了晃手中的鉤鐮,然後“啪”的一下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大喝一聲:“我想起來了!”
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賀拔毓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是“嘩啦啦”的一陣響,卻是他的鉤鐮又向他劈了過來。
事發倉促,賀拔毓只能讓阿泥載着他再次躲閃,正躲閃着,卻聽白矖憤怒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不但偷了我的神獸,還帶走了我的娘子,我的娘子呢,她在哪裡?你把她藏哪兒了?”
把他壓在山下之後,賀拔毓才漸漸的知道當初他口中的娘子竟然是阿九。
可那會兒阿九正同他鬧着彆扭,他也正生着氣,只覺得這個白矖被壓在山底下是活該,完全沒有探究他會將阿九當做娘子的原因。
而如今,聽到他又這麼說,那股藏在心中很久的酸意終於襲上心頭,當即賀拔毓怒不可遏,閃開他的攻擊之後冷道:“閉嘴,誰是你的娘子,真是胡說八道。”
“你這個小賊,偷了我的神獸,又偷了我的娘子,我定不能饒你。她在哪裡,你告訴我的話,我還能讓你死的舒服些,否則,我定要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來。”
說着,鉤鐮又向賀拔毓劈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十三總算是有了準備,當即兩隻前爪畫了一個圓,口中唸誦起咒語,然後前爪一揮,甩了個三味真火的火球過去。
可三味真火對付普通人還好,這個白矖卻不是普通人,曾幾何時,阿九還沒有得到五行鼎的時候,對付起他來也沒有完全的把握,還要用些心機的,又何況十三?
如今十三的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同曾經的阿九差不多,甚至還要弱一點點,因此火球擲過去,只不過是讓鉤鐮頓了頓,往一旁偏了偏,可是它的勢頭卻半分都沒有攔住。
而且這次,由於鉤鐮的速度變快,連阿泥的反應也遲鈍了一些,等鉤鐮過來的時候,它也只往一旁挪了兩步,若不是十三的三味真火提前阻了阻,賀拔毓只怕就要被鉤鐮刺中了。
甫一交手,雙方就試出了各自的底細,十三的額頭上已經隱隱見汗了,他小心翼翼的湊到賀拔毓的耳邊說道:“這個怪物我打不過,咱們還是找機會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