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就留下來吧!”
紅果再次下了一劑重藥,抱着紅寶往地上一跪。
“哇——”
他懷中的小人兒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爲了配合自己的爹孃,張開嘴開始嚎起來。
一家三口哭得肝腸寸斷,連躲在暗處的幾人都忍不住心疼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家三口。
明知道那只是裝出來的,花攸朵卻開始心疼了,也只能說這一家子太會演戲了。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更是讓流螢聽得連心都疼,他流着淚搖着頭說:“我不走,不走了!”
“真的嗎?”果果擡起頭一臉幸喜的問道,小臉依舊掛着淚水,卻已是笑顏如花。
看着一臉愧疚的公公,紅果撇撇嘴,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笑得像花癡的母女二人。
要不是她們苦苦哀求,自己纔不忍心欺騙這個善良單純的公公。
更讓花攸朵目瞪口呆的是自己的孫女,這熊孩子的情緒簡直收放自如。
這會兒,早揮舞着小胳膊咿咿呀呀的,跟她那個娘一樣笑得一臉白癡。
果果讚賞的在自己女兒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逗得紅寶咯咯直笑。
果果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娘,伸手將一旁目瞪口呆的花攸朵拉過來,又拉起流螢的手,笑道:“爹,娘,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流螢臉一紅,想要抽出來,可是無奈果果抓得太緊,也只好作罷。
看着自己那笑得跟個花癡似的娘,果果猛翻白眼。
流螢看着紅果懷中的小丫頭,越看越喜歡。
紅果看出他的心思,笑着將紅寶遞給他花豹突擊隊全文閱讀。說:“爹,這是紅寶,您抱抱看!”
流螢看着果果,見她笑着點頭,這才伸手接過紅果懷中吐着鼻涕泡泡的紅寶。
那熊孩子不哭也不鬧,只是看着他傻傻的笑,估計是把他當成自己的老孃,竟然趴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流螢傻了,花攸朵愣了,紅果石化了。只有果果嘴角劇烈的抽搐,繼而咆哮道:
“死丫頭,看清楚了再親。不是什麼美男都可以調戲的,那是你爺爺!”
“撲通——”不知誰摔倒了。
流螢手一抖,差點沒把孩子給丟出去。
果果吼出聲就後悔了,偷偷看了一眼還沒回過神的自家老孃。
要知道,紅寶調戲的可是她老人家的男人啊。要是這老女人一吃醋,自己的寶貝女兒可就慘了!
“那個,看來紅寶很喜歡爹啊!”
紅果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只是他的笑怎麼看怎麼幹澀。
“呀呀!”小紅寶在流螢的懷中流着口水亂舞着小胳膊,一臉的興奮。
那一臉急色樣,跟她親孃幾乎一模一樣。
紅果嘴角哆嗦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掐死她。
流螢很快的回神,慈愛的看着懷中的小人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還是果果第一次看見自家親爹笑得這麼開懷。雖然很淡,卻是該死的好看。
而花攸朵早就在看見他的笑容時失了魂。
紅果一臉鄙夷的看着那被美色誘惑的祖孫三人,這好色果然是遺傳的。
流螢淡淡的笑着,將紅寶交給紅果,淡然地說:“我還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
一聽他要回去。花攸朵就急了,生怕他一去不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果果。
果果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拉住流螢的衣服,笑道:
“爹,你昏迷了一夜,還是留在這多休息一會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和娘。”
說着,衝遠遠站着的柳枝打了個手勢。
流螢還想說什麼,就看見柳枝帶着兩個扎着髻角的小童走了過來。
本來還一臉拘謹的小童看見他,立刻露出笑容,雙雙撲了過來。
“國師,您還好麼?”
“國師,你不見了,可把小左嚇壞了!”
兩個小童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的,毫不顧忌身邊多餘的人。
流螢溫柔的默默他們的頭,輕聲問道:“小左,小右,你們怎麼來了?”
他一問,兩個小童馬上換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哽咽着說:
“神殿失火了,我們沒地兒去,這時候有人說帶我們來找國師。”
“失火詭歌全文閱讀!”流螢一怔,馬上怒視着身後的人,沒想到她真的敢燒燬神殿。
花攸朵有口說不清,她只是隨口說說的,那會真的去放火啊,可是現在說什麼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果果一看苗頭不對,馬上開口說:
“爹,這次真的不是我娘乾的,那些賊人擄走你,順便放了一把火,好在火勢不大,很快便被控制了,娘已經下令重修神殿了。”
流螢有些懷疑的看着花攸朵。
見他不相信,花攸朵忙拉着他的手解釋,也不顧一邊擠眉弄眼的果果,道:
“你相信朕,真的不是朕,朕現在就下令徹查縱火案。”
見她神情坦然,流螢這才相信了她。
果果看着自己那個沒出息的老孃,搖了搖頭,也不對她報什麼希望了。
無論果果威逼還是利誘,什麼苦肉計都使了出來,流螢始終堅持只留在鳳飛宮。
見他一臉堅持,果果和花攸朵也只好作罷。
大殿內,花攸朵啜了一口茶,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說道:
“楹兒,這次多虧了你了!”
果果逗弄着自己的紅寶,鄙視着她:“人我也給你弄進來了,你可要把握機會了!”
“那是那是!”花攸朵一臉討好的笑着,繼而自言自語道:
“幸虧你趕在那些刺客前面將你爹偷出來,不過那一把火倒是放的好,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我還得多謝謝那些刺客。”
“根本就沒有什麼刺客!”果果頭也不擡的說道,繼續逗着紅寶。
“沒有刺客。”花攸朵瞪大眼,看着她,一臉見鬼的樣子。
果果擡頭,笑得那叫一個陰險,得意地說道:“屁的刺客,那火是我放的!”
“你,你,你跑到神殿放火了?”
花攸朵猛地站起身,指着她,有些激動地說道。
果果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忘了,這古人都迷信,在神殿縱火,那可是要處極刑的啊!
偷偷看了一眼不良老媽晦暗莫名的臉色,果果嚥了咽口水,真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在果果水深火熱的時候,花攸朵突然大聲說:“好,幹得好!”
不顧果果詫異的眼神,她咬着牙說道:
“老孃早就想這麼幹了,這火放的好,什麼狗屁神殿,燒了一了百了。”
果果傻了,她現在哭笑不得,這個老孃還真是個怪胎啊!
花攸朵突然一拍桌子,氣勢昂揚的說:
“楹兒,朕知道你喜歡裴家那小子,等到他大婚那天,娘陪你去搶親,順便在裴老太婆家放把火,看她還敢不敢得罪咱娘兩。”
果果睨了她一眼,鄙夷地說:“幹什麼,別忘了,咱可是斯文人。”
殿外,柳枝柳葉嘴角抽搐着,對視一眼,唾棄,果真是一對卑鄙無恥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