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馬涼不知道柳霏霏爲何會變成這樣，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大家此刻不過萍水相逢，最忌諱就是交淺言深，他又怎會不知趣上前去勸什麼呢。
更別說人的很多隱秘，通常並不想讓他人知道。
其實那天在火車上，柳霏霏醒來後看他的第一眼，眼神清澈純淨，沒有一絲雜念和輕視。
那時的她渾身籠罩着一層聖潔的光輝，和眼前的妖女簡直是天壤之別。
難以想象兩種氣質怎會集於一身，想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會兒咖啡也喝差不多了，於是他就喊着江吟秋離去：“學姐，我們走吧。”
“嗯！”江吟秋點頭答應。
剛站起身準備離去，就被人叫住了。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還得找到靠譜貨源才行，畢其功於一役。
撓了撓頭，然後又不好意思地把手機還了回去：“嘿嘿.”
“還說？你個哈戳戳，不許給我說出去哈，不然我饒不了你。”柳霏霏氣得直接威脅起來。
都是沒有什麼產品思維，亂賣一氣。
不過還得多研究研究，不能自己拍腦袋就瞎幾把亂來。
做了一圈市場調查，他心裡漸漸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好像有一定的可行性。
見此情形，他突然有了個念頭，在這方面是不是可以摻和一手，撈點快錢？
“憨包兒，你記不記得還欠我頓飯呢。”柳霏霏的語氣突然溫柔起來，就像是女朋友在撒嬌一樣。
“真看不出來，學弟你還挺受歡迎的呢。”走着走着，江吟秋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差點給馬涼整麻了。
“什麼玩意兒？”陳金髮一個小販兒，哪能聽得懂英語。
她哪知道馬涼看着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剛剛還心疼這傢伙過於自卑，沒成想轉頭就沒臉沒皮起來。
他還不甘心，直接騎着車把松江大學城所有的學生公寓跑了個遍。
馬涼懶得理他，又跑到旁邊的兩個賣碟的攤位看了看，情況也大體差不多。
他只能坦誠相告：“怎麼可能，她是我來報到那天在火車上遇到的老鄉。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人家留了號碼後，卻一直都沒有聯繫過對方，柳霏霏還不知道他的手機號呢。
一番查詢下來，也算是沒有白費心思，隱隱有了點眉目。
送江吟秋到了宿舍樓下，馬涼柔聲說道：“學姐，你先上去吧，我去買點東西。”
馬涼轉身看着柳霏霏一臉怒氣，心裡也是一愣。
你個癩疙寶，自己玩去吧.”柳霏霏見他態度敷衍，氣得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他直接開口問道：“發哥，《Sex and the City》和《CSI》有沒有？”
這個點了，他隱隱有預感是柳霏霏打來的，拿起一看果然是她。
“來了，老弟！”發哥一眼就看見了馬涼這熟人，招呼很熱情。
之前多聊了幾句，忘記給人家留電話了。”
馬涼告別學姐，又往公寓門口跑去，再次來到了陳金髮賣碟的攤位上。
馬涼接過手機，很快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嗯，好好做兼職哦，暫時別想創業的事情，大不了回頭我再幫你找一份兼職好了。”江吟秋又細心叮囑起來，生怕馬涼一時衝動。
這是在告訴妖女，今天她的把戲都被自己看穿了。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場，她非好好罵他一頓不可，太不拿她這個大美女當回事了。先把號碼留下，回頭再打電話罵他。
二人很快又騎車回到了學生公寓，或許是週末的關係，門口擺攤的商販們生意很是不錯。
