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不會穿鞋,怎麼辦?
“嗯?你呀,連個鞋子也不會穿,看以後那個男子會要你。”月研華看見影舞坐在那裡盯着鞋子發呆,就知道影舞不會穿鞋子。
月研華他走到影舞的面前,一隻手拿着影舞的鞋子,一隻手託着影舞的小腳,自然無比的爲影舞穿起了鞋子。
他爲影舞穿鞋子的同時,笑着調侃了影舞一句。而且月研華他絲毫沒有發現,想他這種身份高貴的人做這種事情是多麼的不合適。
“沒關係,不是還有你嗎?我知道你是不會不要我的。”等月研華爲影舞穿好了鞋子,影舞自然的雙腿交疊,半支着自己的身體,把玩着自己耳邊的一縷髮絲,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好了,別說了,你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肯定餓了吧。”月研華他沒有想到調侃影舞一句,最後被影舞反調侃,只好無奈的岔開了剛纔的那個話題。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這有點兒餓了。”影舞的小嘴輕咬着她的食指指尖,口中含糊不清的說,樣子看起來可愛至極。
影舞她當然知道這是月研華他故意岔開剛纔的話題說別的的,不過影舞她也沒有揭穿,直接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來人,傳膳。”月研華袖子一揮,直接對着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個宮女吩咐道。
“是。”那名宮女退了出去,大約一刻鐘左右,便又回來對月研華說:“三皇子殿下,殿下,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去用膳。”
說着,那名宮女站在門的一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影舞,走去用膳了。”月研華把影舞的頭髮梳理整起來之後,笑着對影舞說。
“好,青耀起來了。”影舞應了一聲,將自己的面具戴在了臉上,當她站在原地看見青耀它還在那兒睡,異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手戳了戳青耀粉嫩的小鼻子,說。
“嗚.....”青耀用爪子抓了一下剛纔影舞戳過的地方,低低的叫了兩聲。不過它那雙琉璃色的瞳子一直沒有睜開。
或許別人聽不懂青耀它在說什麼,但影舞她卻是很清楚的知道,青耀它說的明明是“不許和我搶吃的.....”。青耀這個傢伙,分明是在說夢話嘛。
“青耀它還真是能睡。”影舞不滿的小聲嘀咕了兩句,說着的同時,還是伸手將青耀抱了起來。
“嗯?影舞你說什麼。”月研華站在門口處,聽到了影舞的嘀咕聲,說。
“沒什麼,走吧。”影舞抱着青耀快步的走到月研華的跟前。
影舞萬分慶幸,青耀現在還只是一個幼崽,還可以擬態,所以現在才只有一斤多一點兒的重量,抱起來一點兒的也不重。
並且成年狐狸的擬態也是很輕的,要不然,青耀它要收太重的話,可能她會直接的把青耀扔在這個地方睡覺,她纔不會抱着它呢。
“走吧。”月研華說着的同時,自然的將影舞抱起了影舞,向外走去。
影舞她這一段時間發現,除去月瓊瑤和月昶他們兩個人,不管是月研華還是月瑾瑜,都異常喜歡抱着她。可以說只要有他們兩個人在,影舞她完全走不了多少的路,那架勢,完全是把她寵到骨子裡了。
在月研華這裡用過晚膳了之後,啓夏不知道爲什麼會找來這裡,本來月研華他還想親自送影舞,將她送回去。但是卻被影舞一口回絕了,說他明天一早他還要回學院,所以不用他送了,讓他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
最後,月研華他只好作罷,只是站在他的宮殿門口目送着影舞遠去。
在第二天天才剛矇矇亮的時候,月研華,月瓊瑤,月昶他們就返回了靈風學院,他們幾個人一走,偌大的絕珍殿少了月瓊瑤和月昶追逐打鬧的聲音,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在幾天後,影舞平復好了自己的情緒,再次的回到了剛開始時,那個冷言少語的影舞。
“啊!!!殿下,我好熱呀!”絕珍殿內影舞的寢宮中,啓夏坐在桌子前煩悶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可憐兮兮的盯着影舞。
這幾天,天氣時越來的越熱,每個的宮殿中也分發的有冰塊,絕珍殿中更是分發到了別的宮殿的兩三倍的冰塊量。此時正是正午,更是熱的不行。
“不是已經放了冰塊了嗎?”影舞沒有看啓夏,而是擡頭看了一眼屋子中擺放的冰塊,隨後又低下了頭,拿起毛筆在自己面前的宣紙上繼續畫了起來。
看着影舞先在所穿的一衣服,啓夏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動了兩下,然後煩躁的大叫了兩聲。
幽怨的看着影舞,說:“呵呵,殿下,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多少的衣服,能穿那麼少的衣服,當然不會覺得熱了,而且,你也不看看屋內的冰爐在那裡放着.....”
