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阿九的臉色此時雖然蒼白,可是眼睛卻亮的出奇,她盯着小魚說道,“他真的是被朝堂的事情絆住了?”
小魚臉色一滯,卻迅速別開了臉,含混的說道:“自然是,娘娘怎麼這麼問?”
“我……”阿九的嘴角掛上一絲冷笑,可她正要開口,一陣前所未有的腹痛讓她臉上的冷笑化爲了痛苦。
她緊握着小魚的手,卻看向眼前的穩婆,吃力的說道:“嬤嬤,他是不是快出來了,是不是快出來了!啊,啊……”
“啊,是呀,是呀,娘娘說的沒錯,哎呦,殿下還真是個性急的,看這幅樣子,只怕用不了一個時辰他就要出來啦。”
她說着,連忙對一旁的小魚說道:“姑娘快去吩咐人燒熱水來,搞不好還要提前,還要提前呢!”
“好,我這就去。”小魚說着,就要去外面吩咐,可是人一動,卻覺得手腕一緊,竟然還被阿九抓的死死地,當即說道:“娘娘您先讓奴婢出去安排,奴婢一會兒就回來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此時,阿九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陣陣的下墜,但她抓着小魚的手卻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與此同時,她的頭還在不停地搖着,顯然她並不希望小魚出去。
沒想到阿九竟然半步都不讓她離開,小魚也是無奈的緊,只得對穩婆道:“不如嬤嬤去幫我傳令吧,看來娘娘不肯讓我出去呢。”
“姑娘果然是娘娘身邊的第一紅人呢。”看到小魚被阿九緊握住的手腕,以及小魚的一臉無奈,穩婆笑了笑,“也好,正好還有些別的東西需要準備,我親自去說一聲吧!”
穩婆出去之後不久,就又重新返回了,只是此時阿九已經疼的死去活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仔細看了一番後,穩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我做穩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第一胎這麼快呢,生的時候也這麼順利就好了……”
“你說什麼呢!難道你不會說吉利話嗎?不會的話,卻換別的穩婆來!”聽到穩婆的話如此不吉利,小魚怒了,大聲呵斥道。
“啊,姑娘恕罪,姑娘恕罪,老奴是太奇怪了,這是娘娘的福氣,是福氣,娘娘不要生氣,姑娘也不要生氣。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穩婆說着,就想跪下來。
此時,阿九的陣痛剛剛過去了一波,身體稍稍緩解了些,她虛弱的說道:“嬤嬤先起來吧,今日我們母子的命全在你手裡了。你給我說實話,到底如何?是不是很危險,我要聽實話!”
穩婆猶豫了一下:“實不相瞞,娘娘的情形老奴還是頭一次見到,所以,娘娘您問老奴,老奴也只能走一步說一步,老奴唯一能保證的是,會全力以赴保全娘娘和殿下,還請娘娘耐心些,稍安勿躁。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最要不得就是心神不定了,胎兒的胎位很正,條件也很好,所以,只要您一定要一心一意的配合老奴,憑着老奴半輩子的經驗,老奴一定能幫娘娘順利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