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間充斥體內玄能鼓盪,不敢露出絲毫受傷的疲態,只因爲他看到崇侯虎身邊的一個風度翩翩、俊朗不凡的年輕將領,此人正是當年在奇湖見過一面的刑天放。雖說刑天抗被譽爲刑天氏年青一輩中的第一高手,但刑天放此人生性不喜爭強好勝,一身修爲未必會在刑天抗之下。
耀陽如何敢大意,此時崇侯虎不敢放馬進攻,不過正是因爲他獨身一人擋在此處,這一出奇不意之舉,讓人難免會懷疑有詐,擔心山隙內有人伏擊,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胡說什麼,本侯哪有見過爾等無名小卒?”崇侯虎一訝,顯然記不起哪裡見過耀陽。
內傷牽動血腥入喉,耀陽強壓的傷勢似要爆發,忙不啻哈哈大笑,借笑聲掩蓋傷勢,喝道:“侯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可記得當日旄山會獵時,小子我還與侯爺好好理論過一回!”
“你是……”崇侯虎懷疑地看着耀陽,當日形勢複雜難料,他不過是想接威喝、暗襲等手段迫使幾個諸侯國就範罷了,哪裡還記得有個小毛頭曾經當衆威喝質疑過他的舉動。
耀陽看出崇侯虎的疑惑,知道唬弄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道:“當日侯爺好像對我頗爲看不順眼,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不過耀陽可不是善忘之人,今日難得再見侯爺一面,爲補償過去的錯失,今日我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侯爺,望侯爺收好了!”言罷,他手中暗勁一拋,將背上的暗紅色葫蘆拋給了崇侯虎。
“你便是火舞耀陽?”崇侯虎從耀陽自稱的名字中想到近日連連打擊西征士氣的主角,心中怒火正要發泄,卻見親弟崇黑虎從不離身的得意法寶竟從耀陽手中拋落,直朝自己勁射而至,心神頓時大震。
崇侯虎身側的刑天放身形微動,掌中魔能釋出,憑空便將襲向崇侯虎的葫蘆吸走,雖然看似輕鬆寫意,但刑天放在接手的瞬時間,仍然可以感受到耀陽蓄意散發出的炙熱五行玄能,掌中自然而然生出抵禦魔能相抗,誰知魔能甫出,便中了耀陽暗藏葫蘆上的元能小把戲。
只聽“蓬”的一聲裂響,暗紅葫蘆已然爆裂開來,化爲一陣炎火。
崇侯虎怒喝道:“小輩狗膽,我弟黑虎被你如何了?”
刑天放出道以來,哪曾受過這等戲弄,何況今日還當着萬千兵馬,他的臉色頓時難堪到了極點,掌中魔能逆轉,竟硬生生將炎火一寸寸憑空抹滅,雙目中煞氣巨增,毫不轉睛的盯視耀陽,直恨不能生剝了他。
耀陽雖然最爲擔心刑天放,但目光始終對此人視若未見,道:“崇黑虎,他犯我西岐,死有餘辜!侯爺若是仇恨耀某人,不妨可以現在出手報仇,我們各看對方能耐如何?哼……”耀陽猛地虎目怒睜,冷哼聲如霹靂,直震人心。
崇侯虎震驚莫名,大怒之下,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耀陽:“你……你……竟敢謀害我黑虎兄弟,本侯若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我弟在天之靈,來人啊,快快將這小子拿下!”
崇侯虎手後一員大將怒喝道:“小輩狂妄,侯爺莫惱,看本將來收拾你!”此人當即從馬背上躍身而起,五指寬的後背長刀凌空砍向耀陽。
耀陽存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一眼瞥見來將的法能修爲薄弱,目中厲芒閃過,看似隨手地揮出一道五行玄能,宛若鋒刃激出,那刃風頓時宛若狂蟒之勢將那人吞沒。
只聽鐺啷一聲,長刀被玄能擊中,立時斷作二截,那名大將更是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隨着刃風飛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沒死,卻也只剩半口氣了。
好漂亮的一招傷敵,當即震懾了現場所有人。
崇侯虎大爲駭然,本對這“火舞耀陽”深有忌憚,此時更不敢小覷,轉首問刑天放道:“天放,可否替本侯將此人拿下?”
