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耀陽纔不會管姬旦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在想些什麼,他心中急切想將整件事情搞清楚,甫一下了城牆守關,他在附近的關卡快速地轉了幾個彎,尋了一處無人之地,施展“風遁”徑直往宮中遁去。
到了宮門前,耀陽定下身形,大搖大擺的行入宮門,他如今的身份大是不同了,以前雖然是所謂的虎賁將軍,但聲名威望哪能與現時相比,更何況他如今軍權在握,整個西岐城都在他一手庇護之下,所以甫一進宮,一衆宮奴、守衛便涌了上來,不停的阿諛奉承與溜鬚拍馬直將耀陽捧上了天,他也樂得一路在這羣傢伙的簇擁下,聽着他們的“甜言蜜語”向驪園行去。
耀陽雖然進宮頻繁,但宮內景色依然令他有一種賞之不盡的感覺。但現在的他卻無暇顧及這些,因爲他知道眼前這些可憐人的口中或許有他需要的消息。於是一路上他不停向衆宮奴打探玉璇公主最近的動向,然而回答大部分是足不出戶,三餐依舊之類的話,始終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驪園”座落在西岐宮中西北方的萬花園中,與正對面的“雁館”同爲宮中兩大景色最佳之處。整座驪園由矮腳低欄環圍,雖然已近冬日,但是四周仍然爬滿了常青藤類的裝飾,園內襯以小橋流水、青石花莖、亭臺樓閣等等貫穿其中,使得這西北宮廷之地竟也頗有江南水鄉的一番韻味。
一衆宮奴、護衛將耀陽引領至此,便盡數識趣地散去了。
耀陽見一衆人走開了,本想上前喚出驪園的宮奴予以通報,但卻忽然靈機一動,有了某種暗中探視的想法,隨即身形後轉反而向驪園後方走去,暗道:“嘿,我倒要看看你這婆娘到底有沒有搞什麼鬼……”
想到這裡,耀陽體內靈元暗轉,默唸法決,施展出隱遁之法隱去身形,然後翻身入園,卻不曾想到他尋遍整個驪園非但未曾發現玉璇那個美妞,就連平常的宮奴守衛等都未能遇見一個。
耀陽不由更是疑心大起,忖道:“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候居然不見了這個女人,那還了得……”想及此處,耀陽悚然一驚,忖道:“如果她果真是暗中勾結鬼方的人,恐怕已經潛出西岐,去往鬼方陣營通風報信了?”
一念及此,耀陽急忙將體內深蘊的五行玄能緩緩釋出,浩大的玄能幾可籠罩整個驪園,企圖尋找玉璇潛逃的蛛絲馬跡,不過他卻並未因此大肆聲張,畢竟這等事情一定需要真憑實據,否則一旦被人反指誣衊他人的罪責便實難脫身了。
過不了多久,果不其然,就在耀陽疑慮心煩之際,一道細微靈力的波動自前方數丈開外的內院房中顯現出來,耀陽當即向前緩趨數步,細細施法感應,探出極有可能是一盞茶工夫之前留下的,於是隨跡尋去。
直到循跡進入萬花園深處,這道若隱若現的靈力才逐漸清晰起來,不再似先前一般細不可查。耀陽這才散去周身玄能,將靈力充盈於雙耳之上,果然,隱隱的哭聲當即傳來……
他將玄能裹敷足部,施展一種外門的五行遁法,使得腳步不至於踩在枯枝之上發出異常聲響,一路尋音而去,穿過層層繚繞夜霧,終於觸及到一道淺薄法能所凝的異能結界。
耀陽輕輕一笑,身負歸元異能、五行塑身的他豈會被這等尋常法能結界所困,他單臂揮動法決,五行玄能絲毫無礙的浸入此層結界當中,在轉瞬之間便無聲無息的將這層阻礙化除乾淨。
只見在佈滿法能、樹影婆娑的陰森花園中,呼饒慘叫的聲音伴隨着桀遜並帶着凌虐快感的怒罵聲聲傳來,層層交疊迴盪在這異能結界當中。
耀陽軒眉一皺,凝目望去,卻見是玉璇伏於地上,一名渾身妖氣縱橫的矮小男子正對其曼妙身軀不停施以拳腳,並口吐髒言怒罵不止:“哈,騷娘們,你可曾想到也會有今天,本公子這麼些年來都被你呼來喝去的當成下奴來使喚,等的就是這一天,亳壟王叔即日可攻進西岐城,我再也不必懼你,今晚你認命吧……”
耀陽哪裡見得一個男人如此凌辱打罵一名渾然失去抵抗能力的女子,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但卻仍有所猶疑:“這蒙浩怎會忽然如此囂張,而且又怎會無緣無故逃出了大牢……”
正倍感疑慮間,蒙浩已經將玉璇負傷的嬌軀翻轉過來,獰笑着一把將她的外衫騰的撕開,玉璇登時大驚失色,哭道:“蒙浩,你想幹什麼……我平日雖對你有不好的地方,但總也算是待你不薄,你……怎可壞我名節!”
