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看着充滿恨意的慕楓辰,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衝上前撞向他。
慕楓辰沒有防備,被她撞了個措手不及,還沒站穩,臉上就捱了重重一個耳光。
所有人都怔住了,就連慕楓辰都愣住了。
果果像一個燃燒的小宇宙,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他不是你娘,難道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去你姥姥的,有什麼了不起。
別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樣你這個自大加無知,沒心沒肺的蠢貨。
就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別說我是一丫鬟,就是一乞丐也要吐你口水。
莊主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一樣是娘生爹養的啊明統天下全文閱讀。
告你,惹毛了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山莊。你囂張個屁啊······”
整個世界清靜了,慕楓辰看了一眼果果,突然丟下皮鞭,轉身大步離開祠堂。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會有那麼大的爆發力。
和莫大娘一起將美人姑姑送回竹屋,輕聲安慰了幾句。
莫大娘留下來照顧她,果果這才一拐一拐的離開。
冬天的天本來就黑的早,經這麼一鬧,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外面冰天雪地的,身上的傷口卻火辣辣的。
果果突然很想念美男父皇,紅果,白果他們,想念在纖辰殿呼風喚雨的日子。
她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到他們的身邊。
可是,她答應了太皇太后,要解決美人姑姑和慕楓辰的問題後才能回去的。
“唉!”
果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厚厚的積雪。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隔着一個一道籬笆,就看見一座小木屋坐孤零零的座落在山腳下。
小院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屋內亮着淡淡的燭火。
果果看的欣喜若狂,早就想找小痕痕,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不到迷路也能迷到老相識門前。
“猿糞啊!”
果果笑得花枝亂顫,伸手推開小木門,一拐一拐的走進去。
想到小痕痕和慕楓辰之間的曖昧關係。
果果這次放聰明瞭,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先趴在門口探聽一下虛實。
果果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剛要趴在門上,小木門突然被打開了。
果果一個沒防備,整個人直接給撲進人懷裡了。
淡淡的散着藥香的懷抱,果果一時有些沉醉,卻突然地被推開。
“你是何人,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淡漠的口氣,不帶一絲感情,熟悉而又陌生。
果果捂嘴竊笑,突然起了一絲戲弄他的想法。
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
“哎呦,冤家,奴家來看你了!”
泛着藥香的身子緊緊地繃起來,就在果果忍不住竊笑的時候。
秋水痕:
“寶公主,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呃!你怎麼知道是我?”
果果鬆開手好奇地問道,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說:
“師傅說這個藥汁的效果很好啊,不會掉色啊冒牌大昏君全文閱讀!你又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秋水痕平淡地說:
“公主莫不是忘記了,水痕也是大夫!”
頓了一下,看着她平靜的說:
“而且,全天下,只有公主會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說完轉身回屋。
果果跟着他一拐一拐的走進屋裡。
剛纔在屋外,光線差,秋水痕沒看見她有傷在身。
現在到了屋裡,藉着昏暗的燭光,秋水痕一眼就瞥見她身上長長的鞭傷。
秀眉緊皺,秋水痕轉身,從架上拿起幾個小瓷瓶,走到桌邊。淡淡的說:
“過來坐下!”
果果這才發現他的雙腿竟然被鐵鏈鎖着,每走一步都顯得萬分艱難。
鐵鏈被他細心地用布包裹着,這樣,才一直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果果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怒道:
“是不是慕楓辰那個變態將你鎖住的?”
秋水痕對她的追問不予理睬,依舊淡淡的說:
“脫掉衣服!”
“那個變態,他把你當成什麼了,你是個人啊,他怎麼可以將你鎖起來!”
果果無比憤怒,她簡直不敢相信,慕楓辰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
秋水痕什麼都沒有說,將藥放在桌上,伸出手就去解她的衣帶。
“你要幹什麼?”
果果難得地紅了臉,支支吾吾說道:
“那個,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正在解衣帶的手一僵,接着又繼續解起來。
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公主想多了,水痕只是想幫你上藥,傷口如果不及時上藥,很容易發炎的。”
原來人家只是要幫自己上藥。
果果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解釋道:
“那個,你纔不要想多了!”
秋水痕輕輕地退下果果身上沾滿血跡的小襖。
血液早已經凝結,脫衣服的時候牽扯到傷口,果果忍不住全身輕顫了一下。
凝脂般白皙晶瑩的肌膚上彷彿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可惜,與之不符的是那幾道猙獰的鞭痕。
幾乎道道見血,打得皮開肉綻,可見持鞭之人下手之重。
秋水痕眼中閃過一絲疼惜。
白皙瘦弱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傷口,聲音中帶着一絲波動:
“這是他打的?”
“噝——”
果果疼得吸了一口涼氣,因而沒有注意他語氣中的不平靜嫡妃的逆襲。
只是擰着眉說:
“是不是會留下疤痕,那樣會不會很難看啊?”
平復好心情,秋水痕拿起桌上的瓷瓶,淡淡的說:
“只要你三天不碰到水,就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
打開蓋子,果果就聞到一股清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秋水痕用手指輕輕的挖了一大塊晶瑩的膏體塗抹在她的傷口上,輕輕地塗抹均勻。
後背的傷口都塗好了藥,可是尷尬的是,果果左胸上還有一道深深的鞭痕。
此時的果果身上僅着一件墨綠色的肚兜。
秋水痕顫抖着伸出手,俊臉一片緋紅。
手剛伸到果果胸前,就被果果一把抓住。
果果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這裡我自己上藥就可以了。
已經都被你看光了,要是再看下去,我可是非你不嫁的了。”
秋水痕俊顏一紅,觸電般縮回手,尷尬的別過頭。
果果看了暗暗好笑,還是不放過這個可以調戲他的好機會,笑道:
“你可不要回頭偷看哦!”
秋水痕消瘦的身子一僵,咬牙道:
“公主放心吧,水痕絕非公主眼裡的登徒子。”
聲音中帶着一絲尷尬。
果果當然知道他不會偷看了,於是小心翼翼的解開肚兜的帶子。
看見那橫在胸前的鞭痕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挖了一點藥膏,均勻的抹在了傷口上。
剛抹好藥,果果來不及套上小襖,就聽見外面傳來東西撞翻的聲音。
猛地站起來,兩人均是臉色一變。
這麼晚還回來的人準是慕楓辰那個變態。
果果看看自己衣衫不整。
要是讓那個變態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小痕痕在一起,不準要怎麼折磨自己。
秋水痕平淡無波的臉上也出現一絲焦急。
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趕緊抓過一牀棉被塞在果果手裡。
將驚慌失措的她給強行塞進了牀底。
牀底的空間剛好只夠果果趴在裡面,連動一動都困難。
她剛藏好,房門就被人重重的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