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收藏寶物,我呸,我更喜歡銀票啊!”
果果暗想,臉上還掛着欣喜的笑容。
紅妝接過趙嫣然的婢女遞上前的錦盒,小心翼翼的打開。
剛打開,果果還來不及估測到底知多少銀子,小米粒就帶着一個藍衫少女走進來。
“奴婢李悠然見過寶公主!”
藍衫少女優雅的拜倒。
果果忙讓人賜坐,李悠然看着趙嫣然冷笑,看到果果面前的白玉馬,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站起身,笑意盈盈的說:
“悠然第一次來,也不好意思空手而來。
特別差人從東海漁人手中以千金買來一顆夜明珠,希望公主喜歡。”
說着,挑釁的看了一眼趙嫣然,將手裡的錦盒遞上前。
果果假裝看不見兩個女人之間的眼神廝殺,心裡卻早就笑翻了天。
摸着紅果的頭,嘴角掛着淡笑。
今日的纖宸殿可謂是門庭若市。
前腳送走一個,後腳又來了一個。
纖宸殿的衆人笑到嘴角抽筋,果果更是收禮收到了手抽筋。
終於到了天黑,綠萼紅妝早早就關上殿門。
果果坐在地上,看着滿滿一屋子的珍稀的寶物傻笑着。
紅妝卻突然冒出一句掃興的話:
“公主,我們這麼做,皇上會不會生氣啊?”
她的話剛落音,就換來所有人的白眼。
果果看着一殿的價值連城的寶物,開始發愁該怎麼拿出去買了。
關鍵是沒有人能買得起啊。
她拍着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裴南瑾,那丫可是天下首富啊。
可是果果很快便否決了。
一想到自己還欠他那麼多債,這些東西拿去了還不是送羊入虎口啊。
“啊!”
果果煩惱的叫了一聲,往地上一倒,決定不想那讓自己頭疼的問題。
“公主,這是皇上讓御膳房熬的人蔘雞湯,你喝一點!”
綠萼端着小瓷碗笑着說,伸手去扶她。
果果坐起來,伸手就去接,可是伸在半路突然頓住。
擡起頭哭喪着臉,幽怨的說:
“綠萼,我的手好像抽筋了!”
“抽筋,怎麼會抽筋的?”
紅妝尖叫着。
大殿又是一陣慌亂,果果哭喪着臉說:
“好像是收禮收的,收多了!”
紅妝一邊替她揉着手,一邊埋怨道:
“哪有人收禮收的手抽筋啊!早知道就不收那麼多禮了。”
“那怎麼可以!”
果果瞪大眼,突然笑道:
“你知道什麼,雖然我現在手在抽筋,但是我的心裡很高興,這就是痛並快樂着。”
“公主,這裡還有胭脂水粉!”
正在整理着那些禮物的小米粒叫道。
果果看着他舉在手裡的幾個精緻的小盒子咬牙道: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想魚目混珠!”
“公主,這可是添香坊的胭脂水粉,有錢都買不到的。”
紅妝接過欣喜地說。
果果接過來看了看,往她懷裡一丟,撇撇嘴說:
“不就一盒胭脂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收好了,找個機會,老孃要高價賣給那些秀女。”
泡在浴池裡,果果高興的哼着歌,看着手腕上的鐲子和手指上的戒指,撇嘴道:
“這個帶着又沒意思,還不能拿來賣錢。”
拈起一顆葡萄放進口裡,靠在浴池上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笑道:
“果然是痛並快樂着啊!”
果果是被一陣冷風驚醒,才發現自己自己在浴池裡睡着了。
忙站起身,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套上。
走出房間,看着清冷的外面,綠萼紅妝他們都已經休息了。
果果此時已經毫無睡意,往欄杆上一倚,張嘴說:
“有沒有人啊!”
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黑影已經站在果果面前,屈膝彎腰恭敬的拜倒:
“屬下參見公主!”
果果被他鬼魅般的出現方式嚇得倒退了兩步,拍着胸口,怒道:
“拜託,下次出現的時候打個招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她似乎已經忘了,是自己要他出現的。
果果定眼看向那個一動不動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的人。
藉着淡淡的月光,纔看清面前的人一襲勁裝,卻是將士打扮。
果果摸摸下巴,看着她說:
“你不是暗衛?”
男子酷酷地說:
“屬下是禁軍統領楊昊天。”
“禁軍統領,那個趙公害是你的屬下?”
果果瞪大眼。
楊昊天不悅的皺皺眉,點頭道:
“曾經是!”
果果聳聳肩,站直身子,轉身就要離開。
見寶公主一言不發的就走,楊昊天這才擡起頭看向她的背影。
誰料她突然回過頭,狡黠的一笑,櫻脣輕啓,說出的話卻邪惡無比:
“切,還以爲我的魅力下降了,原來是不敢看我啊!”
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
看到那絕色的容顏,楊昊天呼吸一窒。
怪不得當知曉皇上派自己保護寶公主時。
姨夫便心事重重的再三囑咐自己。
千萬不要看寶公主的臉,更不要和寶公主說話。
在姨夫和瑤表妹的眼裡,寶公主就像惡魔一樣存在着。
現在楊昊天終於明白了,看到寶公主的臉,只要是人都沒有拒絕的勇氣。
纖宸殿內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秋天剛好是菊花盛開的季節。
一眼望去,入目全是一片金黃,淡淡的月光下,散發着淡雅的清香。
端木閻遠遠就看見她穿着單薄的衣服。
赤着腳坐在走廊上,白皙晶瑩的小腳在半空中晃動着。
手中還在摧殘着一朵菊花,嘴裡還在念念有詞,她的面前已經散落一地的花瓣。
聽見腳步聲,果果頭也不擡,依舊揪着花瓣,說:
“那個,小耗子,今天就到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是那人卻無動於衷,甚至緊挨着往她身邊一坐。
果果有些詫異的擡起頭,就看見端木閻那張含着笑意的俊顏。
“嗚嗚——”
果果剛要叫,端木閻已經快她一步捂住她的嘴。
於是果果只能發出宛若小獸一般的低喃,被端木閻壓在欄杆上。
背後傳來冰涼的寒意,果果雙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端木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着。
感覺到懷中人有些輕顫,端木閻纔回過神。
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雙手卻將她冰涼的小腳抓住。
果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和的端木閻。
在她眼裡,端木閻就是一個混蛋,是一個動不動就會衝自己發飆的神經病…
看着她一臉的迷茫,端木閻忍不住笑出聲,道:
“小三兒,別用那麼無辜的表情看着我,你家爺可不是聖人。”
果果迷糊的看着他,不解的說道:
“那個,這兒是皇宮,爺是怎麼進來的?”
話剛出口就想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
“爺!”
看來自己真是賤骨頭,骨子裡就有一種奴性。
想來自己還是公主,比那什麼勞什子將軍可珍貴多了,可是她一看見端木閻就慫了。
端木閻見她臉上表情多變,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沮喪的,看得忍俊不禁。
揉揉她的頭,笑道:
“皇宮又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想進,就沒有進不去的地方。”
果果指指暗處道:
“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木閻打斷:
“禁軍統領楊昊天是我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