蒙浩忽然一個騰身壓在玉璇身上,將她一雙藕臂卡住,一手捏着玉璇下巴,呼吸略顯急促地冷哼道:“哼,醜娘們,你即然從前待我不薄,我自該好好報答一番纔是,若非如此,豈不白白便宜了姬昌老匹夫的子嗣!哈,說不定你嚐了我的好處,待會兒還會求我也不一定……看着你這一身嫩皮細肉,本公子可是早就想了不知幾千幾萬次了……”
“無恥!呸……”玉璇周身被制,根本無法動彈,眼中淚水更加止不住,悲憤之餘竟伴着怒罵將一口唾沫吐到了蒙浩臉上。
蒙浩登時惱羞成怒,一把抹去臉上口水,揮掌向玉璇打去。
耀陽此時哪還有所顧慮,瞧得真切,按耐不住怒吼一聲,“乾天龍炎決”自指尖呼嘯而出,直襲蒙浩。
蒙浩正自得意洋洋的看着玉璇的慘淡花容,忽覺一股犀利的炙熱元能疾速逼近,哪敢猶豫,翻身向旁側倒去,卻仍然被焰火掃中髮帶,瞬間變做灰燼散去,滿頭長髮也隨之散亂開來,散發出陣陣焦臭。
在他不及細想之際,耀陽已如影隨形的遁風而至,蒙浩連忙幾個翻滾避開,狼狽不堪的起身反擊,一身妖能翻騰奔襲而出,幻出一道偌大的擎天巨網,將漫天的龍炎玄能盡數籠罩在一團黑雲之下。
耀陽冷哼連連,雙臂渾然一振,強悍的五行玄能合五化一,憑空托起那張擎天巨網,再一聲悶喝下來,黑網立時告破,漫天龍炎光芒閃耀而出,炫目的玄能破空再度襲向蒙浩。
蒙浩驚惶失措,豈會不知自身與耀陽之間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值一曬,但是又怎肯輕易就範,當下心念萌動,狠下心來從懷中掏出一物,乃是一個不起眼的黑鉢,及時念動法咒,但見黑鉢憑空漫出連片黑霧,蒙浩踏出奇門步伐,將自身身形隱蔽其中,渾然沒了蹤影。
龍吟過後,乾天龍炎橫穿而過,只是看到黑煙瀰漫,卻絲毫沒見了蒙浩的身影。耀陽以前曾經見過那個黑鉢,正是當日那個胡女玉璇企圖用以破壞姬氏龍脈所用的魔門秘寶,端的厲害非凡,不可小覷。
耀陽雖然不知此鉢的具體用途所在,但正所謂藝高人不怕,他運足玄能勁布周身形成一道護體結界,歸元異能更是功聚眼耳,哪怕任何風吹草動此時都一一盡收思感靈應之中。
他憑着歸元異能的天賦異稟與《幻殤法錄》的博大精深,已然完全可以測知蒙浩在這個結界空間的元能異動,所以雖然他的身形穩若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但卻對一切瞭如指掌。
癱倒在一旁的玉璇正一眼瞥見耀陽剛毅非常的臉龐,心中再度想起方纔被他出手相救的一幕幕情景,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竟無來由的怦怦亂跳有如鹿撞,恰恰觸及耀陽望過來的關切目光,忙極不自然的垂下頭來,這才發現方纔被蒙浩撕去的衣物已經遮不住洶涌春光,偏又受制於人無法動彈,此時更是急得羞紅了如花玉容。
耀陽一眼觸及玉璇緋紅的嬌容,再又一不小心望到她雪白脖頸下的無邊春色,在妖能結界忽明忽暗的異芒閃動下,這一切更讓他心神煽動,激情盪漾。
