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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人跟着進入秦府之中。
藉口對耀陽接風是朋友之間的席宴,素兒將酒桌布置清靜怡人的偏院,各色菜餚亦準備妥當,然後遣退了下人,於是一直內室避世的秦天明也出來了。
秦天明方纔得知耀陽安然歸來,併成功挽救牧場困境,以區區數千兵衆智退敵軍萬餘兵力,高興非常,連連道:“太好了,耀將軍你沒事就好!牧場的事情讓你辛苦了!”
耀陽客氣地抱拳道:“耀陽讓場主擔心了,這些都是我份內應該做的!”
秦天明道:“耀將軍莫要這麼生疏了,來,坐下來喝酒吧。”
一干人等紛紛坐下,甚是高興的秦天明與莫凌風都連連敬了耀陽好些酒,耀陽自是不會拒絕,含笑幹了。秦驪如也幾次跟耀陽乾杯,興趣似乎比父親還濃,耀陽滿腹疑惑又不好問,只能一一喝下。甚至連素兒和小仙也破例喝了幾口酒。k米k花k書k庫k
小千和小風似乎乘着耀陽不在牧場的時間練出不少酒量,現在雖然大口喝酒,卻也沒有一點醉意。惹來耀陽瞪了他們一眼,不過也沒阻止他們,只是道:“看來你們兩個小子還是不夠聽話,不過今日高興,貪杯倒也沒什麼。”
小千和小風連忙傻笑着點頭裝愣,卻不知他們有沒聽進去。
耀陽也不再管他們,再一次一口將手中的酒喝掉,吐了一口氣,訝然問出心中的疑問,道:“耀某有一點很奇怪,爲何今日伯邑考會率軍來攻牧場呢?”
秦驪如嘆息一聲,微哼道:“這幾年來都是這樣子,由於我牧場的戰馬天下聞名,而這洪澤一帶也是養馬的好地方,周圍郡鎮的賊子無不覬覦,所以攻打我牧場之事也不只是這一次,以往就有不少其他郡鎮勢力偷襲,只是這一次伯邑考的實力顯得特別強一點。”
“這幾年?”耀陽大愣,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啊!”小千搭腔道,“師父失蹤的三年間,三界和天下的形勢都改變了很多,對諸侯各大勢力而言,牧場可是非常強勁的勢力,如果能佔據牧場,實力都能大增,他們當然會覬覦這裡。”
耀陽再度驚異不已:“三年?”
小千與小風點頭道:“對啊,我們沒得師父指點已經三年有多!”
耀陽回首看到其他人的肯定目光,這才大有感嘆的點頭相信。
“沒想到已經三年了,我還以爲只是睡了一覺。”耀陽謂然嘆道,他這才知道從“不周山”肉身被毀到現在再次甦醒,渾然一覺竟過了三年,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天下的形勢是真的變了,難怪他從南域那邊過來的時候,發現各郡鎮之間都處在緊張戒備的形勢當中。
小風奇道:“師父睡了三年?”
耀陽點點頭,不便在衆人面前說起其中詳情,便問道:“這三年,三界和各大勢力的局勢有如何變化?”
小千和小風自忖對於三界形勢較熟,小千先道:“本來三界形勢一直在神玄兩宗的控制之下,但隨着被困數千年的魔神蚩尤出現,‘不周山’一役的忽然而至,三界形勢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玄兩宗的損失最大,最強的幾個高手傷亡慘重,而神宗高手也死了不少。更別說魔宗幾個老傢伙的失蹤,同樣削弱了妖魔二道一部分中堅勢力。”
小風補充道:“神魔二宗高手的慘重損失是神玄兩宗所沒能想到的,因此嚴重分化了四宗的勢力均衡,卓長風、聞仲和死了宗主的祝融氏突然聯手,更是增強實力,連神玄兩宗也不敢輕易跟他們正面交鋒。神魔玄妖四宗的實力發生劇烈變化,也導致人間形勢大變。現在的人界也已不像以前那樣了。”
耀陽自然知道魔宗幾大高手全被那個化名慕行雲的殷郊給殺了,但還是訝然問道:“難道魔妖兩宗各大勢力都正面參與人界的紛爭形勢不成?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恐怕離四宗正面交戰的時候便不遠了!難道他們真的有跟神玄兩宗抗衡的把握了?”
