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伊始.三教大劫 92、破陣
92、破陣
在偷聽了慈航師伯和燃燈道人的密謀之後,我心滿意足的腳踏着風火輪飛回丞相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在我轉身踏上風火輪的時候,慈航師伯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飛回丞相府,在我回到自己房間就寢之前,我順便拜訪了下廣成子師伯和道行師伯。
按理說,這種事情我應該是先去稟告自己的師傅,但是介於師傅晚上和玉鼎師伯同牀共寢,可能會發生某些不河蟹的事情,師傅不願被別人知道,而玉鼎師伯是不願意被人給打擾,所以我果斷的不去深夜敲師傅和玉鼎師伯的房門,轉而去找了廣成子師伯和道行師伯。
第二日午時,破陣時間已到。
闡教的十二位師伯皆是步行,排成兩列站在城牆上,秩序凜然。我和楊戩師兄、黃天化等人則是微微的低頭恭敬的站在後面,禮數不可亂。前面站着的都是我們的師傅、師叔、師伯,我們自然是不敢直視的,微微的低頭以表示我們的尊重。
等待許久之後,才見燃燈道人笑咪咪的騎着他的梅花鹿晃悠悠晃悠悠的到來了。
我低頭眼尖的發現了不少師伯見燃燈道人這幅模樣臉上閃過不悅的神色。
我心中暗自偷笑,燃燈啊!燃燈!叫你好擺譜,這下把人都給得罪了吧!
先是張口便要去了子牙師叔的帥印,搶去了破陣的指揮權;再是叫衆人等你許久,而你卻是一副悠閒晃悠的姿態來到了衆人面前;三是在衆位師伯爲了表示自己對西岐聖主的尊敬,皆是步行站隊聽候指揮,而你一個人卻是騎着坐騎而來。
燃燈,莫要以爲你投靠了西方佛教,便可目中無人。這洪荒還不是西方佛教說了算!
道行師伯笑道:“燃燈道友來的可是慢了點!吾等可是來了許久了!”
燃燈笑咪咪的說道:“呵呵!不慢不慢,貧道到來之時,正是破陣之時!”
我心中一聲冷笑,可不正是這樣!帥印在你那裡,你不來,你不指揮,衆人哪裡敢去破陣!軍營裡還是這帥印說了算。
子牙師叔忙站出來說道:“燃燈道友,你可是來了!這破陣之事可是耽誤不得啊!”
燃燈道人聽到子牙師叔這般說道,依舊是一副笑咪咪的表情,也不說話,只是騎着他的梅花鹿晃悠悠晃悠悠的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了衆位師伯的前面,然後停住了。
燃燈擡眼望了望對面的十十絕陣。
十絕陣顧名思義,總共有十陣。乃是第一陣“天絕陣”,第二陣“地烈陣”,第三陣“風吼陣”,第四陣“寒冰陣”,第五陣“金光陣”,第六陣“化血陣”,第七陣“烈焰陣”,第八陣“落魂陣”,第九陣“紅水陣”,第十陣“紅沙陣”。
通天師叔祖乃是全才,煉丹卜卦道法陣法皆是精通,尤其是陣法,在洪荒乃是一絕,整個洪荒再也找不出有比通天師叔祖更加精通陣法的仙人。
截教弟子繼承了其師通天教主在陣法這一方面的研究並將其發揚光大,研究出了多品種、多花樣、多功能的各種陣法。他們充分領悟到了陣法的重要性,深刻體會到了陣法可守可攻的實用性,堅定的貫徹着我打不死你就困死你的戰略政策。
截教弟子擺出的陣法往往讓許多洪荒的大能們命喪其中。
只見十絕陣陰氣颯颯,煞氣凜然,迷霧茫茫,暗藏無數殺機,直教人心底發寒。
燃燈望着十絕陣許久,沉思不語。
天絕陣跳出一個道人,乃是截教門下秦天君。
秦天君叫道:“闡教門下,誰來破我天絕陣?”
