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初歇,空氣中飄揚着泥土的氣息,所踏之處都印下了深深的痕跡,微涼的風拂過,極其的舒爽。
一抹人影迎面翩翩而來,目光落在風絕寒身上時微微一頓,眸子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楚冷幽微微挑眉,困惑地問着來人,“你怎麼來了?”
秦姜意味深長地一笑,從袖中舀出晶石遞給她,“我是來將這個給你的。”
他轉眸望向風絕寒,微微一笑,“這位想必就是寒王爺吧!”
風絕寒凝了凝眸,看向楚冷幽手中的晶石閃爍着光芒,“你是誰?這晶石你何處可得?”
這晶石與他自小便帶在身上的一模一樣,之前被楚冷幽取走了,但怎會在此人手中?
秦姜意味深長地一笑,沒有說話。楚冷幽蹙了蹙眉,從腰間取出晶石,凝視着手中的兩塊晶石,風絕寒詫異地看着,“這晶石······”
這男人取出的晶石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一塊一模一樣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什麼聯繫不成?
頃刻間,楚冷幽掌心的兩塊晶石似是產生了共鳴般,發出了虹彩的七色光芒,幾人的臉上劃過驚愕,眸裡的微波倒映着這奇怪的景象。
漸漸地,兩塊晶石融合在一起,儼然是愛心的形狀,楚冷幽凝眸,望向秦姜,“這是怎麼回事?”
秦姜牽了牽脣角,“這本來就是你的,好好保管,將來,你就會明白了。”
言罷,秦姜使用輕功揚長而去,轉過身去的眸色佈滿複雜,希望你們不要再重蹈覆轍。
楚冷幽凝視了晶石一會,抿了抿脣,將晶石放回腰間,對上了風絕寒疑惑的目光,她輕聲道:“他是暗宮前任宮主。”
風絕寒此刻對晶石的來源更感興趣,“那晶石是怎麼回事?”
“他取來的那個,是我們暗宮的鳳石。”楚冷幽的眸色滿是複雜,這些事,她也想不通。
“鳳石?”風絕寒驚愕,“我自小帶在身邊的晶石與鳳石居然一模一樣。”只是他真的不知道他身上的晶石從何而來,似是他一出生便陪伴在他身邊。
“所以,當初我纔會取走你身上的晶石。”楚冷幽抿脣,“繼續上路吧!”
風絕寒望着那晶石心裡總有異樣的感覺,卻無法言喻。他相信將來這些事情都會一一解開的。
恢弘的皇宮處處散發着威嚴的氣息,柱子上鑲嵌的龍熠熠生輝,金色的光芒閃爍着。
夜殷洛蹙着眉頭走了進去,西嵐皇本在批奏摺,感覺到有人來,只是微微擡頭,見到是他,又繼續埋首。
夜殷洛微微頷首,“父皇,兒臣請你撤下聯姻的聖旨。”
西嵐皇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擡眸看着他,“聖旨一出,又怎可以收回,而且此事已經公告天下。”
“那又如何?宣告天下兒臣沒有與暗宮宮主聯姻便是。”夜殷洛冷着妖孽的臉,輪廓滲出寒意。
“你不是喜歡她嗎?聯姻是件好事。”
“但你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若有一日她同意了再宣告,但她若不同意,兒臣不會逼她。”
西嵐皇嗤笑,“身爲朕的兒子,何時這麼沒用了?想要一個女人就將她娶回來便是。”
夜殷洛的臉上漸漸爬上慍怒,目光冷然,“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嗎?當年母后不就是被你逼近宮最後鬱鬱寡歡而死嗎?”
當年他的母后被西嵐皇逼近宮,等到愛上他之時,他的後宮卻越來越多的女人,夜夜恩寵,纔會導致他的母后鬱鬱寡歡。
聞言,西嵐皇一拍桌子,滿臉怒容,“你怎麼和父皇說話的?你母后的死是意外,她是病死的與朕何干?再者朕補償她的已經夠了,她的兒子一出生,朕就讓他成爲太子,對她所生的孩子都一直縱容,這還不夠嗎?”
皇后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不是不愛皇后,但同時也難以割捨後宮,身爲皇后就應該有國母風範,如此的善妒又怎配當一國之母?
夜殷洛不屑地一笑,滿臉的嘲諷,“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很抱歉,母后不屑要。”
“反正聯姻一事就此作罷,還有,你別想對幽打什麼主意,否則,後果自負。”他的神色冷然,說出的話滿帶威脅,讓人不容置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