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抓住了她的話意,有一剎那的心悸:“銀兒剛纔說,若本尊放了他,今後此留下?”
“是。 ”銀連此時只好妥協。
至於她的話能不能辦到,到時候再說。
毀卻像是在思考她給出的條件,狹長的金眸流露出她看不懂的暗沉:“再不生出逃走的心思?”
“怎敢逃走。”
銀連擋了他一擊,陰冰劍氣已經有些接不了,喘息變得急促了些。
倒是快應啊……
再不答應,她的疲態很快會表現出來,到時候是他強她弱的局面,對於講條件,十分不利。
毀見她只是被自己一掌擊退,沒有絲毫損傷,稍稍將自己因爲起了興致而調動的些許狂躁的力量壓抑下去,對掌風多加控制。
“但,我仍然不能答應你。”他說。
毀能看出來,銀連的呼吸已經亂了,再打下去,若是他不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搞不好會傷到她。
她受傷,她可以面無表情的伸手,但他心裡像是被撕扯了個口子,她還痛千百倍。
他不捨得她受到任何傷害,他可以在心裡承認,但不會說出口。
“爲何!”銀連有些急了。
“放不放走,都沒有差別。因爲不管我殺不殺他,你今後都必須與我寸步不離。”毀霸道的宣誓着對她的主權,乾脆的將她的歸屬權化爲己有,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勢。
容不得任何人反駁的強勢氣息,加刻意釋放出的威壓,讓人甚至不敢生出反抗的念頭來。
他承認他在這一點,是用了自己強盛的力量投機取巧,但那又如何,他已經不在意過程了。
他要的是結果,只要最後她是他的,那夠了。不管她是不是被逼迫的。
“你休想!”
銀連儘管受到了壓制,卻依然清晰的表達出了她的反抗之意。
意念這麼強烈麼……
毀眸光更沉了一分,一拂袖,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像是凝固了一樣,帶着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意。
“算不能每時每刻待在我身邊,也至少,每夜在我的牀榻等我歸來。”他是認真的。
她不可能屬於別人,在他認定她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他的!別人不可能,也沒有那個實力和他搶!
“你非要逼我是麼?”銀連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他似乎是動怒了。
這些能夠改變天地的能力,若不是盛怒時期,他根本不會使用出來。
“我幾乎沒對你下過重手,但是這次,銀兒,你太不聽話。”毀打定主意要讓她認識到他的手段,金眸一片殺戾盡顯,“不要以爲你在我眼是特殊的,便能不把我當一回事。”
銀連捏劍的手重了一分,任整整一把無鋒重劍從閃着銀光的雪白變得通體發紅。
被激發出劍的本性,她也逐漸摒棄了所有感情,只留一個機械的念頭:殺。
毀發現銀連的戰鬥力又生生拔高了一個檔次,再看向她的雙眸時,發現已經沒有了焦距,原本準備揮出的掌風,猛地一滯。
“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