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也不知道繞到了什麼院子,回過頭也沒有見着呼無染更上來,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急,隨手扯了一張不知道什麼樹的葉子,卻不料那葉子太過鋒利把她的手給割破了,心裡更加的煩躁,隨手把那葉子扔在了地上!
“什麼鬼地方,一片葉子都這麼厲害!”秦攏月有些不爽的開口道,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以發泄自己心裡的窩火。
“這個地方是冷宮,呵呵……自然什麼都覺得很不如意。”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讓秦攏月不由得寒顫,不由得四處看了看,卻什麼人都沒有見着,心裡不由得發毛。
忽然秦攏月想到了什麼,眉頭微擰,不禁開口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銀雪姑姑?”
看樣子那個銀雪姑姑應該還活着,而且沒有瘋沒有傻,還很正常,難怪殷谷凌那個老巫婆還要來“看”她!
“銀雪姑姑?呵呵,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那道聲音輕笑了一聲,隨後一陣風襲來,把一扇門打開了,讓秦攏月更是一驚,這銀雪姑姑居然會武功?!
秦攏月眨巴眨巴眼睛,連忙跑了進去,卻見着一張書桌前面正站着一位白衣披身的女子,只是微低着頭寫着什麼,微微地能夠看到下巴,皮膚很是白皙。
這猶如仙女的感覺讓秦攏月一懵,下一刻便回過神來,有些鄙夷自己居然對着一個女人走神了,訕訕的一笑,對着銀雪俯首說道:“銀雪姑姑,可是讓攏月好找!”
銀雪聽到秦攏月的話微微的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筆,擡起頭看向秦攏月,看着看着忽然宛然一笑,走了下來,開口說道:“你是嘯天和婉兒的女兒吧?我記得你的名字還是我娶的!”
這道聲音沒有之前的那麼冰冷,猶如銀鈴一般的清脆,只是如果說剛纔只是看到了銀雪的身段讓秦攏月一驚,而此刻見到了銀雪的真面目港式讓她移不開眼!
這宛如仙人一般的模子,如此的清冷帶着淺淺笑意,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年輪,那張精緻雕琢的臉恐怕再也找不出來這樣的臉了!
秦攏月不由得倉促的往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起了剛纔銀雪說的話,她取的自己的名字?我那個去,意味着這銀雪真的是已經快要四十歲的女人?!
“你真的是銀雪姑姑?”
銀雪見秦攏月這麼一問,笑意更深了一些,反問道:“難道我不像?”
秦攏月此刻早已經傻了眼,點了點頭,有些訕訕的一笑,這讓她怎麼敢去相信站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將近四十的女人,這女人簡直和自己的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大……
哦?這樣說來,剛纔那個瘋女人說這先皇喜歡銀雪,也難怪,這麼大的美人放在身邊怎麼可能不動心?不過爲什麼這先皇卻沒有娶這個女人?真是讓人猜不透,反而是伺候了他一輩子……
不過殷谷凌那個老巫婆還是不肯放過這銀雪,也不能怪老巫婆了,的確這個女人是讓萬千女人都嫉妒的對象啊!
恰
在秦攏月在心裡面歪歪的時候,卻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來了,這個色胚,連個瘋子都能幹興趣,真是醉了。
“小月,原來你已經過來了?剛纔我還在外面找你呢!”呼無染的聲音在秦攏月的身後響了起來,帶着一絲的輕笑,秦攏月回過頭看向呼無染,扯出了一抹笑意開口說道:“攝政王若是再調戲一下那已經瘋了的妃子,我想我已經辦好了所有的事情了!”
呼無染聽到這話,笑意更深了一些,開口說道:“原來小月你是吃醋了啊……”
說着又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銀雪,躬身作揖,開口說道:“銀雪姑姑,想來你並不認識我。我是現在龍耀的攝政王呼無染,輔佐當今聖上拓拔焰。”
銀雪點了點頭,開口淺笑的說道:“久仰大名。每隔一段時日殷谷凌就會過來坐一會兒,每次說到你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我猜想她遇到了你,吃了不少的乾癟吧?”
說着銀雪坐在了一邊,同時也對着呼無染和秦攏月坐了一個請的手勢,接着各自爲他們倒了一杯茶水。
呼無染只是笑而不語,轉而看向了秦攏月,而秦攏月卻沒有看她,好似若有所思的樣子。
“說吧,今天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銀雪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早就猜到了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卻不想是秦嘯天的女兒先找了上來,自己的確是知道了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或者說她本就不應該留在世上了。
秦攏月見銀雪已經開口,便也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姑姑是否記得在十幾年前伺候當今太后殷谷凌的兩個婢女,藍靜和葉曉蝶?”