“嗯?”聞言,也才擡起了頭,打量了屋內冰爐所擺放的位置和自己所穿的衣服,發現確是如啓夏所說。
影舞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外裙,兩個圓潤的肩膀和那精緻的鎖骨就那麼大大方方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影舞的髮絲未束,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就那麼好不加掩飾的露在了外面。
右腳那光潔的腳踝處的一個金色的鈴鐺是異常的顯眼,那個鈴鐺隨着影舞的腳一晃一晃的,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這個鈴鐺是前幾天月研華他走的時候給她的。
大約距影舞三四米處,冰爐安安靜靜的放在了那裡,啓夏她則是坐在了離冰爐十幾米處遠的地方。
“嗚.....”好涼快,好舒服呀.....青耀窩在冰爐中,抱着一塊和它幾乎等身高的冰塊,很是愜意的眯着眼睛。
“嗯......好熱呀!”啓夏趴在桌子上,不停的用手扇着風,煩躁的哀嚎了一聲。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從指縫間溜走,到了深夜,影舞又像平常一樣抱着青耀,像那片竹林中走去,只是影舞的身後比平時多出來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這個黑影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影舞的後面,連一向感覺最敏銳的影舞也沒有發覺。
“誰在後面,出來!”快要到達竹林時,影舞一個轉身,面對着一個方向,冷聲的說到。
“嗷.......”聽到影舞說的話,一直趴在影舞懷中睡覺的青耀快速的睜開了眼,身上的毛髮在一瞬間全都豎了起來,目光兇狠的盯着一個地方,低聲咆哮了一聲,一張毛茸茸的小臉上滿是警惕。
沒想到那個人還是挺沉得住氣的,大約過了一分鐘,一直沒有出來。影舞的瞳子危險的眯了起來,手中毫不含糊的向那個方向甩出了幾根被淬上劇毒的銀針,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幾個銀針飛向的地方。
看到那從其間閃出的那道黑影,影舞連忙的收起來了手中的銀針,戒備的看向來者,拿出‘斬天’嚴陣以待。早出來不就好了,非得讓她用這種方式將他‘請’出來。
“嗚......”青耀它自然是看到了來者,它迅速的從影舞身上跳了下來,立在影舞的身側,全身的毛髮全部都倒束了起來,露出它銳利的爪子和那一口鋒利的牙齒。同樣是用戒備的眼神看向那個黑衣人。
“說,是誰派你來的。”影舞眼神森冷的看向那名黑衣人,冷冷的從脣瓣中吐出了幾個字。
“呵。”黑衣人看着影舞,發出了一聲冷笑他那唯一一雙露在外面的瞳子溢滿了對影舞的不屑之意。
“月影舞,沒有想到你這個廢材的命還挺值錢的,有一位人出十萬個金幣來買你的頸上人頭。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的,殺你這樣的一個廢材,竟然要讓我這個靈王親自動手,真是的。”
黑衣人覺得他這十萬金幣掙得實在是太容易了,只是殺了一個毫無一點兒靈力的一個廢材,就可以得到十萬金幣。
他只需一招就可以殺了月影舞,現在這個年頭的錢真是越來越好掙了。
“不過殺了你之後,你一個人肯定會寂寞。你放心,大概不久之後你的四皇兄和五皇姐他們就會下去陪你。”黑衣人看着影舞,不懷好意的說到。
月瓊瑤,月昶,他們.......聽到那個黑衣人說的話,影舞的瞳子之中的溫度在頃刻間消退了下去,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殺意。影舞手執着‘斬天’,指着那名黑衣人的眉心,說:“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和你幕後之人付出血的代價!”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影舞的身影猛的暴起,攻向了黑衣人的脖頸處。
現在,影舞她的實力連以前的一半兒也沒有恢復到,但,那又怎麼樣。影舞的招式沒有一絲一毫的花哨動作,下手是狠辣無比,招招只取人身上的弱處,使出的招式無一不是直取人性命的殺招。
