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歌聲迴盪在耳邊,巷子的街鄰一副看煞筆的樣子,“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啊。”
“冰糖葫蘆哪裡還有賣的啊,估計早就收攤了吧。”我尋思着,很快就到了巷子入口處,那裡有半邊沒有倒下的房屋,此時外面已經圍起一圈警戒線,廢墟中幾塊白布蓋在那裡,屍體到現在還沒有裝入棺材。
警察正在和在現場的人談話,忽然叫起來,“唉,那個你怎麼回事?別靠那麼近,不然就是擾亂執法啊。”
我知道是在說我,便瞄了幾眼走了,可是這時候一陣風颳過來,一家四口屍體上蓋着的白布被刮飛出去,露出四具已經被碾碎的屍體,臭味撲面而來,腸子內臟流了一地,最小那個估計才上小學,半個身子被石頭壓斷。
一家四口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球外凸,望着天。
這是死不瞑目啊,正在睡午覺的時候,砸死在家裡,誰能夠接受的了。
我彷彿看從四具屍體中飄出四條古怪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就寒毛直豎,並在心中默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立刻有警察衝上去,將吹走的白布撿回來,然後重新蓋上。警察部的大隊長大聲訓斥辦事不利的屬下,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上去蓋白布的警察忽然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眼白外翻,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全場沒有一點聲音,氣氛陰沉的可怕,周圍人連忙後退幾步。
“怕什麼,這兩人是羊癲瘋病犯了,還不上去幫忙給送醫院去?”大隊長點了一支菸,剛抽一口,另外兩個警察又昏倒了,症狀和之前那兩個一樣。
之前的兩個站起來,頭髮亂糟糟的,上面還有嘔吐物,臉色蒼白,嘴角咧到耳根子,發出陰冷的大笑,眼珠成病態的顏色,好像帶有一團紅膿似的。瘋子似的衝向人羣,周圍人立馬四處逃散。
其中一個竟然向我衝了過來,我一看就知道這是被鬼附身的情況。我口中默唸周圍,雙指出現金光,待他衝到我面前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他的額頭。我忽然忘了,這個咒語的威力非常大,如果他承受不了這個力量,當場爆炸,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可是後悔已經晚了,但我想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預料之外的一隻鬼影參加一聲,從他的身體中被振飛出來,在半空中抓耳撓腮,把身上的抓的全是血,非常痛苦的樣子。
那邊的警察看着我,目瞪口呆,煙掉了都不知道撿。我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趕緊混進人羣裡,趁亂掏出了警察的視線。走遠了,我纔敢放慢腳步,看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竟然能夠將上身的鬼魂直接逼出來。
我高興的不得了,一拍大腿,想起來自己還要給歐陽藍買糖葫蘆來着,在墨跡下去就真的買不到了。
我在路旁找人問路,才知道距離這裡最近的在兩千米開外。我心道還有時間,一路跑去買了。到了地方,人流變得擁擠,路旁的夜燈也亮了起來。賣糖葫蘆的就在路邊一個小攤,一個帶着四個輪子的小車,我不知道歐陽藍愛吃什麼口味的,就每種口味的都買一個,打包回去給歐陽藍一次吃個夠。
看看時間已經不晚了,我得儘快回去了,想攔一輛出租車,可是連看都不帶看我一眼的就嗖的一聲從我眼前穿過去。“這年頭有錢還不掙。”
我嘆了口氣,看來只能走回去了。重新回到巷子口,此時圍着的只剩下幾個膽子大的,膽子小的全回去睡覺了。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掃了一眼,便快步走進巷子中。看到門警察追過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是剛走出兩步,黑暗的角落中就竄出人影。
“你們要幹嘛?打劫的話我只有這些糖葫蘆,還有剩下的二十塊,除了糖葫蘆,剩下的都可以給你們。”我後退一步,警惕的說道。
“哈哈哈,別害怕,我們只是想找你幫個忙。”
“什麼忙?”一聽求幫忙的,我語氣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兩個人走出來,藉助着月光,我看到其中一個臉有點熟悉,這不正是之前被鬼上身的警察嗎。
“相比你也見過我,我找你來的事情,就是想請你幫忙,把我三位同事救回來,我在這裡謝過了。”
“好處呢?”我從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要那四具屍體。”
他們一臉驚詫的望着我,似乎還從沒有聽說過這麼奇怪的條件,我皺眉道:“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耽誤我時間。”
“我得通知大隊長一聲,一會兒通知你可以嗎?”
“好,等我把東西送回去,再來找你們。”我跟他們告別,回到藥館,李恩的房間已經黑了,估計睡了。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剛想推門,又聽到裡面的低聲細語,好奇之下便側耳傾聽。
這個主意剛冒出來,話語就突然停了,門打開,我看到雙眼有些紅腫的歐陽藍推門要出來,我一臉懵逼,四目相對良久,我率先打破沉默,提起手中的糖葫蘆,“買回來了,嚐嚐吧。”
“啊——”
歐陽藍捂着眼睛逃跑了,跑到一半又回來從我手中搶走糖葫蘆,然後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
我還是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走到牀邊,看到牀單上有打溼的痕跡,柳雪妍臉上似乎浮現出了笑容。我越看越奇怪,這小妮子趁我不在的時間,幹了什麼?
我看到柳雪妍安好也就放心了,把燈一關,鎖上門離開了。
回到和他們約定的地方,兩位已經在那等着了。一見面,就聽那人說道:“我們大隊長同意了,不過想親自跟你談談。”
“跟我談談?談什麼?”我疑惑道。
“這個還是你自己去了問吧,我們只是跑腿的,也不知道。”兩人一問便左右搖頭,說着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