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還早,這時候青枝應該不忙,便去了她家一次,問了之後,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那晚你被上身,我本來以爲能把她趕走,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跟她的魂魄,好像聯繫到了一起……”青枝說道。 “那有沒有辦法破解?” “暫時沒有,不過,我已經請了個人,估計再幾天就該來了吧。” 跟青枝談過之後,我回到家裡,心裡,卻不報什麼信心了。反正暫時沒有壞事發生,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不過第二天,起牀後,發現自己滿手血的時候,我無所謂的心態,便拋到九霄雲外了。我膽顫心驚,不知道自己是殺了人,還是殺了什麼動物,生怕忽然有警察來把我帶走。我還特意到鎮上買了份報紙,留意是否有兇殺案的新聞,但卻沒什麼發現。 當第三天早上,我發現我滿手血的時候,我都要瘋了。我打了桶水,使勁衝着,生怕留下什麼痕跡。 “青枝,我出事了!”我匆匆到了李婆婆家,找到青枝說,“我可能殺了人。” “怎麼回事!”青枝皺眉問。 我把這兩天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的確可能殺了人!” 青枝沉默了一會,說道:“在我請的人到來之前,你就在我家裡住吧,我來想辦法,讓你晚上出不去。” 我便跟父親說上次的事還要收尾,需要住李婆婆家幾天,父親也沒懷疑。倒是母親可能覺得我跟青枝好上了,樂得合不攏嘴。 “好樣的啊,爭取明年讓我抱孫子!” “媽,我真有正事!” “呵呵,的確是正事!” 當晚,我便住在了青枝家。 青枝的方法也是簡單,在房子四周,都貼滿了黃紙,第二天,我的手上沒有血,也好像沒其他異常,倒是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快回家,不許住這兒!” 我想了想,沒扔那紙條,反而在後面寫了句:“你滾,我回!” 不過第二天,我便有些後悔了,因爲這次紙條沒了,
桌子上多了個用手扣出來的字:“我估計你的手很疼。” 我的手的確疼,指甲都裂了,血淋淋的。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聽她的,不然誰知道我又會在她的支配下,惹出什麼事來。 “你滾,我回!”我沒敢折騰我的手,找了紙條,用筆寫了句。 又過一天,這次是刀傷,胳膊上刻了幾個字:“那就走着瞧!” “你請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我忍不住問青枝。 “快了,別急!” 然而,還沒等我急,她先急了。因爲我們住在一起,一些流言蜚語,也傳了出去;都說青枝奶奶剛死,就往家裡帶男人,還住在一起,有辱門風什麼的。青枝雖然家門特殊,但畢竟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險些惱羞成怒。 終於,在我們兩個都被折騰的夠嗆的時候,青枝有了好消息。 “明天我請的人就來了,我去接他。你一個人在家,別到處亂跑,免得別人又說閒話。” 我有些激動,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青枝走後,我便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焦急的等着。 期間有路過的人往裡看,說些閒言碎語,我都沒理會。但到了中午,青枝還沒回來,我不由有些擔心,便沒聽青枝的話,又到村頭等,看着太陽在天空上一點點的變着位置,我都以爲青枝請的那人不會來了。 “哎喲,別追了,不要你錢還不行嗎?” 正等着,前方一個人狂奔而來,我有些好奇,看過去,差點笑出來。只見一個身穿道士衣服的中年男人,鬍子頭髮凌亂着,衣襟頗成兩塊布條,狼狽的奔來。他身後,跟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我也面熟,是我們村的。 那女人邊跑邊喊:“血光之災,讓你血光之災,你個騙子,給我停下!” 道士也是邊跑邊喊:“貧道不停,貧道要是停了,有血光之災的就是貧道了!”這人貧道貧道的,渾然把自己當成高人了,正巧那女人見追之不上,脫下鞋子仍了過來,正扔到道士的腦門上,讓他本就不怎麼高的高人形象,又低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