刑天放何嘗不想,只是他爲人向來謹慎,盯了耀陽半晌,在崇侯虎耳邊低語道:“此人前些日子在‘落月谷’極端不利的情況下扭轉形勢,並出手將我族兄刑天抗擊傷,足見他才智過人,法術超羣。而他此時卻膽敢以一人之力抗阻侯爺大軍,況且三番兩次蓄意激怒侯爺,天放以爲其中必定有詐,況且這小子既然已經到了此處,想來姬發的兵馬也已不遠,如若此時南宮适再重兵下山……”
刑天放才一說到這裡,崇侯虎已經驚得四下張望,道:“天放是說,這小子佈置了一個圈套,等着本侯往裡鑽,對麼?”
刑天放悠然點頭,道:“否則,他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斷然不會獨守此處,試想天放與衆將一起出手,難道還不足以將其擊殺嗎?所以方纔他故意激怒侯爺,怕是期望能跟我等交手拖延時間,等待兵馬彙集!”
崇侯虎大呼有理,問道:“天放認爲,本侯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刑天放頓了頓,道:“天放認爲,侯爺應該快快返回主營,調集兵馬前來圍剿纔是上策!”
此時,伏龍山北麓山徑山忽然驚起一灘宿鳥,崇侯虎縱橫沙場多年,豈會不知這是大批兵馬行進的痕跡,當即點頭道:“天放說得是!”
耀陽見二人商議半響,他卻始終沒有搭腔,那是因爲方纔一擊全力出手,傷勢已經達至一個無力徊轉的程度,他只能運轉五行玄能化合歸元異能,強制調理命脈,緩了好半響,這才稍有起色。
耀陽回了一口元氣,大聲喝道:“怎麼了,堂堂一個威轄二百鎮的大諸侯,竟然凡事都要向一名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請示,你就不覺得臉臊,還作甚麼北伯侯,乾脆連伯侯之位也乾脆讓給他算了!”
崇侯虎果然是老奸巨猾,得失利益權衡的非常清楚,竟絲毫不受耀陽話中之意挑撥,道:“既然你喜歡逞這口舌之利,本侯就不奉陪了!”話說到最後,可見他心中仇恨仍是難消,恨恨地盯着耀陽咬牙切齒道,“他日你若是犯在我手,本侯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崇侯虎單手一揮,已然下達撤軍的命令,萬餘大軍在面對耀陽單人匹馬的情況下,竟始終不敢前進一步,不但任由耀陽大肆辱罵一番,還灰溜溜的撤兵離去,果真好笑之極。
耀陽見目的已經達到,自然心中愉悅,最後仍然不忘大聲嘲笑一句,道:“侯爺既然這次既往不咎,耀陽下次定要再送你一份大禮纔是!”
看着崇侯虎大軍遠離視線而去,耀陽搖頭灑然一笑,終於放鬆下來,卻再也抵制不住傷勢發作,一口口的腥血噴將出來,全身虛脫無力,眼前一黑,竟徑直從馬上跌落下來。
“耀將軍……”
關鍵時刻,金吒風遁而至,一把接住耀陽,見耀陽傷勢甚重,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潔白玉瓶,倒出幾粒紅色丹藥餵給耀陽服下。
耀陽在模糊中看清是金吒,自然知道玄宗素來對丹藥之道甚是精通,也不推辭,丹藥下腹,便感應到一股玄元之氣產生,很快擴散全身,讓他感覺無比舒暢,原本體內受損部分更是加速痊癒,而五行玄能也不斷吸收丹藥元氣來恢復自身。
呼出極爲濁悶的一口長氣,耀陽悠悠醒來,看着金吒微微一笑,道:“崇侯虎退兵了麼?”
金吒眼眶一溼,差些落下淚來,點頭道:“崇侯虎萬餘大軍敵不過將軍一席話,已經退兵回營!”
