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先生帶着徐女士來到一處隱蔽之處時,遠遠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兩人,他們臉上帶着笑,似乎對這次的生意志在必得。
金先生的嘴角淡淡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打攪他們。
等那兩人發現金先生的時候,他已經和徐女士走到兩人的身旁了。
原本還翹着二郎腿談笑風生的兩人瞬間蹦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金先生問了聲好。
“金先生,您來了——”兩人臉上難掩激動和興奮,似乎看到金先生就是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了。
爲此金先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朝着兩人淡淡地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也用不着恭維我,今天找你們做買賣的是我身旁的這位女士,我只是個牽線的。”
雖然金先生這麼說了,但是那兩個人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笑話,誰不知道金先生這麼說只不過是客氣話而已,如果他們真的照金先生說的那樣做,那麼他們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因此其中一人只好陪着笑說道,“哪裡哪裡,這不是要多虧金哥賞我們一口飯吃嘛!”
“就是就是,我們兄弟怎麼敢怠慢了金哥!”
金先生微微一笑,似乎對於他們的奉承很是受用。好聽的話他就收下了,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呢,拍馬屁的事還是改天再談吧。
“行吧,昨天我也跟你們說了具體的情況,這位女士手中有些東西要處理掉,這活你們是接與不接?”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好還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承蒙金哥看得起我們,這活兒我們兩個就接了!”
金先生沒有反對,而是強調了一次遊戲規則,“要知道,你們一旦應承接下這活兒,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也不能中途說幹不了了。”
那兩位工人笑了笑,很是肯定地說道,“金哥,在打算跟着您幹之前我們就已經什麼都瞭解過了,您就放心吧,這次是您給我們表現的機會,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金先生有些頭疼地看了兩人一眼,雖然說他這樣做有些不是很道義,但是這兩個人一心鑽到錢眼裡了,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因此坑他們兩個總比坑自己好吧。
更何況這兩個人這段時間一直纏着自己,讓他帶帶他們,現在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吧。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爲呢!
“嗯——”金先生沉悶地點點頭才說道,“既然這樣下面的事情你們就跟這位女士好好談談吧,我也只是一個牽線的。”
那兩個人一聽就要挽留,不過金先生卻以自己還有好事要辦爲由執意離開了。其實只有徐女士心中明白,金先生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脫身啊。
徐女士並沒有跟那兩個人說很多話,直接開門見山告訴他們要處理掉的東西在什麼位置。接着又給了兩人一張銀行卡,並且告訴了他們卡的密碼。
“這裡面有一筆錢是定金,相信我裡面的數額你們一定會很滿意的。至於尾款,只要你們將東西處理好了,尾款馬上就會打到這個卡上面去。”
看着徐女士手中的銀行卡,兩個人都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單生意。在工地上幹活真的很累,錢又不多,他們早就想換一個工作了。
可是之前金先生一直不同意帶着他們,現在好不容易金先生鬆口爲他們介紹生意了。這正是一個擺脫現境的好時機,他們又怎麼會錯過呢。
至此,整個案件的過程就是這麼發生的。只是那兩個工人在發現徐女士要他們運送的東西是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們也曾害怕猶豫過。但是面對大額的定金,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鋌而走險。
明仔和德叔到的時候徐女士就已經招供了,並且承認章先生就是她殺的。只是有一點,徐女士沒有將案件中的表哥給供出來,更沒有將金先生給供出來,她只是說自己花了錢找人幫忙運輸屍體。
爲此警方還特意詢問了徐女士的女兒,小惠原先是選擇沉默的。直到聽說她的母親徐女士已經招供了小惠才站出來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其實案發那天徐女士就已經告訴自己是她殺了章先生了。只是小惠一直不敢相信父親是被母親殺害的那哥事實。
可之後一連個把星期都沒有看到父親章先生的身影,而且怎麼也聯繫不上的時候,小惠才終於相信了母親徐女士的話。只是因爲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小惠不得已選擇沉默,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可如今母親已經招供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而她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明仔和德叔跟這次案件的負責人交換了一下各自掌握的信息。經過對比和家屬確認,明仔他們發現的埋在水泥裡面的屍體確實是徐女士的丈夫章先生。
只是原以爲可以了結案子卻存在着一個疑點,那就是這邊徐女士說她是自己找到兩個人爲自己運屍的。但是那邊明仔他們卻牽出了一個姓金的男子。
看來這其實大有蹊蹺啊,不過至少他們都認可徐女士話中隱藏了什麼東西的看法。
試想一下一個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膽小如鼠的婦人怎麼能找到得到兩個爲自己運屍的人呢?從表面上看,他們一個是家庭主婦,另外兩個是建築工廠的工人,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嘛。
如果他們雙方有聯繫,經人介紹牽線的嫌疑大一點兒。而且警方都認爲憑藉徐女士一介女輩之流,她是怎麼想到一系列精密做法的。警方更偏向於有人在徐女士的背後出謀劃策這個方面。
可是徐女士卻一口咬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跟其他人沒有關係,至此徐女士這條線算是斷了。
不過沒有關係,警方還可以順着那兩個建築工人這條線找人啊。在B市,想要找到建築工人口中的金先生其實並不難,難的是怎麼將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