銀雪飲了一口茶,頭微低着沉思了片刻,纔開口說道:“你問的應該是藍靜和芸姬吧!”說着銀雪輕笑了一聲,眼裡多了一絲的深意,“藍靜不過是殷谷凌的人,但爲人心思不深,而芸姬嘛……”
“芸姬?你說葉曉蝶的本名是芸姬?”秦攏月不由得驚呼道,這葉曉蝶隱藏得也忒深了一些,竟然連名字都給改了!
銀雪點了點頭,緩緩道了出來:“其實這芸姬本是一屆的選秀送來的女子,因着家室太差落了選,想來是因爲瞅着出去也沒有什麼路子可活,便求着我收留了她!
那時候我便知道這個女子心思並不簡單,但我還是把她留在了宮中,同我一道伺候先皇……”
說到先皇的時候銀雪頓了一頓,眼裡面閃過了一絲的黯淡,但仍舊開口繼續說道:“我記得,那時候的芸姬做事很到位,根本不像一個初進宮的女子。我猜想她定是哪家府上給送上來的……
後來有一次,芸姬居然想要爬上龍牀,皇上震怒想殺了她,我見着她實在可憐,便讓她去了殷谷凌宮中。我知道,她是姚貴妃的人,姚貴妃和殷谷凌早就勢不兩立,自然我會把這顆對於先皇危險的棋子放在了殷谷凌的身上!”
說完銀雪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再說,反而秦攏月聽得十分懵懂,本來她
就是穿越過來的人,對於什麼姚貴妃的都不認識,不過她知道這銀雪知道的真的很多。
倒是呼無染聽到銀雪的話之後,心裡一驚,開口驚呼道:“銀雪姑姑,你口中所說的姚貴妃是否便是因爲謀害了十皇子的姚貴妃?當今五王爺逍遙王拓拔真的母妃?”
這話一出,讓秦攏月也是一驚,拓拔真的母妃?那這麼一說,這芸姬是拓拔真的人?那照這樣子便說得過去了,那拓拔真總是和自己對着幹,心思十分的陰沉,上一次要殺了自己,這一次居然還要讓芸姬殺了自己的爹!
這個男人是心理扭曲還是怎麼的,動不動的就想着殺人!
銀雪微微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的確是拓拔真的母妃。不過十皇子並不是姚貴妃害死的。雖然姚貴妃仗着自己孃家權勢高,十分的刁蠻跋扈,但是對於謀害皇子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當初我對這件事情也愛莫能助,直到姚貴妃喝下那杯鴆酒之前和我道出了真相,只求我護住她的兒子拓拔真。呵呵……其實,先皇的兒子當中又有幾個是愚笨的呢?”
聽到這話的秦攏月的眼裡帶着一絲的詫異,轉眼之間又想明白了,這能在殷谷凌的手下還能活着的皇子,的確都不太簡單,雖說這拓拔真越裝得低調,但是對於秦攏月而言卻越引人注目。
有的人,註定了一輩子鋒芒畢露,而有的人,也註定了鬥爭一生!
秦攏月看着面色清冷的銀雪,其實這個女子這一生也很可悲的吧?猶豫了片刻,秦攏月還是緩緩的開口問道:“銀雪姑姑,不知道攏月是否有句話當問還是不當問?”
對於她和先皇的那些隱蔽的事情,若是換做她,她纔不會去選擇了一個天子,那註定自己不會痛快,永遠都不痛快!
銀雪眉頭微挑看着秦攏月,想來也是明白秦攏月會問什麼,只是輕聲笑了笑,開口說道:“攏月,若是讓你選擇去爭一輩子,還是讓他去追逐你一輩子。我不願意只做他生命中的一個女人,我想要做他心中永遠都求而不得的那個人。”
這話讓秦攏月的眉頭微擰,似懂非懂,末了末,才笑臉相迎,說道:“不,銀雪姑姑,我若是愛了一個人,這輩子我都會追隨他而走!若是他愛我,定是會疼惜我給我一個安穩。”
愛情她不懂,但是她只要是愛了,就一定會用心愛,二十一世紀自己沒有愛過一個人,而現在呢……忽然呼無染的面孔從她的腦海裡面閃過,燒的她微微地泛紅!不,怎麼會是他?一定是自己想錯了!一定是!
而呼無染也因爲銀雪和秦攏月的這兩句話在深深的思索着,他若是愛上一個人是怎麼樣的呢?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下意識,呼無染轉過頭看向秦攏月,心裡不由的一暖,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燒的他的心砰砰直跳。
告別了銀雪,呼無染和秦攏月很快便出了宮,只是兩個人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好像都在思考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