小千搖頭道:“那倒不清楚,魔妖兩宗仍然懼於神玄兩宗紮根數千年的龐大勢力,還不敢正面衝突,只能暗地裡操縱人界的局勢,企圖以此與天庭抗爭。就如剛纔那伯邑考一樣,就有‘梅山七怪’的幾個傢伙……嘿……就是所謂的‘梅山七聖’,我們覺得七怪的稱呼比較適合他們,哈……”
耀陽一笑道:“的確,魔妖兩宗對神玄兩宗宿怨已深,數千年纔有一次神玄兩宗實力大減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秦驪如接過小千和小風的話,沉聲道:“他們如此行爲,苦的是人界。現在魔妖兩宗更進一步干預人界之事,也沒有以往的遮遮掩掩,各地郡鎮在妖魔大張旗鼓的支持下,變得更是肆無忌憚,相互征戰意欲從殷商手中搶奪江山,然後以人界之力反壓神玄兩宗。”
“這是魔妖兩宗千百年都在做的事情,只是以往還是忌憚神玄兩宗,不敢做得太過明顯,現在神玄兩宗實力大減,他們自然不再顧忌。不過神玄兩宗也非無能,定有辦法應付吧。”耀陽說着,自己便先已經想到姬發。神玄兩宗如果要在人界壓制魔妖兩宗,唯有可能支持所謂的玄宗弟子現在西岐的王侯姬發。
果然秦驪如點頭道:“耀將軍說得不錯,那神玄二宗自是不會讓妖魔得逞,他們也馬上做出相應的對策,讓玄宗弟子——擁有軒轅黃帝血脈的姬發擔當角逐人界帝皇的大任,並派出神玄兩宗最有才華的弟子姜尚協助,迅速將姬發的對手伯邑考和姬旦驅逐出了西岐。西岐在神玄兩宗的支持下,在三年間勢力增強得很快,不只是挽回當時被南域破城的困境,更成爲現在數一數二的強大勢力,隱有超越殷商之勢。”
耀陽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他早料到經過三年的時間,以姬發的才能和姜尚的謀略,肯定能達到這等地步,卻沒想到西岐已經強到能跟殷商抗衡的地步,看來這個姬發是越來越難以對付了。
微微皺了一下眉,耀陽沒有露出什麼聲色,問道:“那殷商做出什麼反應?”
秦驪如戚然道:“殷商當然不可能讓各個諸侯坐大,也開始收復諸侯失地,四處徵城掠地,討伐各個不尊他爲當朝天子的郡鎮勢力。現在的人間大地一片悽然,天下幾無一處安寧之所,各大勢力爲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瘋狂抓拿百姓壯丁組軍,各地稅賦重得幾乎就是在搶劫,百姓流離失所者近半,甚至被一些郡鎮當作下奴驅使,全被當成了畜生一般用於戰爭中送死,天下完全陷入紛亂之中。”
“這些該死的東西!”耀陽憤怒地拍案而起,道,“天下爲天下人所有,沒有什麼比黎民百姓更加重要。他們卻將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更不將下奴做人看,其行爲實在可誅!”
幾人少見耀陽如此憤慨,微愕地看着他。
耀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道:“你們知道西岐的百姓現今如何?”
秦驪如沉吟道:“西岐相對其他地方爲好,畢竟避開經久戰亂,但是百姓仍是困苦清貧,大部分是勉強三餐填肚,至少不會餓死。想來當今亂世戰爭之中,比起其他各方勢力下的百姓餓殍千里好多了。”
耀陽冷笑道:“不被餓死……哼,那西岐的下奴又如何呢?”
