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不怕,不是有我來接你嗎!”
小魚再次笑眯了眼,與此同時,茹先生只覺得一股寒風從自己身邊掃了過去,微微拂動了小魚耳旁的碎髮一下,便消失了。
小魚將碎髮往耳後捋了捋,又扶了扶自己插在頭上的一根銀簪子,尤其是撫了撫簪頭上的那塊耀眼的祖母綠。這纔對茹先生再次說道:“快走吧,夫人都等不及了呢。她說茹姑娘說話有趣,正等着你一起看比試呢。”
“好!好!”茹先生縮了縮脖子,儘量壓住自己的恐懼,尾隨着小魚往看臺而去。
到了包廂,第二輪比試已經進行了有一會兒了,林丫頭還沒有回來,包廂中只有賀夫人一人。
看到她們兩人一起進來了。賀夫人擡眼看了看她們,又掃了小魚頭上戴着的那隻銀簪的簪頭一眼,這才一笑:“你們走了這麼久,我一個人看着好無趣,可算是回來了呢。”
說着,她的視線再次投到正在進行的比試上,卻問茹先生道:“茹姑娘,你知道這第二輪女藝的比試有什麼特別嗎?”
茹先生此時正心煩意亂着,不過賀夫人發問,她只得強打起精神看了場上一眼,這才道:“女藝,就是比試女子們的才藝,優勝者勝出,這一輪會取出三人,參加明日的最後一輪比試。 ”
“明日才進行最後一輪呀
。”賀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那我們不是明日還要再來一次嗎?”
“女學會給評審們提供食宿的,不過夫人不想留在這裡也無妨,明日一早來就是了。”
想到賀府別院就在城中,也不算很遠,茹先生隨口說道。
這時,只聽賀夫人又說道:“現在場上有十名學子,茹姑娘猜測,有哪三人會勝出呢?”
茹先生向場中瞟了一眼,卻再難尋那個明亮眼睛的女孩,心下不由悵然,心不在焉的說道:“這個……也許那個流光還會奪冠的。”
“流光?就是上一輪勝出的,能用妃體默寫《女則》全文的學生嗎?”
“正是。”
聽到茹先生肯定的答覆,賀夫人撇撇嘴:“我最不喜歡的也是她呢。”
說着,她幽幽的說道:“不過公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女孩兒呢。”
“夫人,您的口氣好酸呀。”聽到她的話,小魚眼珠轉了轉說道。
“只可惜那個靜容沒在。”賀夫人說着,突然看向茹先生,“茹姑娘覺得,如果那個叫靜容的在場,勝者還會是這個流光嗎?”
“靜容她,靜容她……”喃喃的念着這個名字,茹先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痛。
她剛纔被那個鬼一般的聲音嚇跑了,之前的事情也因爲暈倒變得模模糊糊。
而到了此時,她卻越來越覺得剛纔在靜容身上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她應該再去仔細看看纔對呀!
只是,好好地女學,怎麼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
她立即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小魚,越來越覺得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可疑,尤其是那個陰森森冷冰冰的聲音,肯定是同她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