“好,好,好!”耀陽連道三聲好字,差些因爲說得太快緩不過氣來,金吒慌忙幫他舒胸通氣,再次掏出幾顆丹藥,準備喂耀陽服下。
耀陽惋拒道:“藥是好藥,不過不宜多服,還是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金吒忙道:“耀將軍,你的傷要緊……”
耀陽推開金吒的攙扶,勉強立起身來,再次舒出一口氣,道:“你看,我已經沒事了!”他體內的五行玄能果然卓絕非常,在短短時間內已經自行運轉幾個周天,傷勢被體脈勃勃氣機壓制下去。
耀陽默運元能調整體脈,然後輕鬆自若的行前了幾步。
金吒難以置信的望着耀陽,試問他如何肯信,方纔他所探查到的嚴重傷勢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行動自如,縱算師門的“三清丹”有起死回生之妙,也斷不可能這麼快恢復本命創傷。
耀陽搖頭輕笑,他已經習慣了自身體脈的異常,道:“走吧,金吒將軍,說不定崇侯虎改變主意再折回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言罷,耀陽持住繮繩,翻身躍上馬背,大力一夾馬腹,徑直往伏龍山深處馳去,只看那勒馬回繮的颯爽英姿,再沒有絲毫重傷難愈的模樣。
金吒只能目瞪口呆的祭起風遁跟了上去。
當耀陽策馬行過狹窄的山徑,看到已經避入其中的西岐大軍,黑壓壓的一片兵馬盡數跪倒在他的面前,他可以感受到此刻馬下這數千熱血男兒的崇敬與擁戴,他同樣再次被感動得哽咽難言,原來所有的兵將並沒有趁他一人獨擋崇侯虎大軍之際上山,而是全都躲匿在山坳之中,只要聽到任何不利的動靜,便會奮不顧身衝殺出去,哪怕因爲實力懸殊而戰死當場。
耀陽率領數千兵馬再次押運糧草等物事上路,臨出山坳之際,耀陽回頭對金吒道:“請金將軍將這個山隙捷徑毀了吧,以免日後被崇侯虎利用來偷襲。”
金吒稱是,當即飛遁而去,運起全身玄能,在附近幾個關鍵的石脈上連擊數下。頓時,山隙上方大片石塊墜落,砸在山隙之內,聲響直若天崩地裂,整個山脈都在微微顫抖。
耀陽大笑道:“崇侯虎恐怕已經知道我剛纔是在裝腔作勢,現在恐怕被氣得半死了?”
金吒跟着笑道:“只要想到崇侯虎這傢伙氣悶的樣子就覺得爽!”
一衆偏將紛紛爆出開懷的笑聲。
山路崎嶇,登不了一半,馬匹輜重便無法再往山上搬運,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山間連綿成營的西岐大旗,不同山崖上更有成羣營寨,想來南宮适大軍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聚集了大批將士早已嚴陣以對。
耀陽率先前行,大喝一聲道:“龍翼將軍耀陽奉姬發公子之命護送糧草物資,前來與南宮大將軍策應,懇請求見大將軍!”
對方軍中不少人曾經經歷“落月谷”之戰,更有見過耀陽的兵士,聞言湊前看清了耀陽的樣子,立即大喜道:“真的是耀陽將軍!我軍終於可以脫困了。”頓時間,全軍喜得沸騰起來,不少人大呼“龍翼將軍”之名,原本萎靡的士氣在這時突然高漲起來,就如溺水將沉的人終於遇到了一條牢固大船一般。
不到片刻間,各個營寨的兵士們紛紛打開堅守的寨門,將衆兵將迎入寨中,並迫不及待的幫忙衆人將糧草輜重搬入寨中,人人興高采烈,一掃陰晦不寧的情緒。
在將士帶領下,耀陽來到山間一塊崖地前,面對崖前陣營的守衛將領,問道:“請問各位將軍,耀陽爲讓各位脫困而來,不知大將軍何在?末將求見!”
中年將領遲疑一下,還是恭敬地將耀陽接上了營寨,道:“請將軍隨我來!”