“這個……”秦驪如皺眉沉思道,“西岐的下奴相對較少,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們就算稍微過得好些吧,或許這是姬發有意造出的假象也未可知,像是其他勢力之間的戰爭,尤其是攻城戰事中,下奴他們將是預先被定爲首批進攻者,等同於送死的。”
“姜……尚不是玄宗弟子,理應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耀陽疑道。
秦驪如好奇地看了耀陽一眼,不知耀陽怎會對姜尚大有好感,不過細細想來耀陽畢竟在西岐爲將日久,成見自是在所難免,道:“這是一向來便存在的三界衆生習性,就算神玄兩宗考慮衆生哀苦,如果必須要有人犧牲也無可避免是下奴。而且姜尚畢竟只是姬發的輔臣而已,而且身後還有神玄兩宗干預,他一切以再復天下以往的安定形勢而努力。而在現今的天下之中,上千下奴甚至還不如一批戰馬的價值。”
“下奴難道就不是人嗎?讓下奴送死,誰給於他們這種權力的,神玄兩宗?還是魔妖兩宗?”耀陽眼神冰冷,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崩出來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不過他還是掩飾得很好,除了一直在身邊的小千和小風誰都沒有發現,小千和小風知道耀陽的憤怒,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素兒嘆道:“這種事情雖然不公平,但是沒辦法,人界的事情,神玄兩宗從不干涉,他們支持人界的勢力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就如我們秦家,也只能做到在牧場的範圍中儘量善待下奴。”
耀陽坐了下來,將杯中的烈酒飲下,長吁了一口氣,冷哼道:“什麼神玄兩宗不肯幹涉,他們這是跟人界統治者的暗下交易而已,他們爲了能把握人界的形勢不脫離他們的控制,什麼都做得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誰都清楚他對神玄兩宗有很大意見,秦驪如略有尷尬,她畢竟是玄宗散仙九天玄女的弟子。
耀陽似乎想到秦驪如的身份,有意無意地又道:“神玄兩宗如此行爲,恐怕有不少散仙也看不順眼,所以他們不願意出面相助,否則三界如今形勢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嘿……話題扯遠了,說說現在的天下大勢吧。”
秦驪如聽他這麼說,頓時微有喜色,繼續道:“經過這三年的紛爭變化,或是聯合,或是吞併,或是被消滅,人間界的各大勢力逐漸團聚起來,各自佔據大片城鎮形成四方豪強。這樣形勢明朗清晰起來,沒有了先前的亂勢,但是同樣由於實力的凝聚在一起,一旦形成戰爭,規模也進化成更具破壞性。說起來戰爭因此更加慘烈。”
耀陽忍不住皺眉罵道:“他奶奶的,這些絲毫不顧百姓的傢伙相互征戰,苦的還不是百姓,遲早讓他們也吃吃這樣的苦頭。”
看到師父耀陽是這個樣子,小千和小風反而敢大膽說話,也是紛紛大罵各大勢力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行徑,無非是想博得耀陽的讚許。
耀陽聽多忙止住他們,斥道:“少說幾句吧,讓驪如小姐繼續。”
小千和小風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不再說話。
秦驪如微微一笑,道:“經過三年的離合變化,現在的天下已分成五大勢力分居各地,互不相讓。形勢跟大部分人的預料一摸一樣,就是背後分別有四宗支持的殷商和四大諸侯。”
“這很正常,無論殷商還是四大諸侯的勢力都紮根百年,關係盤根糾枝,實力非同小可,完全不是其他諸輩可比,何況魔妖兩宗早就潛入其中支持,他們能割據一方也是意料中之事。”耀陽對這點沒有一點的驚訝。
秦驪如道:“當然除了這些勢力外,更有不少小股勢力在五大勢力的邊境佔據偏安的小國,例如被逐出西岐的伯邑考和姬旦便是其中兩人,他們不敢跟五大勢力對抗,只能坐山觀虎鬥,企圖從中漁利,這些人當然是巴不得局勢愈亂愈好,以便從中渾水摸魚,壯大自己的實力。”
耀陽暗思,姬發有神玄兩宗支持,睿智輔臣姜子牙相助,又有名正言順的繼位詔書,伯邑考和姬旦再厲害也難以跟他抗衡。不過他有一點還是不明白,問道:“那伯邑考怎麼會來攻打牧場,難道他就在附近不成?”
