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一下子把秦攏月吹得緩過神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雙手不由的環住了自己的肩膀,可在下一刻一個溫暖包圍住了她的全身,只見呼無染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肩頭。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大街上都沒有一個人,顯得十分的空曠,不知怎麼秦攏月的心猛地被敲打了一聲,擡眼看向呼無染,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你把衣服給了我,你不冷?”
呼無染聽到秦攏月這麼一問,嘴角笑意微微揚起,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做,但是潛意識的肢體語言告訴自己就應該這麼做。
“我想,作爲未來夫君的我,應該照顧好你,不是嗎?”說着呼無染伸出手再緊緊的爲秦攏月把衣服拉的更緊了一些,本來秦攏月就比較瘦小,這樣整一件衣服都把她包裹住了,顯得有些滑稽。
可不知道怎麼秦攏月聽到這話,臉頰微紅,偏過了頭看向了一邊,邁着步子走在了前方,嘟囔的開口說道:“這婚事又不是我訂的!就算你不照顧我,我也不會介意的。”
本來當初她就不怎麼想和呼無染成親,如今說起來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的秦攏月卻覺得自己好像是願意嫁給呼無染的,儘管只是因爲婚約罷了!
呼無染聽到秦攏月這麼一說,眉頭微擰着,大步的走到了前方,一把扯過了秦攏月額手腕讓她看着自己,開口說道:“什麼叫你不會介意?將來是我與你過一生一世,我怎敢不照顧好你?小月,縱然……”縱然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不喜歡聽到秦攏月這般的說話。
秦攏月也覺得自己分外的緊張,她很少看到呼無染是這個樣子,倒是讓她怪彆扭的,但心裡卻是有了一絲的竊喜,又有點不知所措,忽然想到了什麼,擡眼瞪了他一眼,問道:“咱先不說這事,先說說你在冷宮的時候和那瘋女人怎麼回事?你倒是扮皇上興致挺好!”
這話讓呼無染臉色微變,有些訕訕的,緩緩道出:“小月,你真的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要知道銀雪姑姑住在哪裡罷了!我見着那女子雖說衣衫襤褸,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污垢,但是其他的女子卻渾身都髒兮兮的……所以我猜想或許她知道銀雪姑姑在哪裡。”
見着呼無染這般急切的解釋,秦攏月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回話,只是大步的朝着前面走,擡眼便見着了秦府,便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着走在自己身後的呼無染,咧嘴一笑,說道:“呼無染,我到了!不管怎麼,今天謝謝你!還有,我……”
我了半天,秦攏月也沒有了下話,只是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嘴角輕輕地勾起,把身上的衣服扔給了呼無染,便轉身跑進了掩着大門的秦府。
而夢煙本來是在等着秦攏月回來,這忽然見有人闖了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一見是秦攏月,不由得哀嘆道:“主子,你倒是要嚇死我啊!”
秦攏月也沒有像以往與夢煙貧嘴,只是
嘴角微微地揚起了一絲笑意,看着夢煙說道:“好了,快點關上門回房吧!”
夢煙見秦攏月的態度突然變了,也不由得一愣,但是還是快速的關上了門,跟在秦攏月的身後走着,心裡還是疑惑剛纔秦攏月的態度。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主子居然讓着她說話?
一定是去了趟宮中受了什麼刺激,肯定是那銀雪姑姑長得太過駭人,所以才刺激到了主子,嗯,一定是這樣的!
因着秦嘯天一走,整個秦府便又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只是唯一不變的就是府上的三姨娘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說話尖酸苛刻,總是冷着一張臉,不像以前那般笑臉迎人了。
“小姐,現在三姨娘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待下人了!竟然連夫人進補喝的燕窩粥都讓人給她送過去!真是太過分了!”雙喜忿忿不平的開口說着,又看向喝着小米粥的蕭婉兒,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丫頭,爭不過一位姨娘!
蕭婉兒喝下了一口小米粥,擡起頭看向憤懣的雙喜,不由得笑道:“罷了!罷了!這燕窩粥我也喝了不少,三姨娘若是喜歡,便讓她端了去!前些日子讓她受了一些委屈,着實是我們對不住她!便由了她去!”
雙喜弩了弩嘴,還想說什麼,卻見秦攏月伸出手製止住了她,雙喜立馬實相的退到了一邊,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
秦攏月撥了幾顆瓜子仁細嚼慢嚥着,好似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既然這三姨娘嫌在府上的日子太過安生了,便找個出處把她潛出府吧!”
