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萬兩黃金

“不用了,我還有事。”上邪辰站在原地,簡單明瞭的拒絕。

於她而言,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算長得再好看,又與她何干?這世上,好看的男人何止千千萬萬,只可惜,通常來講,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是危險。比如,她前世的乾爹。

那個男人,有着頂尖的容貌,頂尖的氣質,當然,亦有着世界級的危險。甚至,到最後的時候,一手策劃幹掉了自己!

嘴角飛快露出一絲自嘲,然後朝掌櫃看過一眼,催促意味很是明顯:快點把銀子拿來!

男子也是個玲瓏之人,見得上邪辰的目光,哪裡還會不知道她的意思,當即就笑了:“一萬兩也不是小數目,本店準備起來也需要一點時間。來人,上茶點。”

對普通人來說,一萬兩確實不少,可對於這麼大一家當鋪來說也是大數目?逗誰呢!上邪辰很快想起方纔被男人指使出去的店小二,該不會是認出金步搖出處,忙着通風報信吧!

垂眸,眨眼的時間,她已飛快做出權衡,目光飛快在店鋪內最昂貴的幾樣事物上掠過,輕笑:“老闆說笑了,開當鋪的,可都是家底雄厚。我看你這兒的東西,樣樣價值不菲!區區萬兩白銀應該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姑娘好眼光,只可惜,這幾樣可都是用來充門面的。當鋪嘛,三日不開張,開張吃三日,也不是日日都能遇到好東西!”男子笑,他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上邪辰藍色的雙眸上,那樣澄清,那樣湛藍,他的笑忽的多了一絲玩味,定定的看着上邪辰,“再說,本店願意支付的,不是萬兩白銀,而是黃金。”

黃金……

這個時空,黃金的價值,可是白金的十倍!一萬兩黃金,可就等於十萬兩白銀啊!

上邪辰壓住心中的驚愕,嘴上依然讚了句:“公子好眼光!”

內心裡,她卻是不止一次的感慨:真可惜啊,可惜長了這麼一副好皮囊了,居然是個傻子!這隻金鳳凰步搖,就金子而言不到一兩的重量,寶石也就十來顆小的,一顆大的,就算這造型再別緻,做工再精良,也決計值不到一萬兩白銀,更何況他要給一萬兩黃金!

對於上邪辰口不對心,男子卻是笑,他伸手,將放於櫃檯上的金鳳凰步搖拿起,稍微旋轉了一下,徐徐道:“這是名品軒今年的新款。名品軒每年只出十套首飾,每一套首飾皆是萬兩白銀起價,每一件都是孤品,世上只此一件。而姑娘這件,之所以值這麼多錢,是因爲這件乃名品軒主人親自設計。”

茶點很快端了上來,上好的碧螺春,香味撲鼻的梅花糕,體貼的放在上邪辰隨手的桌上。

白衣男子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看姑娘一路風塵,想必也餓了,若不嫌棄可用一點。”說完,他很快又接了兩個字,“無毒。”

無毒……好奇怪的提醒。

通常來說,無論食物有木有毒,主人招待客人時都不會用這兩個字的,她擡眸,想探尋男子眼中的神色,不巧的是,就在她擡眸的瞬間,他卻是低頭垂眸,認真的喝茶,有意無意避開她的探尋。

映入上邪辰眼簾的,便是男子烏黑的發,飽滿的額,以及俊朗得無以復加的臉的輪廓。

好奇怪的男人!上邪辰想着,端起茶杯聞了聞香味,再喝下一小口,拈起一塊梅花糕。茶是好茶,清香撲鼻,點心也是好點心,絕對的大廚出品,入口即化,松香酥軟。

一塊糕點下肚,她很優雅的又拿起一塊,待兩塊皆被她吃下肚子後,她方纔覺得空癟的肚子舒服一點,這時,掌櫃已拿着一匣小個的銀裸子走了過來放在桌上。只見那銀裸子的上面,則是一疊銀票。

“姑娘,這裡一共是一萬兩金子,店裡已給你換成小額的銀票和銀裸子,方便平時使用。”男子笑,將匣子往上邪辰面前推了少許。

目光下垂,上邪辰的目光飛快從銀票面額處掠過,只見最上面的一張,恰是一張50兩的,再隨手翻了翻,壓在下面的銀票,有100兩的,300兩的,500兩的,1000兩的,甚至5000兩的。

一串數字飛快從腦海裡閃過,那數字的總和,恰是十萬!

