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眼少年復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鐵中堅幾眼,鐵中堅依舊微笑不語。
貓眼少年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是不是認得小爺,誠心拿小爺找樂?”
聽其言語,這鐵中堅長了這一臉大鬍子,似乎是故意妝成的,有意爲之。
鐵中堅再好的脾氣,也是心裡微微動怒,心道:“那裡來的混小子,竟敢在鐵三爺面前撒野,看來不給他看看鐵三爺的手段,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鐵中堅慢慢站了起來,這一站起,竟然比那貓眼少年高了大半個頭。
那貓眼少年見鐵中堅站了起來,竟然毫不畏懼,仰臉望着鐵中堅。
鐵中堅望着那貓眼少年,腳下微微用力。不一刻功夫,只見鐵中堅身子竟然和那貓眼少年齊平。貓眼少年一呆之下,向鐵中堅腳下望去,這一下臉色立時一變,原來在這片刻之間,這鐵中堅雙腳已經慢慢陷入這茶攤的土地之中,陷入足足有半尺來深。
這茶攤地下的土地已經被這茶攤主人夯實,且其中摻以米漿之類,甚是結實。
這鐵中堅不言不語之間,一雙腳竟然深入地下。沒至腳腕之上。這一份鐵腳功十足驚人。
那貓眼少年瞳孔慢慢收縮,眼睛盯在那鐵中堅臉上,嘿然一聲道:“鐵腳功。好厲害的鐵腳功。莫非是搬山派的鐵三?”
鐵中堅聽到貓眼少年的這一番話,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心道:“我這一下踏石如腐,便被這小子看出是我們搬山派的鐵腳功。想不到這個混小子眼力如此厲害?而且竟然知道我的姓氏,知道我在門中排行第三,這小子莫不是也是同道中人?而且說不定還是倒斗門中前輩高人的子侄一輩,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坐在一邊的風冷情和水靈看了鐵中堅露出的這一手,也是暗暗吃驚,風冷情心道:“這鐵中堅竟然會搬山派的鐵腳功,看來功夫着實不低。此番他師弟涉嫌劫走我師父水天波,這要是交起手來,這鐵中堅實是一個勁敵。這搬山派素來傳聞以硬派功夫倒鬥摸金,看來竟是真的。”
那茶攤老闆張老漢卻是暗暗叫苦。
貓眼少年見這鐵中堅露了這一手鐵腳功,嘴角一撇,低聲道:“鐵三,你有鐵腳功,我便怕你嗎?”一句話未完,當胸一掌向鐵中堅擊了過去。
鐵中堅見這少年露了這一手鐵腳功之後,竟然渾不畏懼,更是上前就打。心中一凜——這少年來歷不簡單,自己出手可要顧忌着點了。”此時雙腳篤自陷入土中,當即雙腳向上一提,身子往後直飛出去。
那貓眼少年眼見一擊未中,跟着便是縱身而起,從那破舊的木桌上躍了過去,凌空又是一掌,向那鐵中堅劈了過去。
這一掌勢搳勁風,猛地向鐵中堅面門擊了過去。
鐵中堅看着這一掌如此厲害,腦海之中陡然想起一個人來,隨即身子向後飄出數丈,口中沉聲道:“摸金派金老爺子是你什麼人?”
這一句話一出,那貓眼少年擊出的這一掌硬生生停住,歪着頭,看了看鐵中堅,嘿嘿一笑道:“不好玩,不好玩。我說鐵三哥,你能不能先打完了再說?”
話鋒一轉,口氣也沒先前那麼囂張跋扈,便連稱呼也改爲鐵三哥了。看來這貓眼少年真的和那鐵中堅口中的摸金派金老爺子大有關聯。
風冷情和水靈相互對望一眼,心道:“想不到剛一下山,又遇到了一個倒斗的同門,而且聽着鐵中堅的口氣,這貓眼少年似乎還是摸金派什麼金老爺子的嫡系。
鐵中堅呵呵笑道:“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啊。卻不知金老爺子一向可好?”
那貓眼少年哈哈一笑道:“多承惦念,我外公康健如昔。”
這一句話一出,自是自承乃是摸金派金老爺子的外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