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潘叟一改往常的酒仙作風,一頭扎進了小茅屋,楞是過上了勤勤懇懇天天忙碌的生活。誰說不奇怪呢,這方圓十里的誰不知道這潘叟是如何好酒如何好賭啊,雖然這賭並不是賭錢這樣的惡習,但也算的上折騰人的事。
比如說賭村頭那個光棍什麼時候娶村西邊的寡婦,老頭就說不可能成,然後村裡頭就忙碌着給這光棍寡婦搭橋牽線,結果人家小孩今年都六歲了。然後一頓罰酒給他喝的個天昏地暗腿抽筋。
沒事他還跑大戶人家去搗亂。
人家有錢人家強搶個民女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去跟人家新郎打賭,“依老頭之言公子三年之內不可給貴府添女眷,否則三日之內公子父母一個瘋一個癲。”然後被亂棍打出了喜宴。
“我跟你賭,不出三日,你女兒就會被送回來。”大家都半信半疑啊,這老頭跟人打賭老是輸。
結果他運氣好,贏了。
第一天老爸瘋了,逮着老婆叫孃親,第二天老媽癡了,只會呆坐着四眼無神瞎撒嬌。第三天人女孩子被送回來了。
反正這老頭,三個字不正經,四個字老不正經。就在給冰九度把過脈的瞬間老頭變正經了,天天在小茅屋裡搗鼓,每天不見人,飯菜放門口,就這樣半個多月過去了。
冰九度在這半個多月裡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只有陌白每天會帶着陌黎來給她灌藥,陌黎按照爺爺的吩咐每天給她擦身子,但是受傷的手掌不能碰。
陌黎雖然每天怨聲載道的,有空閒的時候就數落冰九度一頓,冰九度她不能動彈,聽見也就當沒聽見。
終於,這天老頭出了小茅屋。
“爺爺,您這是忙什麼呢?”陌白雖然儒雅但是好奇心沒有是不可能的。
“還用說,肯定是爲了救那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妖女。”陌黎心裡清楚,自從那個妖女來
了,哥哥不跟她玩打賭的遊戲了了,爺爺突然像變了一個下人不喝酒了。
這丫頭可不傻。
“無需猜測過多,你們也無需知道太多,爺爺現在要出去幾天,你們記得按時喂藥,還有擦身體。。。”
“手掌受傷的地方不能碰嘛,老囉嗦了。”爺爺的話也敢打斷,不想活了小妮子。
錯!是這小妮子就沒有一天是安分過的,老頭習慣啦。
老天走了,家裡就剩三小孩,要怎麼鬧騰還不知道呢!
十天半個月之後,老頭鬍子拉渣的回來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那穿出去的長衫早就被撕爛的不蔽體了。頭頂着青苔就回來了。
老頭那天很是開心,泡了個澡後小酒又喝了起來,一直喝到大半夜。孫子孫女熬不住就趴桌子上睡着了,老頭笑面佛一樣的拿出銀針在陌白陌黎的脖勁處紮了一針。然後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陌白陌黎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只是爺爺和那個妖女消失不見了。
兄妹倆到處打聽,可就是沒有人見過他們,這把陌白都惹急了。
陌黎更不要說,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爺爺怎麼不見了?”
憑空的就消失了,連封信都沒留。
未央城裡,冥後正閉目養神,大殿外傳來腳步聲,她慢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不用說了,請他進來。”
“是!”接着腳步聲漸遠,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腳步聽起來凌亂,匆忙中夾着緊張的氣息。
“冥後!”
“二百年不見您老可安好啊!”眼前的這個老頭已經白髮蒼蒼,鬍鬚眉毛都是白的了。只是臉色還算不錯。
“拖您的福,過的還算湊合。”老頭身子躬的更低了,只是輕聲輕語的回答。
“既然過
的不錯那怎麼出現在本後的大殿上,您老不是應該找個深山老林帶着頤享天年的嗎?”冥後只顧躺下,從這個老頭進來到現在她都不曾睜眼看過對她卑躬屈膝的人。
“冥後說的甚是,只是老朽曾和娘娘有過約定,如今老朽帶來了冥後想要的,還望冥後能按照約定給老朽想要的。”老頭聲音不卑不亢,畢竟是個約定,堂堂冥後不可能會失信於人的。
“是嘛,本後倒是很樂意看看你給本後帶來了什麼驚喜。”她這會兒纔不情不願的支起了她慵懶的身體,上次受的傷到現在還是沒有復原,多多休息,養養性子對她的恢復作用很大。
然後老頭就知會外面的人擡進來一個大麻袋。
冥後皺起了眉頭,她問道了熟悉的兩種味道,一種濃郁悉心,一種似曾相識。
“打開來。”冥後命令道。
越是離麻袋要打開的時候,老頭越是興奮不已紅光滿面,這說明了麻袋裡面的東西會是冥後的一個弱點,而他能夠用這麻袋裡的人換來他想要的東西。
麻袋打開後,冥後笑的很得意,“這丫頭?”
“是,這個小丫頭就是我和你之間交易的對象。”老頭勝券在握。
冥後不以爲然,“你說這個丫頭?哈哈哈。。。”她的笑聲傳的很快,聽見的人心驚膽戰,哆哆嗦嗦。
“那麼您覺得這個呢?”老頭蹲下去舉起來一隻手,那隻手赫然有傷口。
冥後的笑戛然而止,“陰陽人?”
“是,冥後!”
“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老頭子拿下,押去軍械處,待本後親自審問。”冥後一甩袖轉過了身,當年的武則天也未必有她這般來勢洶洶。
“冥後你。。。”
跟她冥後談條件,除非他是九尾狐,哼!
何況這個交易人是她冰九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