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這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的,其實我甚至都想到了如果袁世凱不同意的話,我就動用之前安排下來的那些關節位置,然後悄悄的離開北、京,但是我萬沒想到。
袁世凱不但同意了我離京返回雲南的這件事,而且他還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設立這一趟列車,幫着我掩人耳目安全的到達雲南,我現在就在想啊,要是等我到了雲南之後,他發現一切都與之前他想象的不一樣,那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那?
不過,雖然如此,我卻也沒有掉以輕心,我知道袁世凱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他同意了我的提議,而且也安排了這一輛列車送我回雲南,但是我絕不相信他就真的因爲我這兩天的表現就完全的相信了我。
而且說起來,這趟列車雖然是爲了保護我的安全的,但是實際上其實也能夠算是袁世凱監視我的一招,誰知道這列車上來來往往的人中,就沒有他安排進來的尾巴?或者是這趟列車就難道不是一趟押着我回雲南的囚車那?
事情就是這樣,什麼都有兩面性,而且現在的情況下,必須要兩面的考慮,不然的話,出了一點差錯,怕是都將萬劫不復啊。而且說起來,這一趟我雖然是拿着袁世凱的命令的,但是實際上在我離京的時候。
袁世凱還特意叫楊度給我送來了一個信封,這個信封楊度告訴我上了列車之後再看,我剛剛打開看了看,這裡面竟然是一份佈防圖,而這份佈防圖雖然看起來是非常完整的,但是實際上這或許能夠瞞得住一般人。
可是卻瞞不住我,這是一封不完整的佈防圖,而且這份佈防圖上標記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都是針對貴州的,可是實際上,這份佈防圖上標誌的一切位置,恰恰是針對雲南的,而且我從這份不完整的佈防圖中。
我看得出,在四川位置上,所佈防的應該是曹錕部,這也是袁世凱的主力,看來這一次袁世凱倒真的是留了一手,雖然看起來曹錕針對的是馮國璋,但是實際上啊,他是想借着四川的地理位置,來控制雲南。
我不得不說,袁世凱真的是一個軍事天才,但是沒有辦法,這不是我自誇,他在我面前弄這樣的把戲還是有些小瞧我了。說起來,這次離京,我又是偷偷摸摸的走的,當然了,這是針對小鳳仙來說的。
我並沒有告訴小鳳仙我要回到雲南的消息,而且就是我走的時候,我也沒和她打一個招呼,當然了,或許她躺在牀上看到了我離去的身影,不過,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或許是我歸心似箭,或許真的就是時間漫長,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當這一列列車到達昆明站的時候,我才彷彿置身夢中。這是我早已不敢輕易想起的地方,而當我走下列車,踏上昆明的土地時,
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實在是令人爲之動容。假如我現在能夠肆意的呼喊的話,我想我一定會仰天長嘯!
回到雲南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回到家裡去看一看老母親,看一看我的妻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招集舊部,將那些被唐繼堯打回講武堂重新塑造的軍官們全部召集在一起,秘密的進行了一次規模小、規格高的戰前會議。
因爲之前就有陳敏麟與朱德等人相互溝通,所以召集這些舊部並沒有浪費我太多的時間,不過要說的是,在這次秘密會議進行之前,我首先出掉了袁世凱派來跟在我身邊的那幾個傢伙。
說起來也可笑,我都已經回到雲南了,那幾個傢伙竟然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反而還在我的面前飛揚跋扈,多可笑啊。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打算爲難着幾個傢伙,不過當我與陳敏麟攀談的時候。
他們就像貼在我身上的蟲子一樣,如此,我就不得不對他們採取一些措施了,說起來,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打算將他們統統軟禁起來,但是沒想到,我的這個想法就被陳敏麟給否定了。
陳敏麟對我說,除惡必盡,不然的話,後患無窮,而且一旦日後戰爭開啓,保不準就會有他們逃出去的機會,這樣一來的話,不要說他們到時候傳遞給袁世凱的情報是否有用,單單就是他們在雲南攪和一通,這也足夠人傷神的。
陳敏麟的手法乾淨利落,七八個人被他一瞬間就全部槍斃了,而且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沒有我的幫助,同樣的也不曾調動一兵一卒,這七八個倒黴蛋還在吃飯的時候,就被他衝進去一手一支槍,給打了個血肉模糊。