秦驪如點頭道:“不錯,不知伯邑考怎麼跟淮夷扯上關係,讓淮夷把苓城給他駐守。於是他帶了兩萬多兵馬駐守在苓城,成了附近最強的一股勢力,同時也威脅到了我們。”
耀陽皺眉道:“他這傢伙看來是看中牧場的資源,想完全佔據牧場,將牧場當做他的基地來發展。”
秦驪如沉吟道:“很有可能。我大洪牧場以提供戰馬爲生,由於現在正處於戰時,生意是越做越大,各大勢力都不願得罪我們,故而雖處於吳越邊境地帶,也與諸強關係還好。但是邊境上幾股小勢力卻因此而對我牧場虎視眈眈,顯然是覬覦我牧場的戰馬與地勢等等。伯邑考也不例外,只是擁有兩萬多人馬的他可能更想要將大洪湖一帶的勢力佔據,然後穩步發展,所以纔不顧損失強攻我大洪牧場。事實上他想得也不錯,不過將近三日的時間,牧場已經難以抵擋他的兵馬,各地聯姻援兵甚至連消息都還未收到。”
秦驪如說到這裡,向耀陽微笑示意他到得及時。
素兒接道:“幸好耀將軍剛好趕到,智計百出才力挽狂瀾,反而讓伯邑考損失了近萬的兵力,這對他而言恐怕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秦驪如舉起杯子向耀陽道:“再次多謝耀將軍,驪如請耀將軍喝上一杯。”
“不用這麼客氣。”耀陽言罷跟她幹了一杯。
秦驪如喝下杯中酒水,臉上一陣嫣紅,包括秦天明等幾人都奇怪地看看她,照理秦驪如的酒量應該不止如此纔對啊。耀陽不知秦驪如的酒量多少,但看素兒幾人的神色也感大有異樣。
秦驪如微微頷首,又擡起頭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繼續道:“經過這一戰,伯邑考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估計暫時不可能再興兵來犯。而且以他那點微末兵道之能,經此一役怕是更加畏懼耀將軍了……”
耀陽連連揮手道:“不要再叫我耀將軍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狗屁的龍騰大將軍,聽着彆扭,大家不如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秦驪如欣然一笑,道:“好的。耀大哥今次把伯邑考嚇得不輕,我想他一日不確定耀大哥是否還在牧場,他恐怕不敢再犯牧場。”
耀陽夾了一筷菜入嘴,隨口道:“那倒未必,說不定狗急跳牆,兔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他還是一隻是兔精。只是短時間內他的確是做不了怪了。”
“兔精?”秦家父女三人同時訝然。
耀陽道:“不錯,真正的伯邑考其實在西岐早就被妖魔所害,這個傢伙是‘梅山七聖’……不……是‘七怪’的老七兔精幻變而成。不過現在管不了這些,對我們而言,伯邑考是不是兔精都不重要,只要他別來犯事就行了。”
小千和小風滿口扒菜,一邊嚷道:“他再來又怎麼樣?我們照樣將他們滅了,憑師父的修爲與兵道奇謀,哪容得他們囂張……”
耀陽瞪了他們一眼,打斷他們的話道:“去,不懂就不要瞎說。伯邑考實際上都被九尾狐控制着,以九尾狐的狡猾,如果下次再敢來犯,肯定就不會是伯邑考這個窩囊廢帶兵了。到時他們的兵馬人數恐怕會是牧場兵力的數倍,如果不好好應付,勝負還很難說。你們說我的修爲很高?那又怎麼樣,就算我拼盡全力將他們幾位主將全部殺了,整個牧場到時也被他們攻下了,這算怎麼樣呢?這算是同歸於盡是吧?你們日後多用點腦子想事情。”
小千和小風嘿嘿傻笑幾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耀陽一眼掃過兩個徒弟,又看向秦驪如,問道:“那驪如小姐……”
秦驪如不悅道:“你讓我們稱呼你名字,你自己爲何還要這麼生疏呢?”