對於把拓拔真的人留在府上,秦攏月怎麼都不敢放心!這拓拔真做事心狠手辣,他底下的人也見不得是什麼好苗子,還是趁早把所有的危險扼殺於搖籃中!
蕭婉兒聽到秦攏月的這話便是一驚,立馬站了起來看着她,不禁開口道:“月兒,你在說什麼?把三姨娘潛出府去?這怎麼可以,她可是你爹爹的女人!”
秦攏月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輕聲笑道:“娘,這件事情你便不要管了,爹爹回來我定是會給她一個交代,不過娘到時候一定得配合我把她趕出去!”
蕭婉兒的眉頭緊皺着,想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問,自己這個女兒太有主見了,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這件事情也太大了一些了吧?把葉曉蝶趕出府?恐怕不行!就算自己是夫人也恐怕不行吧?
但是秦攏月心裡卻有了另一番主意,她還就不信了,趕不走這個女人!
“求主子恕罪!芸姬這一次沒有完成任務!”葉曉蝶滿頭大汗的跪在了拓拔真的面前,臉色十分的難看,身子變得有些哆嗦……
只見拓拔真慢慢的回過身,面色十分的清冷,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葉曉蝶,緩緩的走了過去,卻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葉曉蝶的胸膛處,葉曉蝶被這麼一踢,直接翻了一個跟頭,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下一刻,葉曉蝶又立馬
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聲音也有些哆嗦,開口說道:“主子,求主子饒命!芸姬大意了,纔出了錯,芸姬該死!只是明明秦嘯天和秦攏月都喝下了毒藥,卻是一直拖到了臨行那天便好了過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蠢貨!”拓拔真冷笑了一聲譏笑道,“你被人擺了一道卻渾然不知!本王早就提醒過你秦攏月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你卻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現在擺的一敗塗地!莫不是已經被秦攏月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了?”
說着拓拔真的眼睛閃過一絲的殺意,一隻手悄悄的在背後運功……
可葉曉蝶聽到這話,立馬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哭道:“主子,芸姬並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求主子饒命!秦攏月這個小賤人真的不好對付,是芸姬大意纔會糟了她的道!既然如此,芸姬便殺了這小賤人……”
“不必。”拓拔真冷冷的看着葉曉蝶,收回了自己運功的手,背手而站,“繼續再秦府呆着,不要再糟了別人的道了!秦嘯天手裡的兵符,本王勢在必得!”
葉曉蝶的心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忙扣了一個頭,開口回道:“是,屬下一定會在秦府呆着,幫助主子完成大業!”
拓拔真聽到這話,卻並沒有再說話,久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滾!”
葉曉蝶的心猛然一怔,點了點頭,便轉身快速的退了出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拓拔真的背影,心裡狠狠的抽痛,或許有的人只能夠遠遠的望一眼,卻註定一往情深。
當葉曉蝶回到秦府的自己的院子裡面的時候,卻發現院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心裡不由得一驚,眉頭微皺着,心裡升起了一絲的警覺,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屋門口,推開了門,見着空無一人的屋子,眼裡閃過一絲的疑惑,開口道:“來人!來人吶!”
可沒有一個人回答她,讓她心裡更是一陣警覺,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自己的屋內,沒有一丁點奇怪的地方,讓她心裡不由得疑惑,這四周連一個伺候自己的下人都沒有,是完全不把她這個姨娘放在眼裡了!
“真是混賬!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別忘了,現在我還是秦府的三姨娘!”葉曉蝶不由得開口斥責道,操起了自己桌上的杯子,爲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地灌進了自己的嘴裡,手狠狠的捏住了那個被子,再放開的時候,那個杯子已經碎在她的手心裡面。
可還是沒有任何人前來,只是忽然有一道腳步聲緩緩的走了過來,讓葉曉蝶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站了起來剛想要走過去,卻不料渾身發軟,讓她不由得一驚,再擡起頭的時候便見到秦攏月以及夢雲和夢煙站在了她的身後。
“主子,我真覺得把我調製的藥粉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簡直是浪費!”夢煙有些不爽的開口道,嘟了嘟小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而秦攏月回過頭白了一眼夢煙,開口說道:“你用的藥材不是我花大價錢買的?我倒還沒有心疼我的銀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