衆人聽得秦天君的叫喚皆是沉默不理會,靜等燃燈道人的指揮。
而燃燈道人卻是眯起了眼,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半響不說話。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道人。
道人行禮說道:“貧道乃是闡教門下弟子鄧華,特奉師命前來相助子牙師弟!”
燃燈頓時睜開了眼,眼裡一道精光閃過。
燃燈笑呵呵的說道:“鄧華師侄來的正好!此時前來,正好是應了上天指應,這天絕陣當是由鄧華師侄前去破陣。”
燃燈這話一出,頓時在場的人都是皺了眉頭。
這十絕陣的威力自是不用說的,光是看它那陣勢就足以叫人心生畏懼。十絕陣可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的,不然我們也不需要在這裡糾結許久,被困於陣前這麼多天,更是不需要請來闡教的十二位師伯前來相助破陣。
如今燃燈卻是叫闡教一個毫無名氣的弟子前去破天絕陣,這不是叫他去送死嗎?
我聯想到昨夜燃燈道人對慈航師伯說的那番話,心下明白。
這就是燃燈道人說的要向西方表明自己的誠意吧?以我闡教十名弟子的性命來表示自己的忠誠。
我轉眼看向廣成子師伯,只見廣成子眉心緊皺,面色一副不愉的神色。
廣成子左腳微微向外踏出,我見狀會心的一笑,看來昨晚的門敲得很有用啊!
“呵呵!這天絕陣看起來好不厲害,貧道倒是想前去見識見識!”文殊師伯笑呵呵的說道。
廣成子師伯嘴角一抽,收回了剛纔踏出去的左腳。
燃燈笑咪咪的看着文殊師伯,說道:“文殊師侄,貧道乃是手持帥印,軍令不可違!”
文殊師伯大笑幾聲,說道:“吾等乃是修道人士,何必拘泥於這人間條例!鄧華師弟,你還是回崑崙修習去吧!我闡教弟子可不是那些愚昧人士,分不清形勢!”
說完,文殊師伯便縱身跳進了天絕陣。
雖然打亂了原本的計劃,但是不得不說,文殊師伯,幹得好!
我瞥了一眼燃燈道人,燃燈道人依舊還是那副悲天憫人的神色,只是那眼底的陰霾卻是他臉上的那副悲天憫人所掩飾不住的。
文殊師伯跳入了天絕陣,陣內的迷霧茫茫遮掩住了陣裡的一切情景,教人看不清楚陣中的戰況如何。
半個時辰過去,文殊師伯不曾出陣,陣中未曾傳來任何消息,戰況依舊是不明。
道行師伯不耐的說道:“這文殊師弟已經進去半個時辰了,也沒絲毫動靜,看來一時半會是破不了陣了。這剩下來還有九陣,照這個速度,一個陣一個陣來破,那還得等到何時!倒不如吾等一起入陣,將這十絕陣一起破了去!”
燃燈道人聽道行師伯這般說道,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沉默不語。
燃燈道人轉動着眼珠子,四處看着。
燃燈道人看到站在我身後的韓毒龍時,立馬定住了眼珠子,笑了起來。
燃燈說道:“韓毒龍,你且去這地烈陣上走上一遭。”
韓毒龍站了出來,正要說話,便被道行師伯給打斷了。
道行師伯臉上帶着怒氣,語帶激憤的說道:“韓毒龍你且退下,有爲師在哪裡輪得到你出場!這地烈陣,我倒是要去瞧瞧,有多大的威力,能要的了我闡教弟子的性命!”
說完道行師伯也不待燃燈道人有所反應直接就跳入了地烈陣中。
我見狀心中忍不住的發笑。
這韓毒龍乃是道行師伯的弟子,燃燈道人當着道行師伯的面叫道行師伯的弟子去送死,也難怪道行師伯要炸毛。也活該你燃燈得罪人,這因已經埋下,日後這果可是有的你受的,燃燈道人!
