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隨行的葡萄牙官員的話,李仁軍看了看四周然後點點頭道:”嗯,對於這點我十分的認同,我記得在我們在里斯本的時候布拉幹薩公爵閣下一直向我們強調希望我國商界應該把南美貿易中心設在聖薩爾瓦多的理由。
我個人表示沒有任何異議,我會馬上寫信給亞速爾羣島英雄港的我國商務代表,他們會考慮在合適的時間派駐人員前來。”
李仁軍說完,笑呵呵地俯下身,將病弱的卡特琳娜一把抱了起來,然後沿着小河漫步。這樣親暱的舉動,讓一行護衛的葡萄牙官兵都有點詫異。
看到那葡萄牙官員和葡萄牙官員驚訝的表情卡特琳娜臉色微紅,對着王文龍道:“仁軍,你把我放下來吧,怪不好意思的。
”這樣你能夠看的更遠,畢竟這裡的景色很優美。“
小河兩岸的平整土地上,無數的甘蔗種植園星羅棋佈,來自非洲的黑奴們幾乎**着全身在監工的皮鞭下將一捆捆砍下的甘蔗扛在肩頭,又運往不遠的製糖場。一年四季都不曾斷火的製糖工坊裡,處理後的甘蔗會被熬製成昂貴的蔗糖,然後剩下的糖渣又會被運往釀酒廠,製成這個時代最受歡迎的朗姆酒。
“這裡真的很美,居住在這裡一定很好。”卡特琳娜看着周圍的景色道。
“是嗎,我也覺的不錯。”李仁軍點頭表示同意。
“仁軍你……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這樣你太累了……我都看到你流汗了。”
卡特琳娜大病之後略微潮紅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青年的懷裡輕聲嘀咕着。打從那場驚心動魄的決鬥之後,卡特琳娜發現自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對偉大的上帝都有點態度散漫的東方青年。
特別是在自己在快要到達巴西的時候發了重病高燒的那個晚上,一向都自信滿滿的美國年輕議員幾乎一夜不合眼地守在自己身邊,爲自己擦拭那種感覺很舒服的涼颼颼的像酒一樣的液體,甚至還用一種看起來很奇怪的管子和銀針扎進自己的手臂。
“沒事我不累。”李仁軍摸了摸西班牙少女的額頭,發現曾經反覆過幾次的低燒似乎再也沒有了,才終於放下了心頭的石頭。
“仁軍,我燒已經退了,要不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不然會耽誤你的事情的。我們不是早說好要在七月之前到達東非的索法拉嗎?”卡特琳娜抓着青年的領帶把玩着,聲音輕柔。
“不用,我地先在這裡仔細考慮一下未來該怎麼做,把該準備的準備好,免得以後出現紕漏。”李仁軍笑笑,似乎根本不擔心什麼。
就在卡特琳娜因爲虛弱而有點犯困的時,遙遠的西方那片茂密叢林中出來一隊馱馬拉運的車隊,車上似乎裝載着某種礦石,幾十位奴隸在士兵的監督下扶着車架緩緩朝李仁軍一行人而來。
一羣瘦弱而矮小的疲憊奴隸中,一個身形體格明顯強壯許多的男子正死死抓着運輸馬車的邊沿,頭上汗水淋漓,和身邊其他奴隸不同的是,這個男子的膚色並非非洲人那種黑色,而是一種長期被烈日照射後的深棕黃色。
他的頭髮也不是非洲黑奴那種緻密而短薄的一層,而是長長的一束紮在頭頂的黑髮,帶着網巾。
”這人是漢人!“李仁軍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不同的奴隸,瞳孔爲之一縮。
“治安官閣下,請問這些都是奴隸嗎?”
李仁軍趕緊側頭對着身邊一位矮個子葡萄牙中年官員問道,卡特琳娜即時的翻譯過後,葡萄牙官員有點茫然地點點頭。
“我現在向貴國提出嚴正的抗議,因爲我發現一位我的同胞正被你們用不公正地手段強迫着,在幹着低賤的勞役!”
李仁軍將卡特琳娜緩緩放到輪椅中,整理了下外套,又緊了緊自己的領帶,面露慍色。
“啊?”聽到李仁軍的這句話葡萄牙官員一下就愣了,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似乎沒明白。
“好吧,我會給國內寫信,相信不久之後,我國外交部會向葡萄牙布拉幹薩公爵閣下告知我們所知道的真相,如果有可能,我們還會向西班牙王國發出正式的外交照會,要求巴西聖薩爾瓦多地方政府立即停止這種嚴重破壞兩國關係的行爲!”
李仁軍冷冷地說着,然後用手一指,朝向了已經在葡萄牙衛兵的阻攔下停在路邊的車隊。
“如果不是看到這一幕我簡直不敢相信,貴國竟然讓一位高貴的華族同胞和非洲奴隸一起幹着粗活、重活!他是戰俘?還是被人綁架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的李仁軍氣呼呼的樣子連卡特琳娜都大吃一驚,不過現在意思更清晰了,幾乎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羣奴隸中的某個特徵明顯的東方面孔。
“這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美國人成爲奴隸?”葡萄牙治安官緊張地回頭看着同僚,希望能儘快弄明白一切。
“閣下,好像是一年前一夥荷蘭人賣到這裡礦場的奴隸……”一個小官吏小心翼翼地回答。
聽到小官吏的這句話葡萄牙治安官在心裡罵了一句:”該死的,這羣整天在全世界遊蕩惹是生非的荷蘭人,我得想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葡萄牙治安官仔細思考後決定向總督彙報此事,看總督如何處理。
……
當自己被一羣葡萄牙士兵如伺候大爺一樣去掉腳鏈、清洗身體、換上新衣、又恭恭敬敬地送到一處乾淨的房屋內休息進食的時候,顏思海還如同做夢一樣。
漸漸的,更多的人被送到了房間。顏思海看到一個個熟悉而憔悴的面孔,潸然淚下。這是十幾個曾經一起被荷蘭紅毛當成奴隸賣掉的同伴,當初可好幾十號人,一年暗無天日的苦役過後,就死剩下了這麼點。
其他人是葡萄牙人經過調查後發現的,然後就被葡萄牙人去掉腳鏈、清洗身體、換上新衣後被帶到顏思海所在的房間。
正當顏思海等人飢餓難耐狂吞猛咽時,一個葡萄牙官員走了進來,進食的衆人一時間都停止了往嘴裡塞食物的侗族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葡萄牙官員環視了一眼房間裡的東方奴隸,嘴裡嘀咕了幾句不清不楚的話,然後就退到了門邊,接着,一位身穿奇怪衣着的青年推着一輛坐着一位泰西女子的輪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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