耀陽一愣,改口道:“那就稱呼你……驪如吧,再你怎麼說也是九天玄女的親傳弟子,姑射山有那麼多師姐妹,爲何你的師門中人沒來相助?照理九天玄女再不理俗事,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不管弟子的危難啊?”
秦驪如愁眉難展,嘆道:“耀大哥所言不錯,本來師尊她老人家可以招呼師姐妹來牧場幫忙。只是因爲‘不周山’一事,神玄兩宗實力大損,日益難以維護三界平衡,姑射山作爲散仙派系不免也會受到牽涉。雖然師門沒有受到此次四大法宗之爭的直接危害,但是迫於天庭的壓力,還是無法再堅持以往的超然,只能調派人手協助神玄兩宗開始守護三界禁地。這種情況下,師尊哪裡還有時間顧忌人間俗務,師門已經人手不夠,做弟子的當然不能再去爲難她老人家。”
“那倒也是,否則憑九天玄女在散仙在屈指可數的修爲,伯邑考自然沒膽,九尾狐也不會隨意招惹她纔對。”耀陽點頭,想來也是現在三界形勢大亂,神玄兩宗的人手的確不夠,九天玄女怎麼說也是當年助軒轅黃帝之人,自然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觀。
小千和小風兩人聞言哼了一聲,道:“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神玄二宗的庇護,沒有他們,難道我們大家還活不下去不成?現在師父回來就好了,馬上便將敵軍擊得潰不成軍,伯邑考嚇得打都不敢打,勝過那狗屁的四大法宗太多。”
耀陽輕拍兩人後背,笑道:“你們兩個傢伙,爲師的還需要你們吹噓嗎?不過現在神魔兩宗一干高手都損失慘重,我們一時也不用怕他們。”
素兒道:“小千和小風所言甚是,有耀大哥在此,其他宵小想要犯我牧場也得好好想想,我看沒幾個人會冒着跟耀大哥爲敵的危險爲難我們。”
“過獎了。”耀陽淡然一笑,轉頭拍拍兩個弟子的肩膀,道,“這三年多來,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有沒有偷懶不練功?”
小千和小風嚷道:“怎麼可能,我們近三年可是勤加修練,哪裡有一點鬆懈,本來是想着有朝一日爲你報仇的,誰知道你……”說到這裡,兄弟倆才發現說漏嘴了,立時掩嘴不敢再說,眼睛咕溜直轉。
耀陽笑罵道:“我沒死,你們很失望是吧?”
小千和小風沉吟再三,對視一笑,同聲道:“也不是很失望,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
“你們這輩子就別想了。”耀陽沒好氣的笑着正要賞每人一個爆慄,卻不料他們兄弟倆早有所料,已然放下碗筷躲到秦驪如身後。
秦驪如幾人看着這有趣的師徒三人,掩嘴偷笑。
耀陽大失面子,狠狠地灌了小千和小風兩杯酒,兇狠狠地道:“你們最好別騙我,如果讓我發現你們修爲沒有什麼進步,就小心了。”
小千與小風兩兄弟拍胸膛保證道:“放心,絕對不會讓師父丟臉的,要不現在試試。”兩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耀陽早從兩兄弟神光盈然的眼神中看出他們修爲大進,看來他們三年來的確經過苦修,現在的元能修爲更加深厚堅固,哼了一聲,道:“好了,算你們還有點努力,沒辜負爲師的希望。作爲獎勵,從今以後,爲師就開始教你們融會四大法宗絕學於一身的《幻殤法錄》!”