繼上一個計劃被打亂,道行師伯炸毛,再一次打亂的計劃。
雖然計劃被打亂了,但是總體的走向是好的。
這次事件讓我充分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計劃趕不上變化,面對闡教這一堆不按排理行事的仙人們來說,計劃那都是天邊的浮雲啊!浮雲!
玉鼎師伯說道:“道行師弟說的甚是有理,我等不如一起入陣,破了這十絕陣,也省的在這多耽擱時間!”
說完玉鼎師伯縱身跳進了金光陣。
待玉鼎師伯跳進金光陣,師傅和其他的師伯們也都跳進了剩下的陣法裡。
我突然很佩服玉鼎師伯,當初玉鼎師伯把破陣的指揮權讓給燃燈道人的時候,是不是就遇見了會有今天這情景?
燃燈道人拿着帥印,空有主帥指揮的名號,卻是沒有實權,師傅和師伯們皆是不理會燃燈道人的指揮,各自有所主張。
這回燃燈道人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啊!
燃燈道人你和西方說好的十名我闡教弟子的性命,現在是沒有了,你該如何去和西方的那二位聖人交代呢?
我很不厚道的幸災樂禍了!
師傅和衆位師伯進入十絕陣中已經一個時辰了,但是沒有絲毫消息傳來。
迷霧濛濛遮掩住了陣中的一切情景,教人不知陣中戰況到底如何。
守在陣外的衆人免不了的心中焦急擔心,面上神色緊張不安。
我自然是不擔心的,這就是預知的好處啊!知道結局如何,過程怎樣就無關緊要了。
於是我便是絲毫不擔心,一副悠閒的模樣守在了陣外。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我等的甚是無聊。
於是我便轉動着眼珠子,四處張望着,以打發時間。
燃燈掛着他那萬年不變的悲天憫人的神情,看了我一眼。
然後,燃燈開口訓斥道:“哪吒,許久不見,我原以爲你會有所長進,沒想到你還是這幅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頑劣模樣!”
我聽到燃燈這般說道,我頓時火了。
我當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安安分分的在這站臺呢!你倒是先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我忍着怒氣說道:“燃燈道人,莫要冤枉人!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
燃燈說道:“昔日陳塘關你打殺你的生身父親,小小年紀卻是心狠手辣,妄圖弒父,當真是愧爲人子天理難容!”
頓時衆人看我的眼光都變了,衆人皆是用一種不可思議、譴責、鄙視、不屑的目光看着我。
我聽燃燈這般說道,冷哼一聲,也不反駁。
我打傷李靖的確是事實,在怎麼解釋沒用。
在這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還得毫無怨言的去死的時代,和他們解釋我打傷李靖的事實原因如何,純屬浪費口舌。
我只是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句:“我從未想過要弒父!”
說完,我頭一昂,做出一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屑解釋的模樣。
頓時衆人看我的目光又是一變,這回的目光是深思、懷疑、疑惑的目光。
有些人就將目光放到燃燈身上,暗自思索着燃燈的話可信度有多高。
我本來就沒想過要殺李靖,我只是想揍他一頓。
李靖可是天道註定要來西岐伐紂的,我可不敢和天道搶人,我還沒活夠呢!
燃燈又開口說道:“如今你師傅和你衆位師伯前去十絕陣中破陣,生死未卜。卻不見你有絲毫的擔心憂慮的表情,反而是一副玩鬧的態度,實乃是不孝子弟頑劣不堪!”
我在心中暗自冷哼一聲,說道:“我自然是關心師傅和師伯的安危,只是我覺得區區十絕陣是困不住師傅和衆位師伯的!故而不顯擔心憂慮的表情。至於玩鬧的態度,我卻是從來不曾有的!”
燃燈說道:“哪吒你莫要巧舌如簧,休得狡辯!”
“哼!”我冷哼一聲道:“既然我站在這等候師傅出來乃是玩鬧的態度,不如我前去陣內,與師傅一同破陣!”
說完,我便跳入紅沙陣中。
在我跳入紅沙陣中時,我看到燃燈道人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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