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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墨青色長袍的花月冷靜靜的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從窗外投進來,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就這麼看着未知的一個方向,天青色煙雨朦朧的眸子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憂鬱。
風過耳畔,仿若情人間的輕聲呢喃,那本來還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不知何時悄悄的蒙上了一絲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或許想到了些什麼,花月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將窗外伸進來的綠色植被掐掉,頭也不回的對一直靜靜站在身後角落中的人說道:“你準備怎麼處置裴南瑾?”
即使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花千鑰還是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輕輕的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解釋道,“白芍雖然已經掌了裴家大權,但是裴南瑾這麼多年打下的商業王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他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怕會引起大混亂……”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沒等她的話說完,花月冷突然轉過頭看着她,天青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凌厲,冷笑道,“或者你還在顧念着與那個人之間的舊情!”
即使明知道他什麼都看不見,花千鑰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或許是忌憚他的手段,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難道已經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再相見便是敵人,不管你在不在乎,你們已經沒有可能再像之前那般無話不談。”即使看不見花千鑰的表情,但是花月冷還是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薄涼的脣角微微的揚起一抹嘲諷,冷冷的說道,“你已經背叛了她!”
“我知道!”聽到他的嘲諷。花千鑰的眸中劃過一抹痛苦的掙扎。看着他那張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瑕疵的俊美容顏,輕嘆一口氣,“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知道最好,別忘了你娘說過的話,你要記住了,花楹。她這一輩子只能是我們的敵人!”說到這,花月冷的眸中劃過一抹猶豫。可是也只是一閃即過,很快便被冷漠和嗜血所取代,擡眸冷笑着看着屋樑,“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好大哥什麼時候也當起了樑上君子!”
他的話音剛落,還沒等花千鑰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道白影已經從屋樑上落了下來。像一隻斷了線的的風箏般搖搖欲墜,最終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你。你下毒!”強忍着胸口傳來的劇痛,花幽瞑一臉詫異的看着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那張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眼眸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掙扎,張張嘴,脫口而出的譴責最終變成了深深的無奈。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花幽瞑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支撐着椅子才勉強的站了起來,緊緊的盯着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敢有絲毫的遺漏。
“花幽瞑,你真的這麼好奇嗎?”
天青色的眸子慢慢的變得邪肆而嗜血,花月冷歪着頭看着他,雙眼沒有任何聚焦的,似乎想要透過他去看到另外一個人,脣角微微揚起一抹邪魅,“那是因爲我恨,我恨你們每一個人,你,花楹,花攸朵,所有的人我都恨,我要報復,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花幽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搖着頭看着他,“你可以恨我,可以恨每一個人,可是毓裳是無辜的,爲什麼你連她都不放過?”
從他的口中聽到果果的名字,花月冷的眼神微微閃爍着,很快便被妒恨矇蔽住,冷笑着說道,“那都是因爲你,因爲花攸朵,她要怪就怪自己不該是花攸朵的女兒,怪自己不該和你牽扯不清!”
“月冷,你瘋啦!”花幽瞑再也忍不住對着他咆哮起來,這一吼也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到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掙扎了半天都沒有成功。
他太過於瞭解花月冷的性格,更加了解他的極端,因此也越發的覺得恐懼,只要一想到毓裳會因爲他而受到傷害,整個人便再也無法淡定,睜着一雙綠眸憤憤的看着他。
“呵呵,花幽瞑,這麼快就怕了,這才只是開始呢!”
居高臨下的看着花幽瞑,彷彿他在他的眼中連螻蟻都不如,可是花月冷卻很享受這種玩弄對手的感覺,睥睨着他輕笑道,“你現在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我還沒有去找你,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次可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心狠手辣了!”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花月冷慢慢的蹲在他的面前,無視他眼中的怒意在他的臉上左右比劃着,“你不是一直覺得愧對於我嗎,那好吧,我現在就讓你感同身受一下我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眼中劃過一道寒芒,就在他手中的匕首離花幽瞑的眼睛還有零點幾毫米的時候,一直靜靜候在一旁的花千鑰突然伸手阻止住了他。
花月冷憤怒了,天青色的煙雨眸子慢慢的劃過一抹冷厲,憤怒的喝道,“花千鑰,連你也要背叛我嗎,還是說你也看上了這個男人?”
“少主息怒!”花千鑰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幽瞑,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寧可冒着得罪花月冷的危險也要救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或許是因爲他是那個喜歡的人吧,而她捨不得看到她難過!
“少主,這個人暫時不能動!”面對憤怒的花月冷,花千鑰的腦袋中瞬間百轉千回,面色謹慎的勸導着他,“一個裴南瑾或許不足以讓花楹冒險前來,可是再加上一個他,就算花楹有所猶豫,以她的性格還是會冒險一試的,多一個籌碼對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壞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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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她的話讓花月冷有一些猶豫,眼中的戾氣也慢慢的變淡,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花幽瞑,冷哼一聲對着守在外面的侍衛吩咐道,“來人啊,將他帶到水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殺無赦!”
“水牢?”花千鑰的眼神微微的閃了閃,脫口而出求情的話也在看到花月冷眼中的冷笑時戛然而止,他了解她,這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真的惹惱他,到時候恐怕那個人受的罪更大。
可是,看着花幽瞑被拖下去,想到水牢,花千鑰忍不住開始隱隱替他擔心起來,那個地方太過於陰暗了,連她都沒有權利隨便進出,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希望那個人能堅持住。
“天快亮了呢!”花月冷突然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轉頭看着窗外,眼神中再次恢復了一絲煙雨朦朧,就這麼靜靜的站立着,慢慢的與晨曦融爲一體。
花千鑰看着他的背影,張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悄悄的退了出去,有些事即使明知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可是她卻不得不繼續的一錯再錯下去,這是她的無奈,也是她的使命。
走在清晨被露水打溼的鵝暖石鋪成的小道上,花千鑰腦海中卻尋思着其他的事情,連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人都沒有發現,直到看到眼前出現一雙金絲鑲邊的長靴才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擡起頭,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忍不住脫口而出,“獨孤淼,你怎麼會在這裡?”
獨孤淼脣角揚起一抹邪魅,抱着胳膊似笑非笑打量着她,“這裡是皇.宮,我是先皇欽賜御前帶刀侍衛統領,出現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反而是郡王爺,你怎麼會出現在後..宮之中!”
面對他似笑非笑的語氣,花千鑰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詫異,獨孤淼,這個人亦正亦邪,雖然是獨孤家長子,可是卻從來不已獨孤家的名義做任何事,即使是先皇,恐怕也無法完全的控制住他。
獨孤淼在綠眸就是一個最特別的存在,做事情也完全憑着自己的個人愛好和興趣,只要不觸犯到他的禁忌,他也絕對不會多管閒事,同朝爲官這麼多年,他們也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他的神秘背景,就連花千鑰都不敢輕易的小覷他。
花千鑰還在想着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獨孤淼卻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她過於糾纏,輕笑一聲,“郡王爺身爲女兒身,這後0宮禁地以後還是少來爲妙,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說完拂袖瀟灑的離去。
一直皺着眉頭看着他走遠,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花千鑰才慢慢的鬆開眉頭轉身離開,獨孤淼,她總覺得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人畜無害,或者這種人纔是最危險的,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會突然咬你一口。
“花千鑰,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看到花千鑰的身影遠去,坐在樹上的獨孤淼慢慢的眯起了雙眼,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脣角微微的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小女人,我們馬上又要見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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