“多謝!”上邪辰笑,隨手從匣子裡拿出一個銀裸子,朝着掌櫃的方向,一條華麗的銀色拋物線破開空間。

那掌櫃做夢也沒想到上邪辰會朝他丟銀子,忙伸手接住。

“賞給你的。”上邪辰笑若春花,將銀票和銀兩快速收好,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茶和點心都不錯,多謝款待!”說着,便走了出去。

店鋪之外,街道上原本跟着她一起來到當鋪外的人已散了不少,馬匹還待在原先的位置,所不同的是,原本大汗淋漓的馬這會兒已是渾身乾爽,旁邊正在給馬匹餵食的正是當鋪裡的店小二。

店小二肩上搭着一條毛巾,毛巾微潤,許是剛給馬匹擦過汗,他手上拿着大食盆,裡面全是上好草料,馬匹吃的倍兒香,草料也已見底。

再看看四周,除了她的這匹馬,再也沒其他馬。原來,方纔在店裡,白衣男子叫店小二喂的馬,就是她的這匹馬啊!

一瞬,上邪辰對白衣男子好感度再次提升,能細緻到這個程度,也屬水平了!即便是個反面角色,也是個有品位的反面角色!

回頭,再往店裡看去,只見男子依舊站在原處,而他的目光,正含笑看着自己,他的背脊筆直,一襲白衣無風而動,如大雪下獨立遺世的松柏。

“多謝!”上邪辰開口,聲音不大,可她很清楚,男子必定聽得見。

果然,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就見男子略一頷首,算是收到她的致謝。

上邪辰彎腰,一手拿起繮繩,然後再掏出一小塊銀裸子,順手塞到店小二手裡:“小費!”說着便牽着馬離開了。

當鋪內,掌櫃見上邪辰走遠了,這才小心走到白衣男子身旁,好生奇怪的:“公子,方纔您爲何騙她?”

“騙她?”男子笑,略微揚眉,“怎麼,你覺得本公子親自設計的首飾不值萬兩黃金?”

當真是公子設計?掌櫃有些不解:“恕在下愚昧,這支金釵,在下從未見過。”名品軒的首飾款,那是各當鋪必背內容之一,而這支金釵,他確實從未見過。

男子再笑:“這隻金釵,確實是我親自設計。”話只這麼多,有些事情,不能說破。

那日,當他得知端木靳要娶厥國公主上邪辰,便特意設計了一套首飾,製成後直接便直接送往王府了,自沒在市場流通,看過的人亦是少之又少。在那一套首飾中,以這支孔雀開屏步搖爲首,那垂在額間的紅寶石,便是專門爲了配她那雙湛藍的眼睛。只可惜,他尚未看見戴在她頭上的風姿,就已被她當掉。

“公子,公子!”店外,店小二的聲音驟然響起,他忽的從外面衝了進來,臉上一派焦急,後知後覺的衝男子叫,“您的馬……您的馬被那位姑娘帶走了!”說到這裡,他又忙着把上邪辰給他的銀裸子呈了上來,“還有,她剛纔給了我一塊銀子,說是小費!她不會以爲用這塊銀子賣了您的馬吧!”

男子笑:“既是給你的,你便收下。”說罷,男子並不與人多言,施施然走了出去。

……

有了銀子,上邪辰原想在城裡溜達一圈,挑一家最昂貴豪華的客棧,只可惜,自她從當鋪出來,理所當然的又成爲衆人目光的焦點,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更是接踵摩肩,人流緩慢。

大抵行了100米左右,人流幾乎徹底走不動時,上邪辰總算看到一客棧,上下兩層樓的格局,外面牌匾上寫着四個大字:同福客棧。

同福客棧……好熟悉的名字,她忽的想起從前無意間在電視裡瞟到的那個情景劇,笑:不會是遇到同穿之人了吧!