哪知此時勁風忽起,妖異元能從耀陽身側突襲而至,來勢洶洶,顯然是蒙浩在法器協助下發動傾盡全力的攻勢,極有試圖一舉擊殺耀陽的險惡用心。
“來得好!”耀陽大喝一聲,單掌虛託而起,一股玄能應運而生,合一化五,攏成一道須彌結界,當即將來勢硬生生托住,致使蒙浩元能受阻,再無寸進,妖霧瀰漫開來,現出了蒙浩的真身。
耀陽看着他,搖了搖頭,一臉不屑之色,揮手之間便將眼前這個面孔猙獰的廢物拋出數丈開外,蒙浩自知不是耀陽的對手,不多時便覺本身妖能係數被他至剛至陽卻又怪異已極的元能壓制,根本別談出手,就連抵擋也已越來越難。
疲於應對的蒙浩偏頭髮現被他辱打的玉璇此時正在那裡抽泣不止,心中登時有了定計,忽然飛躍開來,一把扼在玉璇的雪白脖頸上,目露兇光的大聲喝道:“耀大將軍,可以住手了嗎?嘿……您總不會想看到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受什麼無謂的損傷吧?”
耀陽停手定住身形,冷眼觀望蒙浩的卑劣行徑,以及那醜惡的嘴臉,如同看待一個自說自話的小丑一般,不爲所動,任由玉璇眼中恐懼的光芒愈加濃重,他的腳步仍然堅定地向前踏出,一步一步像是尖銳的戰鼓般敲擊在蒙浩與玉璇緊張萬分的心坎上。
“蒙浩,你想以這種方式來要挾我麼?”耀陽的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蒙浩看着耀陽越來越近的身影,淡淡的夜霧籠罩中竟是那般可怕,他以強自鎮定後的顫抖聲調道:“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說到後來,語氣越來越低,直至最後終於肝膽具裂的大叫一聲,將玉璇丟向耀陽,轉身便逃。
耀陽似是早有所料一般雙臂異能環轉,接住玉璇的嬌軀,正要遁空前去追趕蒙浩,卻被玉璇一把抱住,在他的懷中痛哭不止。
耀陽只能望着蒙浩遠遠遁去的身影搖頭一嘆,忖道:“算你命大!”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柔弱的肩膀,任由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然後輕輕將她的曼妙身軀一把抱起,直奔驪園內院而去。
行進驪園的內宮房內,明明已經到了牀邊,耀陽仍然可以感覺到懷中玲瓏玉體因不停抽泣所產生令人魂爲之消的微妙顫抖,心中不由砰砰直跳,想要將她放開,偏偏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覺不捨也覺不忍。
玉璇輕輕地動了動,呻吟道:“耀……耀將軍,玉璇覺得身子好疼……”
耀陽這才悚然驚醒,想到玉璇方纔被蒙浩折磨所受的傷勢,連忙將她扶至牀沿邊,柔聲道:“你快快坐下,待我來爲你療傷!”
