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連上前一步,美眸不可置信的睜大,死死扯住他的胸口前襟:“你怎麼能胡亂猜測西涼的……”
年亞瀾看了看她泛白的手指,輕輕的把手覆在上面。
他素來喜歡整潔和雅緻,此時卻顧不得已經被她抓皺了的衣服。
“什麼胡亂猜測,你看,他已經帶兵來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年亞瀾眸光中富含深意,“你看,是噩夢城先挑起的爭端,不要怪我……”
“那也是你蓄謀的陷害!”
銀連刷地拔出斷雨劍,刺向年亞瀾,下手毫不留情。
年亞瀾早有準備,金色的防禦陣法一現,擋住她的攻勢,笑道:“你落後了一千年的修爲。”
而後,神王級別的威壓猛然釋放。
銀連的斷雨劍脫手,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座重山壓住一樣,感覺到腿像是灌了鉛,雙目一凜,拔出了無鋒,支撐在地上。
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無鋒上,冷汗涔涔。
“年亞瀾……”她輕聲冷笑,一字一頓的叫他的全名,“若我能走出這裡,必與你不死不休!”
他在這裡殺了她也就算了,只要她有出去的一天……
年亞瀾突然撤了威壓,神色變得高深莫測:“不死不休麼……是這樣就好了……我很期待。”
只要不是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好。
銀連前一秒還靜靜靠在無鋒上,後一秒撤了威壓,猛地飛身而起,就躍向了塔樓唯一的一個瞭望窗口。
當真是一秒也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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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瞭望窗口跳下去,正好可以落在主戰場上。
她一下去,可以阻止更多的殺戮,卻也是從一個安全的地方躍向深淵煉獄……玄氣是不長眼睛的。
但是,年亞瀾沒有看到她有絲毫的猶豫之色。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衣角飄起的銀白色一閃,略略失神。
銀連就要跨出窗口往下躍時,忽然撞上了一道金色的光牆。
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年亞瀾一隻手掬起她的髮尾,放在鼻尖下輕嗅,嘴角微微的揚起:“不要做無畏的抵抗,乖乖呆在這裡。”
下面很危險,而且,下面是男人們的戰場。
銀連靜默了一刻,依舊保持着背對着他的姿勢,絲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了殺意。
原來,年亞瀾早就算好了她的退路,這裡早就佈下了他的陣法,蒼蠅都飛不出去。
難怪他這麼放心的帶她上來看。
年亞瀾絲毫不懷疑,她只要一尋到時機,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過來。
“陽。”年亞瀾轉身,看着一道從黑暗中走出的影子,喚道,“看好她。”
銀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城下西涼的身影,身體微微的顫抖,似乎已經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每次下決心的時候,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此刻來的人是不語***本沒有注意她的異常,只是沉默的走到她身邊,關上了紙窗。
見她沒有一點正常人的反應,不語陽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窗戶,只要塔裡有光,可以把人的影子印在窗紙上。”
也就是說,只要他點亮了燈,城下的西涼就可以遠遠的看見窗戶上的影子,房間裡做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