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話雖然不大,可是房間中的幾人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茹氏同洪元修的臉色均是一變。
尤其是洪元修,臉色幾乎有些白的發青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阿九眼睛微微眯了眯低聲道:“我帶洪夫人去賀蘭城安胎自然是沒問題的。
不過洪夫人只怕還不足一月吧,正是最不安穩的時候,我看不如三個月之後,那個時候洪夫人胎像穩了,也好上路。”
“三個月?”洪元修臉色一變,喃喃的說道,“那就……那就晚了!”
“什麼?”阿九故作不明白的看向洪元修,“難道洪公子想讓我現在帶着洪夫人離開?難道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最該靜養的時候,最不宜舟車勞頓的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洪元修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夫人要離開這裡了,三個月又如何能返回,而且現在戰事不穩,倒不如……倒不如現在帶茹娘走,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那倒無妨!”阿九露出一個毫無心機的笑容。
“我到時候可以派人來接洪夫人,實在不行,我留在這裡再等兩個月都可以,其實我同洪夫人想的一樣,覺得這次咱們大周必勝呢。我同洪夫人這麼投緣,等她三個月再走又何妨!”
“什麼,賀夫人也要留下來?”
聽到阿九的話,洪元修的臉色再次變了!
出了酒樓,阿九就在對面的一家客棧中要了間上房,倒真像是要在這裡長住一般。於是洪元修的臉色更加難看,而茹氏的臉色雖然也不太好看,但是臉上卻多了些許瞭然。
她以爲自己猜對了,認爲阿九來這裡果然是爲了找自己的相公。
只是,經歷了剛剛酒樓的事情,此時的她也是心亂如麻。
看到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阿九笑道:“洪夫人放心好了,我住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你沒事的時候可以找我來說說話。”
“我……”
茹氏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看了看身旁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洪元修,沉吟了一下道:“那我明日再來找夫人說話。”
說完,便同洪元修雙雙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阿九將房門關好,第一件事情卻是回頭問小魚道:“那雞湯裡是什麼?”
小魚怔了怔,但立即答道:“是軟骨草。一開始在罐子裡我沒有聞到,可罐子碎了後,那股味道大的很。”
“軟骨草?就是人們服了會四肢無力,連武器都拿不起來的軟骨草嗎?你沒有聞錯?”
“小姐,我的鼻子是在咱們後山練出來的,這麼簡單的味道怎麼會聞錯。而且,這種草雖然並不致命,可是孕婦服了卻會對胎兒有大大的不利,重則墮胎還不說,即便胎兒保住了,也會使胎兒的骨頭軟如麪條,一生出來就是個廢人!”
小魚說着,歪頭看向阿九:“小姐,您這是在考我嗎?您也應該早就聞出來了吧!”
阿九微微一笑:“的確是有考你的意思,不過,此時我的確是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