玉璇聞言柔順的坐在牀邊,一雙美目卻停在耀陽身上,不曾有絲毫離開。
耀陽被她看得尷尬異常,乾咳一聲,避開玉璇的目光,鼓動體內的五行玄能,施展起新近從《幻殤法錄》中研修的療傷之法——“水孱決”,咒決一一展開,他體內的玄能登時化作道道漣漪,絲絲波紋,自他掌間盪漾而出,落於玉璇胸腹之間,剎那間環盪開來……
不多時,玉璇的傷勢已然無礙,而耀陽也從水孱決的另外功效中確定她並非法道中人,心中不由覺得輕鬆了許多。
耀陽收回元能,睜開眼睛,正想詢問玉璇的傷勢情況如何,卻被眼前一亮的滿堂春色激得心跳頓止,呼吸停滯——
映入眼簾的竟是玉璇全身赤裸地跪立在微弱跳動的燈火芒光中,就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她先前被蒙浩辣手摧殘的衣衫,此時早已經受不住耀陽“水孱決”法能的催擊,片片化去。
“水孱決”的這種功能倒是耀陽從來未曾想到的,不過此時的他已無法去思考其他事情了,目光早已滯留在玉璇潔白無暇的嬌軀上,再也移不開分毫。
只看玉璇烏黑的長髮似水瀑一般傾瀉而下,灑落在散發着健康誘人光澤的肌膚上,尖尖的瓜子臉如瑩玉溫潤,略顯驚嚇後的蒼白使得一雙杏眼更趨清澈動人,花脣吹彈欲破,嬌羞明豔,與平素的驕橫姿態迥然兩異,直看得耀陽腦中一片空白,渾然忘了置身何時何地。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再往下移,登時熱血灌頂,臉燙心跳,但見青春少女的胴t何其玲瓏曼妙,竟遠勝於那夜在豔香閣中所見有所遮掩的胴t,不覺又是一陣口乾舌燥,體內一陣難言的騷動,險些就此把持不住。
玉璇乍然嬌呼一聲,暈生雙頰,顯得更加嬌豔動人,也將正在無限遐想的耀陽驚醒,他被眼前這具玲瓏玉體衝擊的直欲爆炸開來,卻也能保持住靈臺的一絲清明,強自壓下難以遏止的慾望旖念,連忙轉身向外行去。
哪知玉璇竟然又是一聲嬌呼,猛地縱身跳下牀來,從背後一把抱住耀陽,伏在他的虎背上,不住抽泣慟哭。滾燙的淚水穿透衣衫燒灼着他的皮膚,耳旁哽咽的呢喃,使耀陽的心愈發狂跳起來,心中的旖旎念頭再也壓制不下,不由轉過身來,猛地張開手臂將她緊緊抱住。
他抱得那麼緊,彷佛要將她勒入臂彎,彷佛要與她併爲一體。玉璇劇烈地顫抖着,“嚶嚀”一聲,軟綿綿地貼伏在他的身上,雙臂勾纏住他的脖頸,將螓首低埋在他下頜。
耀陽心中砰砰亂跳,被她香軟滑膩的身體引得心猿意馬,熱血賁張,心中雖然想要將她強行推開,卻完全無法捨棄如此妙曼動人的軀體,哪怕只是分開半寸也不是他真正所想,腦中更覺迷糊混沌起來。
玉璇抽泣着低聲呢喃道:“我……好怕,今夜你留下陪我好嗎?”說罷,竟擡起赤裸的雙腿,主動纏在耀陽的雄軀上,玉臂鉤在他的脖頸之間,黛雨梨花的嬌容似悲似喜地凝視着他。
這時屋外狂風怒吼,從窗棱縫隙間擠入,嗚嗚號哭,燈火不住地跳躍,玉璇玉臉也彷佛在波盪一般。
耀陽那裡還有任何拒絕的理由,與她四目對望的瞬時間,心跳彷佛要蹦出嗓子眼來。耀陽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翻騰的火焰,重重地吻在她的脣上,登感腦中轟然一響,天旋地轉。瞬息之間,所有思感彷佛從肉身軀殼中破體而出,隨風飄搖,輕飄飄地在空中飛翔。
那柔軟香甜的舌尖輕輕地與他交纏,像火苗一般跳動着、舔舐着,燃起他體內的熊熊烈火,帶給他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迸爆的慾望、肆意的佔有……
耀陽忽然想起她正裸身纏在自己腰胯之上,腦中轟然一響,周身血脈僨張。玄能鼓脹間,周身衣物已然盡去無蹤。
玉璇輕咦着“啊”地一聲驚呼,旋又“嚶嚀”一聲,軟綿綿地伏貼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更加貼合緊密,耀陽狂野的血液瞬間沸騰,猛地將她壓倒在牀,雙手抓起被子,覆蓋其上。
被子不斷劇烈地顫動着,從中傳出含糊的呢喃聲,分不清究竟是呻吟還是喘息,是低笑還是哭泣!
屋內春意融融,燈光跳躍,屋外狂風呼號,徹夜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