“姑……姑娘,您……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兒?”站在客棧門口看直了眼的迎賓小二見上邪辰朝客棧看來,忙上前一步。原本是想大大方方好好展示一番客棧形象,再將美人請進來的,可由於緊張,他一直哆嗦着,言語在喉嚨打轉。

“住店。”上邪辰淡淡的,目光越過人羣,朝客棧望去。客棧裡,只除了三兩桌喝着小酒的客人,剎一看並沒有風`騷老闆娘,亦沒有英俊瀟灑跑堂的。

上邪辰再笑,呵,看來,是她想多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穿越女?

便就在上邪辰開口微笑的瞬間,她的周圍卻是一片吸氣聲,這麼動聽的聲音,如山間清泉,如黃鶯晨啼,每一個字皆斷得乾淨利落,卻又帶着讓人想入非非的纏`綿`魅`惑。而她的笑容,更是如早春的陽光,明亮燦爛,衆人瞬間想起一個成語:蓬蓽生輝!

“姑……姑娘,裡面請!”迎賓小二做了個請的動作,伸手就想接上邪辰的馬繮,“小的這就替您將馬安置好!”

上邪辰點了點頭,將馬繮遞給迎賓小二,特意又叮囑了一句:“可要好好把馬給我看好了!”這麼好的馬,可別人偷馬賊惦記了纔是!(果真是偷來的馬,總擔心再被人偷走!)

“是是!今兒個晚上,小的坐在馬廄旁,眼睛也不眨的給您看着!”迎賓小二豈會認不出這馬神俊。這麼好的馬若在客棧丟了,怕是賣了客棧也賠不起啊!

對於迎賓小二的奉獻精神,上邪辰很是滿意,她步上臺階,跨過門檻,那店裡的跑堂小二早已跑了過來,殷勤的問上邪辰需要什麼。

上邪辰略側頭,看過身後跟進來的一大幫目光炙熱的羣衆:“麻煩給我一個最好的房間,再給我送點吃的。”

“是是,姑娘請跟我來!”原本市井氣很重的跑堂小二竟刻意文雅起來,帶着上邪辰往樓上走去。

而後,那跟着涌進來的人羣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自行在一樓選了位置,點了簡單的酒水,竟開始坐等上邪辰下樓,希望能再次目睹美人。

這日,同福客棧座無虛席,生意前所未有的好,也有些擠不進客棧,或捨不得些許酒水錢的,便只能在客棧外打璇兒。

這日,城裡其他客棧生意可就沒那麼好了,連帶着青/樓賭坊,生意也是大大不如從前。

上邪辰住在二樓的天宇一號房,透過窗戶縫,她自是看見外面圍着的許多人,不由得再次感慨,沒想到穿越一趟,竟有了明星的感覺。

不過,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作爲殺手出身的她,很清楚不被人注意纔是最好的保護色。

當店小二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上邪辰拿出一張50兩的銀票,一方面是房費和飯菜費用,另一方面吩咐他替她買一套衣服和胭脂水粉等化妝用品。還特意叮囑,要款式簡單大方的。

店小二收下銀票,各種奇怪的走了出去。

買衣服不奇怪,這姑娘身上穿的是男裝,換回女裝很正常,可她還要買胭脂水粉做什麼,她已經這麼美了,若再刻意打扮,豈不是要驚天地泣鬼`神!

他忽的想起自己的相好,原本已覺得她很漂亮,可跟這位女客官相比,唉,那簡直就不能比!這位女客官美成這樣,還要不要其他女人活了?!

那天,守在一樓大堂的人們一直呆到很晚,上邪辰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房門,第二日一早,不少人又等在外面了。

從早上到中午,不斷有人上樓下樓。

只可惜,至始至終,他們都沒見到美人出來,到中午時,有人實在忍不住去問店小二時,卻得知美人一大早就走了。

“不可能!我今天一早就來了!一直沒看見她下來!”有人尖嘯着,今兒個早上,他可是天不亮就來了!

“這位客官,那位姑娘真的走了!今兒早上,她還下來吃的早飯。”店小二解釋。

“怎麼可能?!今兒早上,這裡可坐了這麼多人,大家可都是盯着樓上看的!若那姑娘下來了,我們會看不見?”