耀陽吩咐金吒在此安排軍士物資事宜,自己則隨那將領前去。
進入營地後,很快便到了主帥大帳,中年將領請耀陽進帳。
耀陽甫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混雜着血腥的藥草味,一眼看去,卻是南宮适躺在牀上,蒼白的老臉上醞釀着一片不正常的紅暈,樣子甚是憔悴,比耀陽上次在宮中見到他時老了不少。
耀陽奇問道:“大將軍他……”
“末將紀中成!”中年將領答道:“回耀將軍,大將軍在率軍突圍的時候背上中箭,由於藥草缺少,未能得到很好的醫治,導致傷勢惡化,已有好些日子,着實令人擔心啊!”
南宮适緩緩睜開眼睛,當他看到眼前的耀陽,頓時眼神一亮,雖然甚是虛弱,卻略帶有一些興奮和振作,斷斷續續地道:“耀將軍……你來了……”
耀陽忙安慰道:“大將軍,你一定要好好休息,這裡的事情我們一切都會搞定。”
“這樣……就好……”南宮适勉強一笑,眼睛微微閉上,又陷入昏迷之中。
耀陽忙對紀中成道:“將軍好好照顧大將軍,我去給大將軍拿點藥,馬上就回來。”
“耀將軍……”紀中成還沒說完,耀陽早已遁飛不見人影了。
耀陽自是向金吒討了幾顆丹藥,回來吩咐將領趕快和水給南宮适喝下去,這玄門丹藥果然不同凡響,很快南宮适就開始退熱,由原來的昏迷轉爲熟睡。
耀陽和一衆將領大爲欣慰,這才放心下來.
紀中成道:“耀將軍,大將軍受傷後的昏迷前就下命讓副帥拓拔震方代爲主帥,但拓拔副帥近日也因重傷不治身亡,現在既然是耀將軍來了,這主帥之職自然是要由你來擔任。”
耀陽知道此時不是客套的時候,點點頭問道:“不知現在我軍情況如何?相比敵軍又如何?”
紀中成沉吟道:“我軍現在尚餘八萬四千多將士,傷者一萬三千,藥草用完,糧食幾近告罄,能用戰車不到三百,近三萬將兵士器裝備殘缺甚至沒有,士氣低落。至於崇侯虎兵馬,在我軍山下布了三萬裝備齊具的兵馬,另外左右及後方各有一萬兵馬,剩下的兵馬則是將‘伏龍山’重重包圍,士氣高漲。不過既然現在耀將軍帶了必備糧草等物支援,我軍的情況便大是不同了。”
“既然如此!”耀陽道,“事不宜遲,請將軍麻煩知會所有將領進行緊急議會。”
“好!”紀中成當即出營下達命令。
耀陽、金吒、紀中成等衆將齊聚一堂,開始就當時的情形分析。
經過一番討論後,耀陽指着正中的獸皮地圖道:“我軍現有八萬八將士,其中傷者一萬三千,但是現在藥物已經運到,至少能讓五千人恢復戰鬥力。武器裝備都已齊備,此時我軍唯有等到明日午時,正面配合姬發公子的行動,再則說來,敵軍主力大將崇黑虎已死,這對敵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我軍沒有崇黑虎這個隱患,勝算更大,加上與公子有了策應連成一線,兩面攻擊之下敵軍定是首尾難以兼顧。所以此戰我軍只要謹慎小心,便絕不會輸的……”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探子急報,那名兵士進門激動道:“稟將軍,崇侯虎大軍退兵,現在已退至二十里外,‘伏龍山’之圍已經不戰自解。”
衆將難以置信地呆了一會兒,問清楚此事確屬千真萬確之後,大家都忍不住歡呼起來,而率軍策應並擊殺崇黑虎的耀陽自然又成了英雄。
不過即使如此,耀陽還是按照正常佈置,以免崇侯虎再施詭計,否則一旦先機頓失,後果難堪設想。耀陽安排金吒回去給姬發稟報消息,耀陽則留下主持大局。
結果一夜無事,等到第二日耀陽起牀後才發覺傷勢竟然好了大部分,五行玄法竟還勝之從前,可見與崇黑虎一戰,他實是獲益非淺。
辰時,探子來報:“崇侯虎已退至五十里外駐紮。”