“多謝師父!師父你真是太好了!”小千和小風如何不知《幻殤法錄》實乃三界首屈一指的玄法秘籍,頓時大喜若狂。
“吃飯吧,別拍馬屁了!”耀陽輕拍兩人的頭道。
剩下的時間內,大家各自說了些有趣的事情,一頓飯就在諸人和和樂樂的氣氛中吃過去了。
飯後,耀陽擔心受過攻擊的牧場情況,便對秦驪如道:“驪如,你應該對牧場最熟,能不能陪我出去巡視一番呢?”
秦驪如欣然點頭。
兩人緩緩出了洪澤城,下了山路,耀陽一路上將牧場的裡裡外外問了個仔細,沒有一點遺漏。秦驪如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談話甚是融洽,花了些時間走遍了整個牧場。看到牧場日益加固的防禦,以及各大馬圈的增加,耀陽可以很明顯的發現三年來的變化,看來近來隨着外面戰事的頻繁,牧場的生意好了很多,卻也明顯地招人覬覦,不由長長地吁了口氣。
想不到沒等耀陽開口說話,秦驪如就首先問道:“現在三界形勢大亂,耀大哥終非池中之物,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秦驪如的語氣完全不似從前的那般潑辣爽直,而是出自真心的問候,耀陽愕然轉頭看向秦驪如,看到的卻是一臉的真切關心。
耀陽看了秦驪如半晌,苦笑道:“沒想到我會一睡三年,到如今三界形勢跟以往迥然大異,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秦驪如被耀陽看得心如鹿撞,玉面誹紅,不由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耀大哥,當年‘不周山’之役到底是怎麼回事?外界謠傳給你們有關,驪如不相信你們會那樣做。”
耀陽抓了抓頭,惱道:“說起這件事,我就惱火,我們兩兄弟也被騙得很慘。”
“原來真有此事!”秦驪如憂心忡忡地道,“說起來,‘不周山’之亂由你們所致,雖非禍首,但如此大意確有過錯,這點足以遭人詬病。尤其是你們模棱兩可的魔星身份,更會招來神玄二宗的問罪。”
已經兩次受到神玄兩宗追殺的耀陽對此再熟悉不過,早已洞悉此中隱情,自然不會有多餘的擔心,他笑着搖頭,反而反問:“我們現在已經債多不愁還,別爲此費心了。倒是你難道不怕秦家牧場受到我們牽累嗎?”
秦驪如淺淺一笑,擡頭看着天際浮雲,道:“我們秦家若不是耀大哥和倚大哥幾次所救,此時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哪有什麼好怕的呢?再則神玄二宗一向自命正義,難道還會因一二人之過,禍及整個牧場不成,而且有師尊在,也不會讓我無故受累。這點其實沒有什麼好怕的。”
耀陽感激道:“多謝你的信任!”他首次有這種感覺,以往他從未被人如此信任過,就算他再怎麼在西岐呼風喚雨,爲西岐浴血奮戰,最終還是被無情拋棄。
秦驪如笑道:“我們受了你的恩惠,倒是你來謝我,這是什麼道理。”
耀陽哈哈一笑道:“那是我的道理!”
秦驪如如此說了,耀陽也不再隱瞞,不慌不忙說出整個不周山一役的經過。
耀陽曬然道:“其實神玄二宗知道,包括‘不周山’爆炸等所有的陰謀俱是蚩尤一人搞出來了,我們兄弟不過是替罪羊而已。其實不管怎般都是一樣,只是所謂的魔星身份,他們就不可能會放過我們。而蚩尤亦是跟元始天尊同歸於盡,魔軀化成飛灰,他們當然可以把一切事情全部算在我們頭上。”
“蚩尤?怎麼可能,他應該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年……”秦驪如聞言大驚失色,她顯然不知道蚩尤一事,更被蚩尤之名所震,大感難以置信,一時甚至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是呆呆地看着耀陽。
耀陽笑着不忘開玩笑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會臉紅的。”
秦驪如啐了他一聲,又正色問道:“蚩尤乃是何等人物?他如果還活着,應該是天下皆知,舉世震驚纔對,爲何他的出現和再次死亡,我們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