“是啊!是啊!沒下來!”衆人複議,憤憤不相信店小二的說辭。

“那姑娘換了衣服,換了打扮……”店小二弱弱的解釋。

今兒早上,若不是他親眼看見那普通得甚至有些醜的女子從天宇一號房走出來,再聽過她的聲音後,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竟是用胭脂水粉刻意醜化自己,變成普通人。

沒了大票追隨者,上邪辰頓時覺得輕鬆不少,只是,這臉上眉筆和顏料的味道,薰得她有些難受,她坐在馬上,看着道路兩側不斷減少的人羣,走馬觀花般的悠悠然穿着城。

……

這是城裡最大最火最紅的青/樓。

他一襲白衣,坐在二樓的臨窗處,窗戶大大打開,恰看見窗外來往的人羣。他的懷裡是美人,旁邊靠着他的,亦是美人。

華貴的衣服上沾滿酒漬、紅脣印,偏偏,絲毫不染氣質無雙。

驀的,眼簾闖入一人一馬,人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地方,可那匹白馬,卻是熟悉極了!

不會吧,他的白龍駒在短短三天內,被人偷走兩次?果真是他不在旁邊,連馬都越來越不長進了?!

目光稍做認真的落在馬上之人身上,瞬間,他笑,一雙清朗的眸子瞬間有光華流轉。

呵,竟然是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閒閒舉杯,陳釀美酒一飲而盡。

大凡女子,大都希望自己美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唯有她,居然捨得遮住絕世的容貌,斂住華美的氣質。

“爺,您在看什麼?”?懷中女子伸出蔥白的手指,剝下一瓣橘子喂到男子的口中,然後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四處探尋後,好生疑惑的,“奇怪,沒有美人啊!”

這位爺,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圈內,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從來美人第一,美酒第二,灑不羈風`流無度。此刻能讓他側目而笑的,除了美人,還能有什麼?

“那不是!”男子笑,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是星河燦爛的璀璨。

一句話落,不但是他懷裡女子,就連周圍散坐在旁邊的或彈琴或斟酒的女子,無不擁到窗邊齊齊往下看。很快,衆人露出失望。

“爺說笑了!”懷中女子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寬大的袖口往下,露出藕一般的手肘,撒嬌似的直往他懷裡鑽,“就這種姿色,奴家這裡隨隨便便找個丫鬟也比她好看!”

男子笑,笑容中有幾分/寵/溺的:“是,比如美人你,可比她好看太多。”他一手摟着懷中女子,一手端杯,仰頭,又一杯酒液順着喉嚨滑下。周圍鶯歌燕舞,暖玉在懷,狹長的雙眸已有微微的醉意。

再放下酒杯,他的目光再次越過窗戶,往上邪辰看去。

便恰在這時,上邪辰擡頭,竟如有感應般,望向他的方向。

一個目光清澈,一個眸中微醉。

細細的北風中,鵝黃的梅開得溫柔無邊。

目光的交匯,稍一停頓後,上邪辰錯開眼神,再一拉繮繩,繼續往前走去。

是他!這個男人,她記得分明,他們昨天才見過。

昨天傍晚在當鋪裡,他用十萬兩白銀,買了她一支金鳳凰步搖!

只是沒想到,那麼出塵的氣質,應該豁達無邊,應該縱/情山水,怎麼也流連煙花之地?一瞬,她竟以爲自己看錯了。

回頭,再望向方纔的窗戶,男子仍在,一襲白衣宛若水中白蓮。即便周圍美人無數,卻絲毫不染他出塵的氣質。

那麼獨立遺世,讓人輕易忽略了周圍女子。

感覺到樓下目光,他倏地擡頭,對上她的目光後,朝她略一舉杯,眸中竟是笑意。

上邪辰忙着轉頭,一瞬,她忽的有種心如鹿撞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爬上心頭。

是……心動嗎?

又行了許久,當胭脂和顏料的香味再次飄入鼻孔的時,她忽的想起,自己早上從客棧出來時專門刻意“毀容”了一番!可方纔那個男子,卻分明是認出了自己!

上邪辰一個激靈,瞬間從方纔的小女人情節中走了出來,思緒恢復正常。那個男人,得有多敏銳的觀察能力,絕非泛泛!

