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冥認爲進這扇門會很容易,門上有一個巴掌印,他覺得只要把自己的手掌貼上去門就會很快的打開。
娑婆冥不愧是冰九度的變身啊,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還是那麼思想簡單。
有一個詞叫做單純,很多人都說冰九度單純,她的世界裡好人總是被壞人多,就算是被人傷害總還爲別人找個藉口:也許是情勢所逼,出於無奈啊!也許是自己真的是做錯了。
也許也許總是有太多的假設,一次一次的敞開心扉,也一次次的嚐到了心痛如絞的感覺,但是卻未曾放棄過相信這個世界。
她也悲傷過惆悵過迷茫過,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被世界所眷顧的人,那些感情史那麼的美好耀眼,她追逐,她大膽的追逐,追逐過一次又一次。
要是乾脆被遺忘在某個角落,那樣不曾擁有就不會知道得到後又失去的時候會讓人對生活的熱情一點一滴的減退。
可是她還是期待。
期待有一天她會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發光發熱,然後父母對自己刮目相看,她希望有那麼一天,她能真正的對着自己的家人真正的微笑一次。
她還期待有一天她能收穫別人已經擁有的愛情,能夠有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初戀,能夠像蟻后那樣風風光光的出嫁,做一個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子,然後嚐嚐做家長的酸甜苦辣的滋味,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幸福的成家爲人父母,再守着愛人低調的享受人生最後一段旅程裡的長相廝守。
她還是在期待,即使她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給她的印象還是那麼的不友好。
化作娑婆冥,她有了許多新的不具名的任務要完成和一條不知道通往何方的路要走,這纔是真的彷徨,一切都是未知。
娑婆抱着膝蓋,他縮作一團,下巴擱在膝蓋上,猩紅色的眼眸子在放空,他一定是想起了往昔那些在學校的日子,那是很安逸,雖然躁動的心曾不甘於現狀。
現在是多想回去啊!
“好想回去啊!”可是那裡已經沒有人記得她認識她,回去了,就會好了嗎?
也許吧!
門打不開,不論娑婆冥左手右手,貼上門上的手掌都不能打開那扇門,他甚
至說了芝麻開門、菠蘿菠蘿蜜之類的電視精彩咒語,丫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把鑰匙能直接開門就好了!”他已經在門口坐了很久了,手裡頭木有手機,面前也木有電腦,坐在那裡回憶往事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我的密碼箱在就好了。”
也有好久沒一搭上脖子就能信口開河亂點一通那邊世界纔有的東西了,也不知道箱子遺失在哪了。
“主人,我一直都在,就在你的面前!”一根紅線吊下一枚金燦燦的鑰匙,大小不過大拇指一般,鑰匙身體部分做工精緻,每一寸都閃着貴族的光芒。
鑰匙頂部是稍微寬出些許的玉盤,盤上有兩對稱的小孔,另外還有一條黑色瑕疵位於兩個孔之下。
三者是等邊三角形差不多,娑婆冥粗略的看了一眼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主人,”那條黑色瑕疵像人的嘴巴,說起話來,“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呼喚!嘻嘻。。。”那倆孔像眼睛,它笑起來的時候眯成了一條線。
“見鬼了,有鑰匙也不知道早說,我瞎折騰這麼久。”眼前晃來晃去,笑得沒心沒肺,還主人左主人右的。
有半毛錢關係啊?
“別笑了,”笑啥?有啥好笑的?“開門去。。。”
“主人,嘻嘻。。。”點了笑穴了,“我開不了門的,主人能開門的只有你啊!”
說什麼胡話,他要是能開不早就開啦!
“怎麼開?”手掌貼上門上的掌印還是不能開啊。
“主人只是幾百年沒有回來,就把回家的開門方法忘記了,要是被你爹爹知道,你肯定會被老主人嘲笑的!”鑰匙還在眼前晃,娑婆冥茫然的看着它,他確實是不知道怎麼開門啊。。。
爹爹?難道這個世界裡,他的家在這裡?
“主人,你要解開我身上的紅線,然後用紅線兩頭穿進我身上的兩個孔裡,挨着我的身體打個死結,然後掛到脖子上就行了。”鑰匙解說的很清楚,娑婆冥着手做起來很順手。
打好死結,娑婆冥拎着紅線,鑰匙靠在他的掌心,“主人,紅線穿過了我的眼睛,從現在開始我的眼睛將每時每刻流着血淚,你將我係到脖子上,我的血淚滴在你的
身上,你就能回到雪域皇宮。”
血淚順着鑰匙身緩緩的留下來,娑婆冥依然看到鑰匙的笑容,一種情緒突然炸開,他甚至紅了眼眶。
“主人綠色的眸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是金璧一輩子見過最漂亮最溫柔的眼睛。”鑰匙的嘴巴還在一下一下的動,就像一隻緩緩流動的血淚。
綠色的眸子?
他娑婆冥一向是猩紅的眸子啊!
大耶村又來客人了。
這次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沒有受傷。
他打聽了潘叟,然後就被一個差不多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帶到了一個岔路口,“叔叔,你從這條道走進去也許能找到潘叟爺爺,我們都只是看見過他從這條路回家,不過我們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去的。”小姑娘聲音很甜,眼睛忽眨忽眨的瞅着眼前這個很帥的大叔。
“謝謝你,這是叔叔給你的獎勵。”是一錠銀子,小姑娘衣着破舊,有些地方已經破了,單看腳上這雙鞋就知道這錠銀子她是需要的。
“謝謝叔叔!”小姑娘掉頭就跑了,轉了一個彎便有三四個小孩在那裡候着,小姑娘抱起其中最小的,開心的說了,“我們回家,可以給媽媽買生日禮物了!”
“嗯嗯,”幾個小孩紛紛點頭,“不過姐姐,錢還是要省着花哦!”
“知道啦,就你懂事!走,回去吧!”幾個孩子再一轉彎就不見了。
那男人看孩子們都走了便也要走進那條小姑娘指的路!
“你要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草叢裡閃出來一個黑色身影。
“若不知道又怎能找到這裡?”男人只是淡淡的回答,他已經走了那條路。
一把劍橫在了他面前,“跟我回去!我需要你,她也是!”
男人的手輕輕推開了劍,“我有我的事情要解決!”
這件事情他非做不可,他有心中有一種特別的直覺,就是一種直覺,正確的直覺。
“珏姬不行了,你必須回去,我需要你,珏姬也是。。。”
。。。。。
男人沒有講話,他在遲疑。
“你是在乎她的,跟我回去吧!”
那他的直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