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人越是想阻止,她就越要去,她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想做什麼!
於是她笑了笑,將自己的手交到一旁墨玉的手中,出了轎子,不緊不慢的說道:“無妨,反正也沒有多遠了,我就走着過去吧。”
說着,她看了擡轎的轎伕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可惜陛下賞我的轎子,就這麼壞掉了。
既然是陛下賞賜,內務府都有記錄,雖然壞了,你們也要去說一聲。”
她越是焦躁,就越要表現出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來,不然的話,豈不是讓躲在一旁的那些人看笑話?
“是的娘娘,一會兒奴才們就去,再讓他們換幾根轎杆來。
這次實在是嚇人,幸好剛剛只斷了一根,要是兩根都斷了,只怕會摔傷娘娘呢?這個罪名我們可擔待不起。”
墨婉儀聽了點了點頭,原本焦躁無比的心,漸漸平靜了一些。
不過,她的腳一落地,卻微微皺了皺眉。
她的腳傷可還沒好,動一動還有些疼。只是,如今已經走了一半了,回自己的驚潭小築,和去雎鳩宮似乎沒區別。
更何況她已經早就讓人去雎鳩宮通報了,又怎麼能不去?
於是她吩咐爲首的轎伕道:“你們回去了先別忙着修,先幫我再擡一頂轎子來,停在雎鳩宮門口,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用上。”
“是的娘娘。”
幾個轎伕擡着壞掉的空轎子回去了,墨婉儀則在墨玉的攙扶下緩緩地向雎鳩宮走去
。
走了一會兒,墨婉儀低聲問道:“玉兒,這幾日都有誰靠近過轎子?”
墨玉想了想道:“這幾日娘娘都沒有出門,去泠泉宮也是走着去的。所以上官婕妤還了轎子之後,只有幾個轎伕,以及昨天華嬤嬤來的時候瞥了轎子幾眼。”
“她瞥了轎子幾眼?”墨婉儀的心中有些惱火,“她可說了什麼?”
“她說這後宮中,除了皇后娘娘的鳳輦,也就只有娘娘這裡有轎子專門候着了,連以前的上官婉儀也不曾有過這種殊榮。”
“後來呢?”
“後來她就走了?”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是的娘娘,她離轎子還有好遠,也根本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動手腳。”
“她自然不必親自動手。”墨婉儀冷哼一聲,對自己的猜測更加肯定了。
“她這是在挑撥我同上官婕妤的關係呢,是想得漁翁之利吧!”
她決定,等一回去就徹查這件事情,將驚潭小築的內鬼揪出來。
因爲,如果不是內鬼,又怎麼知道,這幾日除了幾個轎伕,就只有上官婕妤的人動過這頂轎子呢?
她現在腦子中所響起的是那日她離開樑溪閣的時候阿九對她說的話,以及對她的維護。
雖然對她的話她只信三分,可是維護卻是實實在在的救了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幾日爲什麼會變得越發焦躁不安,甚至一點點小事都會讓她胡思亂想,情緒也時常出現大起大落。
她知道這很不對勁兒,不過,她查遍了自己身邊的所有東西,飲食上更是小心翼翼,卻根本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