……

因得有了容顏的改變,也不想因忙碌趕路而引人注意,上邪辰不再如第一日那般趕路,而是騎着馬,優哉遊哉的晃盪着。

反正兜裡錢多,等她晃盪夠了,隨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便是。

一連三日,上邪辰住最好的客棧,吃最好的菜餚,也買昂貴的衣服,只一點,她的容貌氣質依然平凡到路人多看幾眼的興致也無。

當然,路人不關注,不代表沒人關注。

就在她易容後第二日,當她從客棧出來不久,就被偷兒盯住了。刻意製造的擁堵,無意識的撞擊,人羣中,上邪辰幾乎避無可避。

只不過,就在那偷兒將手伸至她的腰間,忽的,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來,那偷兒忽的跳了起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人羣中,因得陡然發出的尖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聲音發起處。

“你……你傷人!”偷兒是一個18、19歲左右的男子,他的左手捂住右手手腕,他的雙眼赤紅,怒目蹬着上邪辰。

目光中,有憤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他從13歲開始做小偷,這麼多年,隨着技術的不斷精進,失手的時候已是越來越少,方纔那一摸,明明已是他最快的速度,可居然被抓住了!而且還被人折傷了!

“你哪隻眼睛看着我傷了你?”上邪辰平靜的,一雙眸子無波無瀾,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亦看着從人羣中走出來的另外幾個人。

“兒啊!”一個40多歲的女人忽的一聲高昂的叫,飛奔到年輕男子身邊,焦急的檢查着他的手,撕心裂肺喊,“兒啊,你的命好苦啊,怎麼就被人打了?”

另外幾個都是年輕男人,他們走到男子身邊的人卻是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那男子的手,然後朝着上邪辰,大刺刺的走了過去,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樣:“你把我們兄弟弄傷了!說吧,怎麼辦?”

在他們來看,對方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只奇怪的是,動手負責偷錢的兄弟幹嘛要佯裝受傷。像這樣的目標,就應該偷了就走,訛詐這種事情,雖百試不爽,可用的次數多了,難免被人認出來。

“報官吧!”上邪辰站在原地,絲毫不被地痞流/氓的氣息所懾,只平靜的說。雖說她不怎麼想見官,可她同樣清楚的是,這羣偷兒比她更不想見官。

果然,那幾人聽得上邪辰的話後,微愣了下,反應最快的卻是方纔負責偷錢的那個人,這麼好的聖獸,開口就喊說要報官員。他忙着說:“算了,……”

話沒說完,只見另外幾個男人驀然回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聲音陡然拔高:“算了?怎麼可能算了!”這個女人,今兒早上可是從“東福來”客棧出來的!那可是全城最貴的酒樓,在那裡消費的,都是有幾分家底的!“今兒個,你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休想從這條街過!”

呵,口氣還不小,上邪辰笑,眸中飛快閃過一絲戲謔。這幾個人,雖看起來很兇,可都是外強中乾型,對付普通居民是沒問題,只可惜,他們遇見的是她!

“你們想怎麼辦?”上邪辰笑。

“賠錢!”那個40多歲的女人忽的吼出需求。

“對,賠錢!”另幾個男人亦跟着吼。

“賠錢啊?”上邪辰低笑,她瞅着那個40多歲的女人,笑靨如花,和藹的如同看見自己的好友,甚至連語氣都是商量着的,“不知1000兩夠不夠?”

“1000兩?”女人嚥了口口水,雙眼閃着不可置信,平日裡,他們一次也就是偷得幾兩,運氣好的時候能偷個二三十兩,今兒瞄準上邪辰,原本也就是計劃一次姓能偷得幾十兩的,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一開口就是1000兩!

真是太太太大方了!

女人再次嚥了口口水,既然這人這麼容易訛,不如一次姓多訛一點!

“1000兩怎麼夠?!”女人吼,“你也不看看你把人傷成什麼樣了?”她抓起旁邊男子脫臼後軟弱無力低垂的手。

“那你想要多少?”上邪辰再笑,她牽着馬,一步一步緩緩的,朝女人走去,笑容比方纔還要燦爛一百二十分。

便就在着緩慢的走路的時候,她的氣質一點點在發生變化,原本平凡至極毫無存在感的形象,正一點一點變得華貴,變得雍容,亦變得強悍。

不知不覺,原本圍在她周圍的那幾個偷兒同夥,竟是懾於她的威壓,齊齊往後退去。

“至少……至少……”女人不是沒感覺到緩緩靠近的威壓,只不過,有些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好不容易累積出勇氣,忽的吼出個數字,“至少也要1100兩!”

