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衣服全買了,給她換着穿。衣服買好了,就想帶她四處逛逛,可是遇到一件事情,讓我察覺到不妙,趕緊把讓石煠回去了。
我們正在走着,忽然迎面走過去一個道士,長髮長鬚,一身破爛道袍,腳上穿着布鞋,手持一個招牌,上書杳半仙。與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輕咦一聲,隨口說了一句,“好濃重的屍氣啊。”
我心神一跳,這老傢伙有些道行。在不開壇做法的情況下,竟然能夠識別出我們的僞裝。我已經收斂了身上的屍氣,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而石煠擁有羅剎印,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說她是一個魔屍,誰也不會相信。
而這老道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總覺得這老傢伙不簡單。所以便繞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叫了一輛車,將石煠送回住處。
這裡總歸有葉城主罩着,只要她們不出去,也沒人敢硬闖。我就可以安心出去打探消息了。
那杳半仙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但是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是一個糟老頭子,可是直覺告訴我,這樣的傢伙最危險。
我叮囑石煠與十三,老老實實的在住處,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出門。隨後我又離開了住處。
在萬寶城中閒逛,在打探消息的同時,順便看看有什麼值得收的寶貝。
走着走着,忽然跳出一位身穿杏黃色衣服的漂亮女子忽然跳到面前擋住了去路。
“你是?”
她玉指一挑額頭前的劉海,嬌俏的問道:“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我?手下敗將……”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在龍虎場所遇見的短髮少女。
“你叫……叫什麼來着。”
她氣的咬牙切齒,杏眼瞪着我,“我叫嵐,這纔過去多久你就把我給忘了,難道本小姐長着很容易忘記的面孔嗎?”
“對,我想起來了,你叫嵐。”我看着嵐生氣的面孔,還是非常精緻,身上的衣服緊緊包裹着前凸後翹的身材,皮質長靴與短褲之間露出一截光滑白嫩的肌膚,比起全露更讓吸引男人的目光。
嵐道:“算了,看在你是我的手下敗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我道:“你來找我幹嘛?”
“誰找你了,我碰巧遇到你好不好。”嵐睜大杏眼,臉蛋微紅的喊道。
我道:“哦,那再見。”
我繞過她便打算離開,聽到跺腳聲,嵐又跟了上來。我知道她跟在我旁邊,心想過會兒不理會她自會離開,所以便自顧自的閒逛。
這萬寶城的攤子上果然有不少的好寶貝,真想全部都買下來,可是看看價格,還是算了。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而且買了也沒地方放,只能看看,解解饞。
我心想,如果能夠讓我看到一株優曇婆羅花就好了。可惜我並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也沒有在這裡看到優曇婆羅花。不過走着走着,又看到了那位在賣魔屍核心的傢伙,他的黑袍上染了一些血跡。
他換地方了,不在之前那個地方賣了。而且我觀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是殺人了。
既然來了,便上去問問吧,這傢伙到底想要什麼。
我走上前,看他還是將自己的臉完全遮住,問道:“這魔屍核心怎麼換?”
“又是你?”黑袍人即便是沒有擡頭,彷彿也知道我是誰,“你走吧,我要的東西你沒有。”
“你知道我沒有?”我反問道。
“呵呵。”
任憑我接下來說什麼,黑袍人都不理會我。嵐道:“我們走吧,這傢伙怪的很,一個月之前就在萬寶城理擺攤賣這玩意,結果到現在就還沒有賣出去,而且別人問他要什麼,也從不回答,就是一個怪人,別惹他。”
我盯着魔屍核心看了一會兒,這種東西想必難以弄到手。留戀的看了幾眼,便走了。
“你怎麼還跟着我。”
“就跟着你不行啊?”
我道:“願意跟就跟着吧。”
逛了會兒,我在一個攤子上看到了有人賣乾屍的。便帶着好奇的心擠了進去,嵐一看到乾屍就皺起了眉頭。
我看那些乾屍身穿古代服飾,額頭貼着符紙。 這不是普通的乾屍,這是從古墓中盜出來的千年殭屍,用那符紙壓制着纔沒有跳起來。
“這玩意都有人賣?”
嵐乜了我一眼,“大驚小怪,萬寶城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去了。”
我看那賣殭屍的傢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但是眼神中卻帶着老奸巨猾的精明,坐在一張蒲團, 笑眯眯的看着圍觀殭屍的人。
“這兩具乾屍可是我從千年古墓中帶出來的,除了棺材之外,其他東西一下未動,他們身上穿戴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說不定還有辟邪的功效,有人要沒有?兩萬塊一具,如果是以物換物也可以。”
我大致掃了一眼,左邊那具殭屍手上的玉扳指就是一個假貨,石頭做的。而身上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這兩具殭屍怨氣很重,如果揭掉符紙,就會跳起來大開殺戒。買回去解決自己的小命不錯,但是想佔便宜,還是算了吧。
他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那他們的身體,可是這裡面識貨的人少, 常人拿回去也用不到。不過我倒是可以用到,身上還剩下一些錢,購買這兩具殭屍,可是剛想張口,就被人搶了先機。
“這兩具乾屍我買了。”
一個手持招牌的瘋老頭子走了擠進人羣中,拿出自己的錢卡,扔給了那人。
“我給你五萬,順便買下你後面那輛驢車。”
我一看這不是杳半仙嗎?他買下這兩具殭屍做什麼?不過別人已經出價到五萬了,我囊腫羞澀,只剩下四萬多一點,看了眼旁邊的嵐,第一次見面就跟別人借錢,我張不開嘴。既然如此,只好作罷。
小孩哈哈笑道:“好,賣你了。”
杳半仙趕着驢車,車上躺着兩具殭屍,離開了。
“唉,可惜。”
嵐疑惑道:“你可惜什麼,難道你還想買那兩具乾屍啊?腦子被驢踢了吧?”
我淡淡道:“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