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那隻手不分青紅皁白就拿着棍子打他,可是那手依舊是死死的抓住我,我拼命的用牙齒啃他,那手上早就被我啃得鮮血淋漓,流淌出來的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我嚇得趕緊就放了手,往外死命地吐着唾沫,可是那玩意兒還準備拿我的心,知道他是要把我的心臟給掏出來。
我隨意的在身上摸着,發現這褲子裡竟然裝了一把小刀,隨即就拿起了刀,在那手上割了一刀。
“啪!”
突然我感覺到渾身無力,頭腦發麻,兩眼全冒着四角星星。
我再回過神來,隱約的卻是看到了爹拽住了我的衣服。
我再定睛一看,這爹的手早就被我啃得鮮血淋漓,我在一摸這鼻子上兩條大血痕,估計是被我爹這一巴掌給扇了。
我委屈極了,蹲在那草叢裡哭泣着。
我爹面色鐵青的站在原地,旁邊的人都在勸他,不要動怒。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剛剛那玩意兒就是衝着我來的,給我製造一場幻覺,讓我陷入恐慌之中。
願意看的場景不對,就準備上來救我,可是沒想到我竟把他也當成了鬼,對他是又抓又咬。
我也害怕,畢竟是我今天非要來的,給我爹他們找個事兒,這個責任全怪我,回去免不了要被爹一頓臭罵。
從此以後,我就對着鬼娃娃越發的敬畏起來,我知道這玩意兒可不是好惹的,雖說他們一般面相不是特恐怖。
但是我知道,這玩意兒可真是害人不淺。
過了好一會兒,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這鬼娃娃竟然消失了,可是突然有個人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也不敢回頭,只好愣愣的坐在原地,可是我知道,最終還是要面對的。
我轉過頭,看到的竟然是一個女人,只不過從側面看,那女人的鼻子都已經掉了,好像是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
我心裡一陣發慌,心想該不會是個死人吧?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咧開了嘴,朝着前方詭異的笑了一下,心裡咯噔一下。
臥槽,這哪裡是個女人,這就是個女鬼!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的頭好像就粘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樣,我死命的往後退,她的頭竟然和身體分了開來!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又往後退了幾步!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頭突然轉過來,朝着我笑了!
一陣刺耳的聲音鑽入我的腦袋裡,我突然感覺頭疼欲裂。
我的兄弟二子和那胖子到底去了哪裡?怎麼就你一個人把我丟在這兒了?
我心裡帶着些憤怒和恐懼,當我在睜開眼的時候,那女鬼的鼻子頂着我的鼻樑,我心裡難受極了。
心想,這小命估計就要送到這女鬼的手上了。
那女鬼依然沒管我,就是盯着我陰森森的笑着。
我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我心裡一發狠,硬生生的將那女鬼從我身體上拔了出來,那女鬼的頭被我扔到了地上,可是依舊在詭異的笑着。
突然我就看到一陣火光,那女鬼的頭消失在火光裡,我擡頭一看,是胖子。
這時候我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趕緊抱住了胖子,這胖子恨鐵不成鋼的推了我一把,我又被推坐在那石頭旁。
“我這才離開了多長時間,你這身上又招了鬼。”
胖子彷彿在數落我,越數落我,越是委屈,我這身體屬陰,怎麼能怪我呢?
胖子見我有些不對勁,語氣就放緩了一些。
“你說你能不能見着點好?這手臂上又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剛剛被那個女鬼咬的?”
我聽胖子這麼一說,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這肩膀上竟然有個血窟窿,我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
“媽的,肯定就是剛剛那個女鬼!”
胖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對我說道。
“跟你在一起,還真是倒黴。”
二子聽了這話,一把就把胖子推到了一邊,拽起了胖子的旅行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卷紗布來。
二子特別溫柔的替我綁了這傷口,我心裡也感激二子,我知道他這是在爲我找臺階下。
傷口包紮完之後,我就問二子。
“你剛剛到底去哪兒了?把我一個人丟這兒,嚇死我了!”
二子並沒有和我解釋,反倒是旁邊的胖子開始不好意思起來,胖子只是撓了撓頭,然後吱吱嗚嗚的跟我說的。
“那不是嫌你麻煩嗎?就把你丟在這兒了,你兄弟死活不肯說,你在這兒肯定會遇到事兒的,我把他忽悠過去,沒想到你在這兒真遇到了事兒。”
我一聽胖子這麼一說,知道二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心裡又感激了二子幾分。
到是對這胖子又增加了幾分敵意,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是胖子救了我們幾命,我心裡還是挺感激他的,無論二子如何的反感。
可是沒想到這胖子一出口,如此油嘴滑舌,竟然還想把我給丟了,我心裡一生氣,就死命的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似乎看到了我生氣了,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在旁邊幽幽的滋溜了兩聲,就閉了嘴。
我聽得出,胖子是在反省,也就沒再反駁他,畢竟我這個身體屬性,確實是連累了他們兩個。
我剛剛昏迷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胖子和二子替我搞定的,我也打從心底裡面感激他們兩個。
過了許久,這二子好像沉不住氣了,他皺了皺眉頭,什麼話都沒說,可我知道這二子心裡有想法。
雖說,我和二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我還是非常瞭解他的。
“二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首先開了口,二子盯着我望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這個洞這麼陰,我總感覺有些奇怪,之前咱們進洞的時候,我定好了方位,這古墓應該是在東邊,可是我們走着走着,我感覺好像跑到了南邊。”
聽二子這話,我吸了一口氣,二子方位感可真好。
可是我有些不理解,這本來是在東邊,怎麼可能會走到南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