“1100兩啊!倒也不多。”上邪辰說着,忽然的轉身,目光在周圍圍觀衆人身上掠過。

一瞬,衆人頓時覺得這個面容平凡的女子竟是光華流轉,讓人不可逼視。

“各位,麻煩大家看看自己的錢包錢袋,是否都還在身上?”上邪辰說着。

一句話落,那偷兒幾人已是變了臉色,衆人忙伸手往荷包處探去,一兩息後,只聽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呢?”……

這時,已有聰明的反應過來,指着偷兒:“肯定是他!我剛纔就被他撞過!”

“對對,我也被撞過!”“我也是!”

對於小偷,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羣衆對他們的憎恨都如過街老鼠一樣,一時,被激奮的民`意瞬間如火山爆發,原本圍成一圈的人開始往裡逼近。

若非中間還站着個氣勢強悍的上邪辰,怕是他們早已經一擁而上,將這幾個偷兒痛打一頓。

這幾個偷兒,從前以多欺少的時候,從來氣焰囂張,可此刻,他們面對的,卻是多於他們十倍二十倍憤怒的人羣,他們開始膽怯了!

“你……你究竟是誰?!”面對憤怒的人羣,當他們再次質問上邪辰的時候,早已是底氣不足。

上邪辰笑,走到那女人身邊,小聲而囂張的:“我是誰,你們還不配知道!”說着,她莞爾,再次朝着衆人,是提醒,也是暗示,“對付小偷,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廢了他們的手,讓他們以後無法再偷東西,對於訛詐者,最好的方式是縫起他們的嘴巴,讓他們以後無法再騙人!”

“對,打斷他們的手,縫起他們的嘴!”民衆中,已有人揮着拳頭大聲附和。

上邪辰很滿意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再無比和藹的對着那幾個偷兒:“另,你們欠我的1100兩壓驚費,我稍後會派人來取的!再會。”說着,她繼續朝前,人羣中,自動分出一條路。

穿過人羣,隨着步伐一步步朝外,她身上的光環也在一點點消退,華貴漸逝,雍容漸逝,囂張漸逝,行在路上的那個女子,彷彿只市井中再平凡不過的一人。

而這時,街角的拐角,白衣男子靜靜的看着,眸中閃過一絲探尋,呵,好有趣的女子!

他忽的又想起端木靳,眸中劃過惋惜:端木啊端木,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錯過的這個女子,竟是這樣光彩奪目,殲詐腹黑!

許是感覺到身後目光,上邪辰忽的轉身,往右後方的街角看去,可除了街道中間,正在暴打小偷的激憤的衆人,哪有什麼人在看自己?

略一皺眉,她繼續往前走。

白衣男子靠在另一側的牆角,臉上興致盎然:呵,好敏銳的人兒!明明不會武功,卻還有這般敏銳的直覺!

他忽的有些慶幸,幸好那天晚上故意讓她把馬匹偷了,否則,錯過的該是怎樣的精彩啊!

不過,這樣的慶幸,很多年後,卻化爲他這輩子最大的心傷……

……

上邪辰坐在酒樓包間,她看着外面拿着刀劍走來走去的官兵,看着吵鬧嚷嚷的民衆,平靜的如局外人。

這幾日,從靳城出來後,原以爲找她的風聲會越來越弱,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搜人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強了。

無一例外的,是找一絕世美人,甚至,還有她的畫像!

她細緻觀察過,找她的人一共分爲三幫人馬。

一幫是正式的官方,往來的以官兵爲重,聽得他們談話,說的一直是王爺王爺,顯然是端木靳無疑了;

一幫是草莽打扮,來往都騎着快馬,風一般的在城裡穿來穿去,再一開口,一聽就是厥國的人;

而最後那幫人馬,卻是最爲隱秘,他們江湖人打扮,武功高強,行蹤詭異。上邪辰好幾次在想,她不會被江湖隱秘門派看上了吧?或者就是豔名遠播,被地下妓`院或拍賣行看上了?