看到影舞使出來的招式,黑衣人很是驚訝,那個人不是說因影舞什麼也不會,只是個廢材嗎?不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擋下了影舞的攻擊。
“錚——”兩把兵器相接,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相接的地方迸出了幾朵火花。
站在一旁的青耀,見影舞開始攻擊,它站在一旁也時不時的幫一下忙。一擊未成,影舞的身影快速的繞到了黑衣人的身後。
“叮鈴鈴——”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在黑衣人的身後響起,等黑衣人反應過來之後,影舞已經繞到了黑衣人的身後,她那夾雜着許些靈力的‘斬天’也是快速的朝黑衣人的頭頂上方落了下來。
黑衣人見此,不在對影舞不使用靈力,心底也是取消了對影舞是廢材的看法,不由得也鄭重了起來。
“三星的靈王?呵,看來這個想殺我的人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影舞站在黑衣人的對面,而青耀,它則是站在了影舞的身旁。
影舞看着黑衣人腳下浮現的等級,勾脣冷笑了一聲。看來那個僱傭殺手殺她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想要她死呀,要不然怎麼會僱傭一個三星帝王靈王來殺她這個‘廢材’呢,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也沒有想到,一向被別人稱爲廢材的七公主竟然可以修煉,看來真是傳言不可信。”
現在那個黑衣人的心中是無比的煩躁,他原來以爲這是一個很輕鬆就可以完成的任務,但誰曾想到一向被別人稱爲廢材的月影舞竟然能修煉,才八歲就是一個二星靈師。
這放在大陸上也是一個少有的天才。而且月影舞剛纔她使出來的招式很怪異,連他剛纔都差一點兒的中招。
“雖說你是一個二星靈師,不過,你在我的眼中,還是太弱了。”說完,夾雜着靈王濃厚靈力的一掌向影舞的胸口擊去。
影舞她也很想躲開黑衣人的這一擊,但她的修爲實在是太低了,躲也沒有躲開。
影舞她一下子受傷不輕,因爲影舞她的修爲在一個三星的靈王那裡根本就不夠看。
“啊——”被黑衣人的一掌擊中的影舞,立刻倒飛了出去,影舞在撞斷幾根竹子後,狠狠地撞在一根粗壯帝王竹子上影舞才停了下來。
那一掌,灌注了一個靈王大部分的力量,換做是一般的靈師,早就被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影舞她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兒去,影舞被打的直接的噴出一口血之後,那被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氣息變得急促了許多,嘴角也溢出了絲絲鮮豔的鮮血。
那一口影舞噴出的血有一滴飛濺到了影舞腳上的那個金鈴鐺上,沾染上影舞鮮血的鈴鐺中,劃過一絲微弱的金光,不過一眨眼,就消失了。
深吸了幾口氣,影舞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斬天’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很是堅決的對黑衣人發動了攻擊。
“哼,不自量力。”黑衣人冷笑了一聲,從容的使出了自己的招式,又將影舞身上的傷痕添了一道。
一個閃身,影舞堪堪的躲開了黑衣人又一次的攻擊,再次不死心的和黑衣人戰鬥着。
即使你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但在自己沒有失去抵抗能力之前,那就一定要戰鬥下去,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一線生機。
這一句話,是她前世其中一個教官交給她的話,這句話,她到現在還記得。
所以,影舞她,現在即使知道了最後的結局,那她也會戰鬥下去,只有戰鬥下去,她纔有可能看到她的那一線生機。
每一次,影舞她都嘗試從不同的方向攻擊,每一次的攻擊,只要她閃躲不及,那麼她的身上就會添上一道或大或小的傷口。
但影舞她一直在戰鬥,戰鬥到她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