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歐陽震聽着蘇天御的話,皺眉問道:“打島難度有點大啊。四百人的單島軍事武裝,你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幹下來,那得調動多少人啊?幾個島嶼相互一支援,你起碼得弄一個師過去,纔有機會。不過這事兒……不能通過部隊解決,上層不會答應。因爲這涉及到整個一大區的利益,我們即使幹,也要偷着幹。其二,調動這麼多的部隊,你很難瞞過對面的眼睛。”
“這一點我考慮過了,我有個計劃,不動用官方力量。”蘇天御回:“組織社會力量,幹這個事兒。”
歐陽震聽完後非常吃驚:“你組織什麼樣的社會力量,才能撬動這樣的羣島?!去五區找戴頭巾的那幫人嗎?那也不可能啊。”
“不,硬打肯定不好弄,但我們可以用巧勁。”蘇天御輕聲回了一句,伸手就將自己做的計劃書交給了歐陽震;“您看一下。”
歐陽震狐疑地接過了計劃書,大致掃了一眼後,臉色平和了很多:“別說,如果用這個嫌犯當餌,確實有一定機會。”
“拿來我看看。”黎明笙伸手。
歐陽震將資料遞了過去,插手衝着蘇天御問道:“你計劃裡,還有那個三豐資本?”
“對。”蘇天御點頭。
“這恐怕不行。”歐陽震搖頭問道:“你清楚三豐資本背後的情況嗎?”
“聽過一些。”蘇天御如實回道:“外面有傳言,說三豐是有紅色力量支持的。”
“那不就結了。”歐陽震嘆息一聲說道:“說到底,七號島事件是一大區自家關上門的醜聞。我們自己可以有所動作,把這個爛地方給它搞掉,並換取政治利益,但……如果節外生枝,將把柄搞到其它大區手裡,那就麻煩了。這損害的是大區共同利益,我們的上層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蘇天御停頓一下回道:“如果把柄流不出去呢?”
黎明笙看完資料後,皺眉問道:“你有把握流不出去嗎?”
“有一定把握。”蘇天御點頭:“我會留一手,但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那就不行,沒有把握就不要幹。”歐陽震說出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寧可不做,也不要犯錯。”
黎明笙皺眉沉思半晌:“你有多大把握?”
“根據島上的情況來看,有六成把握。”蘇天御淡然回道。
黎明笙扭頭看向歐陽震,低聲說道:“我同意蘇天御的計劃。”
“老黎,這事必須得慎重!如果三豐資本是抱着別的心思才摻和的,那一旦失控,是要出大問題的。”歐陽震瞪着眼珠子說道:“到時候,你和我都沒辦法向上層交代這個事兒,懂嗎?”
黎明笙冷靜地看着他反問:“那如果不用蘇天御的計劃,你能不能調動部隊,去給這個狗艹的島幹掉?”
“你這話不是太幼稚了嘛?!我剛纔說了,沒有辦法通過部隊來做這個事!”歐陽震有些激動地爭辯道:“研究這東西是大區共同利益,說白了,咱們的上層可能都有人會支持這樣的計劃……。”
“老歐!!!你是不是當官當糊塗了?!”黎明笙猛然起身,雙眼通紅地吼道:“這個事,主要搞的是你我的同胞,是你未來的子孫!你只站在政治角度考慮問題,才踏馬是最大的幼稚!別說有六成機會了,就是隻有三成,你也得想辦法搞掉它,要反擊!起碼要讓那些兩黨的狗屁上層知道,海外華人,是有人不滿的,是有人敢反抗的,因爲它超過了政治鬥爭的底線!”
歐陽震看着黎明笙,陷入沉默。
“這件事情,我們要爭取的不單是民政讜上層意見,還要爭取海外華人領袖的態度。他們是站在神壇上,天天給我們發號施令的人,現在他得站出來,替他的信徒發聲。”黎明笙異常氣憤地叉着腰,聲音顫抖地說道:“不管在哪兒,不管有什麼政治分歧,同宗同源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歐陽震扭頭看向一旁,足足沉默了半分鐘後說道:“這個計劃,我還沒聽到。明天我會回一區跟上層溝通,在這期間,下面的人私自決定了執行攻島計劃。就這樣!”
黎明笙聽着話,立馬變臉:“我早都說過,你是有覺悟的……。”
“拉倒吧!”歐陽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直接起身衝蘇天御問道:“你需要什麼幫助?”
“錢。”蘇天御毫不猶豫地提出了條件:“組織社會力量,需要錢!”
“多少?”
“至少一千萬。”蘇天御想了一下回道。
歐陽震皺眉看着他說道:“我給你一千五百萬,條件就一個,活幹完,把柄不能落在其它大區手裡!”
蘇天御立即起身敬禮:“誓死完成任務!”
“錢的事兒,會有人跟你溝通,就這樣吧。”歐陽震轉身就往外走:“你倆繼續密謀,我特麼還沒到龍城呢!”
辦公室內。
黎明笙擺手示意蘇天御坐下,點了根菸後問道:“還缺人嗎?”
“當然缺啊,領導!”蘇天御皺眉回道:“不瞞您說,我要那一千萬,是準備請尺軍的。但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和趙巍虎的關係……所以對面肯定也會有防備,我請不到太多的人。”
黎明笙斟酌半晌:“我給你撥點人吧。”
“誰啊?!”
“已經去通知他了。”黎明笙淡淡地回道:“這個人你們有點仇,但現在當務之急,不用白不用。”
……
半小時後。
碼工協會門口的一輛汽車內,顧佰順點頭哈腰地看着李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李秘書。”
李源瞧着他:“知道你想重新站隊,也想在龍口區折騰起來,擺脫景言的控制,但能給你的機會,就這一次,你要把握住。”
“明白!”顧佰順立馬應了下來。
“你的任務是全力配合蘇天御,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沒有任何問題!”顧佰順毫不猶豫地答應着。
在碼工協會內部,顧佰順的處境極爲尷尬。他是景言提上來的人,資歷淺,威望小,那目前自己這個幫帶,說白了就是替景言當的。並且他上面還有一個章明,更是讓他沒有什麼施展權利的空間。
怎麼才能擺脫困境呢?隔鍋臺上炕的去跟上層聯繫嗎?這明顯是行不通的,因爲共和讜的關係和監管會的關係,都是景言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顧佰順根本無法撬動。
怎麼才能起來呢?!
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趁着景言只能遠程遙控的當口,重新站隊,暗中更換陣營,這才能擺脫景言的控制,擺脫傀儡的這個身份!
顧佰順盤臥龍口,也在司機而起!
……
一天後。
三豐集團沈老闆的人抵達龍城,帶隊的還是金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