馬涼見狀，直接打蛇隨棍上：“真的？那我可以期待一下學姐嗎？”
可剛剛這位學姐話裡的酸味兒，是個人都能感受出來。
馬涼無所謂地回道：“沒問題啊，不就一頓飯麼，等你喂完了魚兒，隨時安排。”
馬涼忍不住調侃道：“我這不是看你很忙麼，應接不暇的。”
馬涼直接開始賣起了慘：“千真萬確，我一個窮學生，誰會喜歡我啊！”
畢竟撈這種快錢要的就是速度，賺得就是市場的服務缺失，不然很快就會被人模仿。
啥情況？這是吃醋了？不會吧！不應該吧！
馬涼點了點頭，也不多問，自顧自地翻看着各種碟片，國內國外的劇真不少，但就是很凌亂，也沒有分門別類。
“可不能這麼妄自菲薄，雖然每個人起點不一樣，但只要自己足夠努力，一切都未來可期。”江吟秋很是慚愧地安慰道。
馬涼又耐心解釋道：“就是《慾望都市》和《犯罪現場調查》。”
回了寢室，他又找劉飛宇借筆記本電腦，上網查了一堆信息。
臉上還裝出一副無比自卑的樣子，看着是真可憐。
凡是有擺攤賣碟的，他都上前打探了一番。
“真的只是老鄉？”江吟秋哪會輕易相信，剛剛二人那狀態，像極了正在鬧變扭的小情侶。
最起碼盜版碟的進貨渠道還得去找找，這事兒他也不會自找沒趣地去問發哥，這種吃飯的信息怎麼可能告訴他。
“這真沒有，不過你確定要可以付點定金，回頭我可以幫你去進貨。”陳金髮依舊不肯錯失生意。
看來國內網絡運營商還未全面普及光纖，現在的網速對盜版碟片生意還沒發展到摧毀式打擊的地步。
這就有點尷尬了，他很是難爲情。
“餵你個頭，不知道多少人想請我吃飯，給你機會不知道珍惜。
下載一部劇太慢了，交的網費和電費遠不如買盜版碟來的划算。
查資料看得眼睛都酸了，他索性把電腦還給了阿瑟，然後爬上牀閉眼歇會兒。
“別走啊，兄弟！不要定金，你過兩天再來看看，那會兒準有。”陳金髮看着馬涼的背影大聲喊道。
他一個窮小子，哪有那麼大的魅力。雖說有點小帥，但也不至於讓華政之花的江大學姐這麼快喜歡上他啊。
馬涼自覺理虧，這會兒江吟秋還站在邊上，也不好解釋什麼，於是就拉着她飛快離開了咖啡店。
馬涼又看見了老熟人陳金髮，賣碟的攤位上圍了一圈人。
“慢着，快把你手機號給我。”竟是身後的柳霏霏氣得喊了出來，還着急遞上了手機。
馬涼很是想不通，如白月光般的江吟秋爲何會蹦出這麼一句。關鍵人家說完後臉色十分正常，從表情上也猜不出什麼端倪。
這個憨包一直都不聯繫她，今天剛巧撞到，怎麼能不要號碼呢。
“你這個瓜娃子，爲什麼一直不給我打電話？”電話剛接通，柳霏霏就生氣地質問起來。
剛眯着沒兩分鐘，手機就響了起來。
馬涼沒好氣地回道：“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兒呢。”
“又沒正形了，盡瞎說。”江吟秋猝不及防，又是羞紅一臉。
不過這妮子果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一邊釣着魚，一邊還能轉身問他要電話，心理屬實強大。
記憶中一些經典劇甚至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賣完了。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連晚飯他都沒顧得上吃，直接搞了桶泡麪解決。
馬涼擺了擺手，直接走人。
“哼！回頭再和你算賬。”柳霏霏氣哄哄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又繼續喂她的魚去了。
雖是第一次聽養魚這種術語，但她立馬就能明白馬涼話裡的嘲諷，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哼！這個臭人，真當自己稀罕他呢。
馬涼放下手機，心裡倒是覺得頗爲有趣。雖不知道柳霏霏爲何對自己如此上心，可只要她願意靠近，他也不會往外推。
誰怕誰啊！
來啊，互相傷害啊！
看誰能渣的過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