光是一頓飯的時間,她已看見掌櫃被三幫人輪番問過好幾次。

“官爺,您方纔纔來問過!”掌櫃面帶菜色,不到一頓飯的時間,他已經被各種官兵人馬或溫柔,或者威嚴,或凶神惡煞的逼問好多次了,且不說他的小心肝能不能受得了,光是這生意被這樣打攪就讓人頭痛。

“問過怎麼了?那是剛纔問的!這會兒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啊?”爲首的官兵“唰”的一下打開畫卷,上邪辰裝作不經意的朝那邊看去,不出所料,正是穿侍衛服的自己。

“小的沒看見,沒看見啊!”掌櫃覺得很無力。

“再仔細瞧瞧!”對掌櫃明顯敷衍的狀態,官兵很是不爽。

“真沒有啊!”掌櫃十萬誠懇的,“這麼美的姑娘,若真的來了我們酒樓,怎麼會看不見?!”

呵,美……上邪辰笑,低頭,拿起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這個世界上,從醜變美很容易,從美變醜一樣很容易。

從酒樓出來後,上邪辰並沒有急着出城,而是在城裡逛了一圈,看了看古代天然無害的胭脂水粉,試了無數套或複雜或簡單的衣服,吃了一樣兩樣三四樣地方特色的零食,無數次與找她的官兵侍衛武林人士擦身而過。

待她逛晃到城門口時,已是臨近傍晚。

她很清楚,一座城內,無論官兵們如何搜查得緊,最嚴的,永遠是城門口。

而她選擇的這個時候,正是人開始飢餓的時候,人餓了,就格外容易煩躁,格外想快點把手上事情做完。

果然,守在城門口的人已開始出現疲色,天色也漸漸開始黑了。原本從周邊鄉下來的小生意人挑着擔,正排隊接受檢查。

她牽着馬,不疾不徐的往城門口走去,很快融入隊伍中。

很好,這些官兵只是看容貌,並未做過多盤問,省得她還要編理由,什麼探親啊,周遊啊!

“等一下,打開棺材!”前面,官兵的呵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便就在她前面二十餘人的位置,兩個中年男人正推着一個棺材,被官兵攔了下來。

官兵敲了瞧棺材匣子:“這裡面是什麼?”

“稟報官爺,這裡面是我們母親,她因病過世,我們要把她拉回祖籍下葬。”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回答。

爲首的官兵繞着棺材走了一圈,再次用大刀敲敲棺材:“打開看看。”

中年男人面色露出難色,聲音中有些哀求,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母親都已經死了,求求你們別打擾她!”

這時,周圍已有小聲議論,皆是幫那兩個中年男人說話的,聽得衆人一面倒的議論,那堅持要開棺材的官兵有了搖擺,這時,另一個顯然官職更高一點的人走了過來:“吵什麼吵什麼?”

“回稟大人,他們堅持要出城,不讓檢查!”

那人瞟過跪在地上那兩人一眼,眸中半點猶豫也無,不容置疑的:“打開!”

“是!”他的身後,六個官兵齊齊應道,上前幾步走到棺材旁邊,抽出大刀,在棺材蓋上一撬,整個蓋子就翻了起來。

那位被人稱爲“大人”的人走了過去,親自躬身,甚至伸出一隻手,探入棺材內。

這時,原本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陡然站了起來,衝着棺材的方向就要衝。母親已經死了,怎能讓人在死後褻瀆!

然,守衛森嚴的城門口,怎容得人這樣衝撞,兩人不過沖了兩三步,就已被人攔下,只憤怒的罵人。

就上邪辰的角度,她看不到那個人在做什麼,一具屍體而已,用得着伸手翻嗎?

“好了,過去吧!”那位“大人”忽一揮手,再朝棺材微一躬身,算是致歉。

通常來說,官職高一級的,幫助下屬解決問題後就會立即離開,可這位大人,卻是絲毫離開的意思也無,直挺挺站在城門口,每每官兵拿着畫面覈對人,他亦朝那人看着。

上邪辰混在人羣中,人流緩慢而穩定的朝城門口走去,她的心裡,開始升起一種不安。這種不安,是白天與官兵們無數次擦身而過時從來沒有過的!?這種不安,源於身體本能對危機的感應!

很快,她發現問題的來源!