看來崇侯虎知道西岐軍勝局已定,所以纔會撤除“伏龍山”之圍,到了巳時三刻,聽到探子再報:“崇侯虎退到八十里外。”耀陽終於確信這非是崇侯虎的計謀,當即下令全軍開拔,離開“伏龍山”。
當耀陽整合兵力到了伏龍山下,就見數萬軍容鼎盛的西岐軍前來接應,爲首的正是姬發。
終於,西岐大軍的合軍解圍計劃成功,旗幟飄揚連成一片無邊的汪洋大海,將近十數萬兵士的歡呼聲足以震懾一切。
姬發親自前來,問候了傷勢剛轉緩的南宮适,南宮适自表輕敵之罪,姬發當然不會予以追究,反而好好安慰,之後更大肆賞銀慰問被困大軍兵士,各種手段做得面面俱到,倒是得了不少人心。
兵馬會合後的第一件要事便是整編,經過將近三日時間,最後終於決定在“伏龍山”留守三萬兵馬,以對應崇侯虎軍進行監視,其他人馬則趕回“望天關”。
途經“東吉嶺”,耀陽獨自放馬上山,卻發現姜子牙和雲雨妍居然也在此處,三人偶遇自是一番客套,看到秀美脫俗的雲雨妍,耀陽心情大好。姜子牙更是對耀陽此次的諸多行動讚賞有加。
雲雨妍在一旁笑道:“耀將軍,可不要因此得意忘形,你需要學的還多着哩!”
耀陽連忙道:“是,是,耀陽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幸好有雲姐姐在一旁,所以平常雲姐姐一定要多多教導耀陽纔好啊!”
雲雨妍俏目中神采流轉,道:“難道我雨妍不在,耀將軍就不能學到東西了麼?”
“哪裡……”耀陽連忙辯解道,“只是有姐姐在可以看管糾正着,那麼耀陽犯錯的機會就相對少一點。所以,姐姐對耀陽可是很重要的!”
雲雨妍嬌笑連連,哼道:“就會說些哄人的話……”那嬌容如畫讓耀陽看直了眼,免不得又被雲雨妍輕責一番,耀陽也怡然接受了。
耀陽適時向姜子牙問了一些有關於《龍虎六韜》的問題,姜子牙慢慢向他詮釋了一番,耀陽自從經過這次“伏龍山一戰”之後,對兵法謀略的認識更上了一層樓。
回了“望天關”之後,耀陽暫住將軍府後院。
他先回房休息,坐在一旁鬆了口氣。
然而不等他多歇一會兒,便聽門外兵士通傳:“耀將軍,主帥有急事相請!”
耀陽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來到議事廳,一衆將領竟全都到齊了。
姬發將手中的急報帛書遞給耀陽,道:“耀將軍看看吧!”
“什麼?”耀陽看完帛書,當即大驚失色道,“鬼方國偷襲西岐城?”
“不錯!”姬發苦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耀陽冷靜反思道:“這可能不是偶爾的,而是本來就制定好的陰謀,若非當日除去了在‘落月谷’的埋伏兵馬,或許鬼方早就發難了。”
衆將頓時紛紛被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在被崇侯虎壓制之時出現此事,整個西岐危矣。
姬發沉吟道:“現在西岐城被鬼方五萬兵馬威脅,父侯着令我派一萬人馬趕回西岐助援。本來此事甚是重要,應該由我親自出馬纔對,但是此時大將軍傷病尚重,一時無法行動自如,面對虎狼一般的崇侯虎,我不得不留下來,所以此事必定得勞煩耀將軍了。”
“又是我,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儘管耀陽心裡犯着嘀咕,但他心中還是想回到西岐城,儘管進來的軍情戰況擾得他全身心都鋪在上面,但是他始終對仍然遭受劫持的冰兒、人兒與妲己放不下心來。
耀陽領命,時間無多,耀陽來不及歇息,就匆忙點兵一萬,徑直趕回西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