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時間就不多,這下又被你減少到半個時辰,算了趕緊打開寶庫吧。
石煠帶着詹臺戡飛下來,我們環視四周,沒有看到門的影子,我便問道:“寶庫在哪?”
詹臺戡道:“別急,把鑰匙給我。”
接過鑰匙之後,詹臺戡讓我們退出泉水,自己在那些石頭上走來走去,而後有三塊石頭升了起來,剩下的都沒入水中,泉水飛速流逝,在三根石柱只見有一條螺旋向下的石梯。
我看到泉水小時候,坑洞的底部橫躺着的屍鮫,她們身上散發着衣服濃烈的腥臭味,屍鮫在陸地上也能活,支部上了陸地身體就會發生變化,適應陸地行走。不過她們現在已經是快要死了,躺在那痛苦的**。
來到底部,踢開沿途擋路的屍鮫,走到一扇古樸的石門之前。上面還掛着水藻,詹臺戡拿出鑰匙,那奇怪的鑰匙插入孔洞之中,握住兩個尖角緩緩轉動,轉了三圈,石門中傳出來機括變動的咔咔聲。
詹臺戡鬆開手,鑰匙被石門吞了進去,然後讓衆人後退。
石門摩擦地面,上面粘連的東西紛紛掉落,腳底板感受到地面的輕微震顫。大約一分多鐘之後,門開了。
“進去吧,裡面就是寶庫。”
我問道:“鑰匙呢?”
“待會出來的時候再說。”
跟着詹臺戡走了進去,首先是道路兩旁宛若真人的侍女雕像,手中掂着長明燈,在踏進寶庫中的一瞬間點亮,照亮那些慘白毫無表情的臉。
“不要大驚小怪的,這些都是正常現象。”詹臺戡解釋道。
我道:“這裡怎麼陰森森的, 感覺跟進入墓穴了一樣。”
“噓——小聲點說話,並驚動了其他東西。”詹臺戡道。
我們順着透明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伴隨着兩旁的火光走到盡頭,看到守護兩尊威武霸氣面目猙獰的兩個神像。後面是寶庫的門,分成各種類別。
我問道:“裡面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詹臺戡道:“沒有了。”
我將紙條交給他們,“大家分別去找吧,節省時間,兩個人一組,我跟詹臺戡一起。”
爲了儘快找到優曇婆羅花,還是要詹臺戡跟我一起比較保險點,至於其他的,就靠他們自己找吧。
“要找優曇婆羅花的話,應該進入藥草庫,走。”
接下來的門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夠打開,而進去的時候,會發現地上的方塊石磚是能夠踩下去的。或許這又是某種機關吧。
藥草庫有股清香中夾雜着苦味的氣息,能夠被收進這裡的藥材都是無比珍貴的物件,四周是豎立起來的圓柱,上面擺放着的盒子應該就是存放草藥的。
而在這些之中,並沒有見到優曇婆羅花的蹤影。我頓時心一沉,“優曇婆羅花呢?”
詹臺戡道:“那種珍貴的物件自然不能跟這些就凡品擺放在一起,繼續向裡面走。”
走到一副壁雕前面上面雕刻着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全部長着魚的尾巴,看着很像外面那羣屍鮫。她們圍繞着一朵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應該是優曇婆羅花吧。
詹臺戡走上前,撫摸着花瓣。 在其旁邊有兩個異常漂亮美麗的屍鮫雙手展開,環抱着一塊玉璽,他伸手按了下去。
壁雕以優曇婆羅花爲中心,化作一根根石條展開,露出了一劫枯木,枯木怕是四人合抱那麼粗,中間有一個洞口,在其中生長一株溫潤的植物,花骨朵含苞待放。
“這應該就是優曇婆羅花了吧?”
我胸口的玉佩發出溫熱,而後我拿了出來,放在手中。詹臺戡定眼一瞧,“屍鮫淚?”
“你說這塊玉佩?”
詹臺戡點點頭,我將玉佩交給他,“沒錯,這的確是屍鮫淚,遇到優曇婆羅花就會融化,如果與優曇婆羅花一起吃下去,就有奇特的功效。”
我一想到外面那羣奇怪的東西,再想想她們流出的眼淚,便問道:“很珍貴嗎?”
“那是當然,屍鮫淚每個屍鮫醫生只能流一滴,這些東西會被她們收藏起來,由屍鮫王拿着,沒想到你這裡竟然有這麼一大塊。”
詹臺戡的話讓我陷入沉思當中,忽然又道:“要開了!”
我們兩個瞪大眼睛,看着花瓣緩緩展開,一股獨特的幽香充斥整個藥庫,咔嚓。我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詹臺戡臉色一變,“不好,外面的那些裹屍泥像要復活了,必須儘快帶着優曇婆羅花走。”
“你不是說沒有危險了嗎?”
“這……”
我急的火燒眉毛,優曇婆羅花就在眼前,而且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先去關上了石門,詹臺戡驚呼道:“你關上門我們就出不去了!”
“這東西怎麼吃?”
“你要吃了優曇婆羅花?”
“不然拿回去給你當盆景啊?”
詹臺戡點點頭,沉聲道:“我需要一個石碗。”
現在上哪給他找石碗去,只能把目標投放到那些柱子上,我放出爪刀,挖出了石塊,隨意幾下弄出一個凹槽,能夠撐下東西就行,交給了詹臺戡。
詹臺戡拿着石碗將屍鮫淚放了進去,接着又託着石碗擺放在花瓣之下,那些花瓣好像受到什麼東西的吸引一樣,片片落入石碗中,這邊落光落那邊。
原本碧玉的粘稠液更加晶瑩剔透,宛若琥珀一般潔淨透明,隨着詹臺戡手的抖動,裡面的液體微顫。
“喝下去就可以了。”
我接過碗,挨着嘴邊,將液體緩緩倒進口中。液體入口之後就化作暖流流進喉嚨,而後直奔屍王印而去。那些黑氣在做頑強的抵抗,兩者在我身體裡鬧騰。我將剩下的半口藥液的石碗交給了詹臺戡。
隨後席地而坐,開始打坐調息。
黑氣一點點的消散,最終完全消失。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臂已經恢復正常,隨即問詹臺戡,“我完全恢復了嗎?”
詹臺戡點點頭,我握緊拳頭,激動地眼淚差點掉出來,經歷千辛萬苦,總算是恢復人身了。
“那個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想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