那位“大人”,當其他士兵覈對人臉時,他看的赫然是人的眼睛!她瞬間明白,剛纔,這個人將手伸進棺材,便是檢查那屍體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端木靳,在發佈了她的畫像幾天裡,從來沒有提及過她眼睛的顏色,想是不願人知道走丟的是誰,而如今,他卻是再也等不得了!派了心腹親自值守!

怎麼辦?她的拳頭微握了下。

若真是心腹,她身上另外幾塊靳王府的令牌怕是沒用了!她很想回頭,可隊伍已排到這裡,後面還排了這麼多人,若真掉頭走,那才更顯眼!

到時候在城裡被追,才真的是甕中捉鱉!

無奈之下,上邪辰已做了最壞的打算,若被人認出來就衝城門。她拍了拍白馬的頭,抱住它的耳朵,小聲的:“乖乖,待會兒就靠你了!”

隨着離城門的距離越來越近,忽的,上邪辰只覺余光中一道白影,她的手已被溫暖握住。

第123章 戀愛把人的智商拉到零第193章 被輕薄了! 6000+第147章 皇后,請給我一個解釋!第250章 公子好傲嬌!第322章 唱歌給我聽第281章 老妖婆終於到了更年期第31章 誰纔是笑到最後的人?第266章 主子,您太溫柔了!第315章 乖,不要任性第301章 也恭喜你我的皇后第320章 覆了天下又如何? 結局一第52章 屍體好好保存第278章 玩親親第342章 大赦天下第248章 國宴第8章 兩張面孔的王爺第215章 痛定思痛不恥下問 5000+第117章 黑衣女人第295章 蓄意已久的反擊第171章 逆天改命!第189章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第317章 你嚇到了?第85章 脣上的牙印第249章 失態,不斷失態!第299章 這就是兄弟!第220章 牀上多了個人! 6000+第263章 驚得下巴都掉了!第320章 覆了天下又如何? 結局一第155章 最熱烈的八卦第66章 一萬兩黃金第87章 她必須一擊即中!第34章 這個吻算什麼?第111章 鳳之涅槃第333章 殘酷三年內不能嗯嗯第317章 你嚇到了?第102章 蕭輕舟的戰書第73章 今晚宿在王妃那裡嗎?第174章 你是誰? 5000+第346章 袖手天下,爲了她第168章 你能不能再噁心一點第89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第65章 最大的侮辱第226章 怪異的熱第216章 要你!第277章 爲何失約?第184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第258章 爭兒子之戰第256章 狐狸,你是不是喜歡我?第292章 佛門暴發戶第162章 端木靳的小小嫉妒 5000+第209章 小腹毫無預兆的痛了起來第289章 暗衛們的惡趣味第80章 誰調戲誰?第75章 進去,把衣服穿好!第301章 也恭喜你我的皇后第295章 蓄意已久的反擊第131章 你愛上了你兄弟的女人?第4章 失控第260章 全部給我出去!第185章 我把神之子拖到了人間!第230章 初戀的感覺第342章 大赦天下第27章 奴婢不敢妄議第179章 何方妖孽?第206章 她的脣,很適合親吻第76章 容嬤嬤吧唧吧唧第283章 對於將死的人,她一向慈悲第67章 我不是隨便的人第57章 你比我想象中有用多了第113章 情定第88章 我要你死!第95章 你家巫師有口臭嗎?第288章 幫爹爹和孃親打架!第234章 我和憬臣住一個房間嗎?第94章 前塵第18章 一瞬,她震住了第256章 狐狸,你是不是喜歡我?番外不悔李憬臣篇第83章 秀恩愛死得快(下)第58章 張狂的勢力第135章 失控的表白第227章 巨大的綠雲飄啊飄第234章 我和憬臣住一個房間嗎?第329章 任姓的某人第9章 全城靜寂第8章 兩張面孔的王爺第314章 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第72章 失蹤的銀兩第25章 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第327章 我洗香香了!第283章 對於將死的人,她一向慈悲第172章 命數 夾卷終第53章 變態的快感第245章 噩夢第101章 明天就給我滾!第318章 我愛你,比想象中還要多!第59章 鮮血淋漓第124章 偷雞不着蝕把米第222章 把我送給你,好不好?第250章 公子好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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