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很特別。
包子味?是包子味道沒錯,很香卻也香得特別。
對,不僅僅是包子味,還有一種別的特殊的味道!
虛天竹拿起冰九度吃過的包子湊近鼻子仔細的聞了聞,“這包子裡有彼岸花粉的味道!”包子裡面有彼岸花粉是一定的事情,她吃到有彼岸花粉的包子不是偶然。
想要預防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終究冰九度在疫區是要吃那些送去疫區的食物的,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比一般人劇烈,一般人可只是會神志不清,頭痛而已。
可是她怎麼會一上來就血流不止呢!
這還只是個開始啊!
該死的!
冰九度就算仰着頭,虛天竹幫她用軟布堵着鼻孔,她自己還是能感覺鼻血噴涌而出,溼透了軟佈一個勁的往外流,堵也堵不住,更別說要完全的止住了。
此時冰九度白色衣服已經從肩膀胸前一直往下被鼻血染得像印上了血色楓葉一樣,一片一片的落在她身上。
“你撐着點,”虛天竹已經慌了神,彼岸花進入人的身體要怎麼辦纔好。
至少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慶幸冰九度的頭腦還是很清醒。
“沒事,可能是最近兩天在疫區照顧病人累着了,有點上火才流鼻血的。”冰九度在身邊拿來任何一樣能擦鼻子的東西,包括他爲她準備的嫁衣已經成爲鼻血的犧牲品“你幫我拿個冷毛巾來,敷在我腦袋上。”
這些方法,仰頭、堵住鼻孔以及在額頭上敷冷毛巾,都是
用來對付一般流鼻血的情況的,可是冰九度這次流鼻血可不是一般狀況。
即使不是一般狀況,也還是要按一般狀況來對待啊。
虛天竹在山上引來的泉水池邊上打來水浸溼毛巾,“那女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能怎麼辦,誰也不知道冰九度會自己跑進疫區裡面去。
是怪她自作自受嗎?
冰九度確實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生來第一次出鼻血出的這麼嚴重,嚴重到她自己都覺得好玩,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靠在桌子疊着腿好像還哼着小調。
其實她已經害怕了,即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她也已經害怕。小時候有突然流鼻血的情況,家人們告訴她是因爲上火了,可是後來她還是很害怕出鼻血,她記得很多電視劇裡面有人突然流大量的鼻血就意味着得了什麼重病了,亦或是絕症,白血病什麼之類的。
那麼現在的她是怎麼了?
得重病了,得絕症了,要死了嗎?
就算是要死了,也要開心的走啊,繼續哼着小調吧!
“毛巾來了。”虛天竹從屋裡頭出來,還端來一盆水,笑臉盈盈的臉色是剛剛收拾好的表情。
“嗯,快給我敷在腦袋上,”冰九度悠閒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閉着眼睛仰着頭等着虛天竹來伺候自己,“鼻血這回是流的有點大發了,結束後我要好好吃一頓補回來。”
她的心一直在沉澱沉澱:就算是死也要坦然啊!
冥後走得時候是走得那麼的坦然,也走得那麼的大義凜然
,她穿着嫁衣,那件紅色的嫁衣帶着她不願意說出口的秘密微笑的離開,那時候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動人的女人。
“嗯,都聽你的!”虛天竹在冰九度耳邊擰乾毛巾替冰九度敷在腦門上,口氣軟軟的贊同了冰九度的提議,“等結束了我親自下廚啊!爲了慶祝我們入洞房,我可是買了很多菜哦,就在廚房裡放着了!”
廚房裡確實放着很多食材,可是山珍海味哦,天上飛的被關在籠子裡,地上跑的被栓在柱子上,水裡遊的還盆裡放着。。。。
聽虛天竹這麼說,冰九度心情又好了一截,心想自己要趕快止住這鼻血纔好,才吃了兩個包子,肚子還沒飽啊。
“有吃的就好啊,我通常是心情大好、心情抑鬱、得了個大病小病啥的,只要有好吃的,我就能立馬活蹦亂跳的。”這說的是大實話,不然冰九度寢室的人不會羨慕她生病不用吃藥打針。
虛天竹把冰九度抱進屋裡,細心的他拿來枕頭墊高了她的頸部好保持頭稍微後仰的姿勢。
鼻血量有點大,一開始還清醒的腦袋現在也開始犯頭暈了。
鼻血還是會從鼻子裡不停的流下來,不過好像量小不少,不像之前那樣噴涌了,細細的一條順着臉頰一灘一灘的集在了紅色的牀單上,不明顯卻是紅得發黑。
虛天竹只要感受到水的溫度不夠低就要換一盆,就這樣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盆了,敷在額頭上的冷毛巾也是洗又洗,漸漸的冰九度睡着了,鼻血也止住了。
怎麼辦纔好?
難道要把她帶去那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