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林果果,自從被裴南瑾刺激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中自怨自艾。
一連三天都沒有看見裴南瑾的身影,果果只知道他每天天剛亮就離開客棧,回來的時候也都是深更半夜了,至於他到底忙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裴狐狸紅杏出牆,這個消息對於果果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否則以她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又怎麼甘於安安靜靜的縮在客棧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房間內,果果無精打采的趴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裴狐狸眼中的驚豔,有那麼一瞬間,這貨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
“凰凰,我們真的不去找瑾爹爹嗎?”
牀榻之上,紅寶抱着被褥一臉不解的開口,前一秒寧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後一秒卻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志氣,這人前後差別太大,由不得人家不懷疑點什麼。
聽到她的話,果果臉色一黑,將手中的銅鏡扣在梳妝檯上,回過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找他幹什麼,要找你自己去找,我纔不去!”
看着孩子氣的果果,紅寶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紅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劃過一抹狡詐,抱着被褥坐了起來,搖着頭說,“你就不怕瑾爹爹被狐狸精勾引走了?”
這倒黴孩子,她這會早就忘了孃親的教導,更或者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在她的心中,凰凰的存在顯然已經代替了孃親的存在,甚至於不惜出賣瑾爹爹。
顯然果果還在氣頭上,冷哼一聲走到牀邊坐下,“誰愛勾引誰去勾引,反正和我無關。”
這一下子輪到紅寶驚訝了,可是不愧是擁有林果果的妖孽基因遺傳,下一秒,她的臉上便露出一絲壞笑。凰凰的反應果然和綠腰叔叔說的一摸一樣。
“聽綠腰叔叔說。瑾爹爹現在可是一塊香餑餑,有好多的姐姐喜歡呢,她們還特意爲了瑾爹爹舉辦了一場接風宴呢,聽說哪裡會有很多漂亮姐姐出現!”
果果現在整個腦袋中都是紅寶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欣喜,一張俏臉頓時黑了下來,咬牙切齒,好你個裴南瑾,老孃在這邊怨天尤人,你丫不但不反思,竟然還敢揹着老孃去參加那個勞什子接風宴!
紅寶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眼中的殺氣。眨巴着紅寶石似的大眼睛,仰着小臉。一臉的天真無邪,“凰凰,香餑餑是什麼啊,好吃嗎?”
果果雙手交握,捏得骨頭髮出一陣響聲,邪魅的眼線微微揚起,脣角翹了翹。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香餑餑嗎,那可是個好東西,最大的特點就是招蜂引蝶!”
紅寶歪着小腦袋,一臉好奇的看着她;果果露出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壞笑,伸手輕輕的撫摸着紅寶毛茸茸的小腦袋,像狼外婆一樣引誘小紅帽。
“紅寶乖,你綠腰叔叔有沒有說她們在什麼地方爲你瑾爹爹接風洗塵啊?”
果果臉上笑得那叫一個春風滿面,心中卻是翻天動地:好你丫的裴南瑾。揹着我紅杏出牆,老孃不掀了你的接風宴就不姓林!
或許是被果果臉上的笑容瘮到了,紅寶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搖搖頭,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小心翼翼湊上前。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喂瑾爹爹接風,但是綠腰叔叔說了,瑾爹爹今天並沒有出去,而是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
“你說的都是真的!”果果眼前一亮,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紅寶顯然被她嚇到了,身子縮了縮,乖巧的點了點頭,“這些都是綠腰叔叔告訴我的!”
“紅寶,你在這裡乖乖的等着我回來,我有點事先出去一會兒!”這個時候果果也沒有格外的注意她口中不止一次特別強調的綠腰,猛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就消失在門外。
直到腳步聲遠去,綠腰才從門外走進來,和紅寶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幸災樂禍,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爲了不被外人打擾,裴南瑾財大氣粗的將這間客棧整個包了下來,因此一路上果果倒是沒有遇見多餘的閒雜人等。
好在平日裡和紅寶的踩點,再加上客棧的格局也比較簡單,果果還是很輕鬆的就分辨出了去裴南瑾房間的路,於是順着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往前走去。
白芍正帶着小秀在後院中散步,經過大夫的確診,她的病確實與月季花有關係,也就是典型的花粉過敏症。
按大夫的話,她得這個病貌似還挺嚴重,當時要不是林果果拔刀相助,又或者是任何一個沒有經驗落後古代人,說不定她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這病來得快去得更快,只要與月季隔離開來就行了,加上白芍的身子骨一向很好,經過幾天的調養,基本上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本來想親自去給那個凰姑娘去道謝的,可是不知爲何,每次走到門口的時候都退縮了,陪着少主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有這般強烈的自卑感。
因爲身份特殊,白芍自小便走南闖北,自認爲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即使是少主喜歡的女皇,她也不曾一次的偷偷仰視,可是卻從未遇到過像凰姑娘那般時而如妖,時而如仙的人兒。
一邊走一邊想着心事,白芍的衣袖突然被扯了扯,小秀驚呼,“小姐,快看,是凰姑娘!”
白芍驚訝的擡起頭便看見了已經走到迴廊的果果,她張了張嘴,可是還沒來得急喚出聲,那火紅的身影就消失在轉角處。
“凰姑娘這是去少主那兒嗎?”不用小秀說白芍也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少主房間的唯一的路,她自然不會自欺欺人的以爲人家只不過是路過。
白芍垂着睫毛不知在想些什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就在小秀忍不住詢問的時候,她突然擡起頭,眸中帶着一絲堅定,“我們也去看看吧!”說完不等小秀開口已經走遠。
果果一路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裴南瑾的房間外,也沒有什麼禮貌性的敲門,直接踹開房門衝了進去,“裴南瑾,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時間彷彿一瞬間靜止,果果保持着進門時的姿勢,目瞪口呆的看着渾身赤果果的站在牀前的裴南瑾,沒有忽視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警惕以及俊美的臉頰上泛起的層層嫣紅。
那一瞬間,果果腦袋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裴狐狸的身材還真tnnd好啊,她甚至能看見草叢中的小鳥偷偷的探出頭,有一飛沖天的氣勢。
裴南瑾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原本緊繃的神經在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時慢慢地放鬆了下來,脣角竟然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就這樣看着她。
“怎麼樣,還滿意你看到的這些嗎?”
果果一瞬間回過神,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好不容易纔將自己的視線從人家關鍵部位拉回來,對於他此時的反應更是感到憤懣不已。
你這是被看光光後該有的表情嗎?一般的良家婦男被陌生女人這麼看了,不是都會吵着鬧着要以死明志的嗎,爲什麼偏偏到了他這裡就不靈了。
想到他換衣服都不關門的,果果臉一黑,“你連個門都不會關嗎?”
裴南瑾聳了聳肩指了指她的身後,一臉的風輕雲淡,甚至還帶着絲絲魅惑,在果果眼中就是如此,“如果那個算的話,那我關門了!”
果果先是一愣,然後僵硬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被撞斷落在地上的門栓,眼角抽了抽,感情這不怪人家,是自己的怪力在作祟,可是她卻並不打算認錯,反而瞪着他。
“就算這樣,你至少應該遮擋一下什麼的!”
裴南瑾突然露出了那個典型的狐狸式笑容,就這樣赤果果的慢條斯理的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既然已經看遍了,再擋也沒多大的用處了,你說是不是啊?”
一股熟悉的熱流涌上鼻腔,果果老臉一紅,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逃,可是她卻忽略了身後的門,於是悲劇的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讓人膛目結舌的是門框被撞碎了,而她也因慣性向後倒去。
果果並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睜開眼便對上那雙含笑的狐狸眼。
呼吸一滯,果果伸手推開他,紅着臉一邊後退一邊支吾,“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因爲是後退,所以她沒有看清路,直到踩上斷了的門栓,於是悲催的再次仰頭倒下。
爲了不讓自己死的很難看,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出手,慌亂中抓住了裴南瑾的胳膊,這樣一來二去的,帶着他一起狠狠地摔下去。
果果被摔得眼冒金星,因而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現在的姿勢現在到底有多麼的令人遐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果果幾乎是下意識的翻身將裴南瑾壓在自己的身下,她可沒有忘記這丫到現在還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