這一次秘密會議的召開地點在距離我雲南官邸三公里外的一處軍營中召開。這軍營的主人,就是朱德,來參加這次會議的,除了朱德之外,還有趙又新、董鴻勳、顧品珍、馬爲麟、楊傑、葉荃、錢開甲、何海清等。
這一次會議召開的主要目的,就是我要向他們表明我的態度,同時我要求他們在必要的情況下幫助我從唐繼堯的手中的,奪取雲南的兵權,當然了,這其實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其實說起來,如果真的舉兵討袁的話,我還是非常需要唐繼堯的幫助的。
而且說起來,因爲唐繼堯督署雲南,整個雲南的財政大權都在他的手裡把握,如果我真的和他兵戎相見的話,那麼無論如何對我都是沒有好處的,所以這一次的會議並不能算是非常的激烈。
我只不過就是從他們每個人的表現中,過濾出來我需要的信息就好了。其實我開始的時候,真的沒想到能有這麼多的軍官來參加這一次的會議,而且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對我的忠誠毫無改變。
當然了,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麼唐繼堯當權的時候要把他們全部打回講武堂了。或許這是唐繼堯集中個人權利的一種手段,可是恰恰他這樣的做法,不經意間倒是成了我手中最有效最有力的一張牌。
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爲一切都還要歸結在我與唐繼堯見面之後,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纔是這場會議的核心。我知道,唐繼堯必然清楚我已經到了雲南,而他之所以明知道我到了雲南,卻還不派人來找我。
我想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也是非常的忐忑吧,畢竟滇軍中我們兩個人相比的話,還是我的威望要高一些。我猜想此時唐繼堯或許和我一樣,也召開了這樣的一場會議吧,告訴他的心腹們,要如何的提防我,以及有可能發生在未來的軍中譁變、兵諫等等一些情況吧。
在雲南我已經“藏身”了兩天的時間了,而這兩天的時間,就是我再給朱德他們一個準備的機會,因爲無論如何,說起來這也是一件關係重大的事件,容不得出現一絲的紕漏,而說實話,兩天時間確實少了一些。
但是我怕夜長夢多,所以也就只能給他們兩天的時間了。兩天過後,朱德來找我,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可以現在就去找唐繼堯談一談了。當然了,找唐繼堯談話,我肯定是不能攜帶副官的。
無論如何至少在撕破臉去之前,唐繼堯都還是我的結義兄弟,而且這麼長的時間內,他署理雲南公務也好,以後這話是對於我的家人的照顧來說,都是非常好的,或許我們之間的軍政意見不同。
但是那是公事,更何況於公來講現在雲南的最高長官還是唐繼堯,我去見他,自然不能攜帶兵丁、武器,於私來說那,唐繼堯與我之間的私交以及他對我家人的照顧,從哪裡來講,他都是對我有一定恩情的。
我肯定不能以怨報德。我孤身一人來到了雲南公署外,門口的守衛還沒有更換,他們都是我在雲南時便爲我守衛的兵丁,一看到我,他們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後馬上便欣喜若狂的衝上來
“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弟兄們都想死你了!”“將軍,將軍這麼長時間了,您過得還好嗎?”對於他們的熱情我報以微笑,其實我的內心很感動,他們只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衛兵罷了。
或許我在雲南的時候常常的進進出出他們能夠看到我,給我敬禮,但是說起來我真的沒同他們說過幾句話,而就是這樣的士兵對我還能有這樣的感情,又能讓我如何不感動那?或許,這就是最普通卻也是最珍貴的一種慰藉吧。
僅僅是這兩個士兵的話,便讓我覺得我在北、京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爲在我守護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士兵惦念着我,我覺得作爲一個將軍,這便是最高的殊榮了。
我沒有與衛兵多說什麼,笑着便走進了公署,看着那些我熟悉的裝飾,我的心裡翻騰着難以捉摸的滋味的,辛酸苦辣,喜怒哀愁,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摻雜在了一起,這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滋味。
“兄長!”還未等我重往昔的倒影中回過神來,一聲親切且極富有力度的叫喊,將我拉扯回到了現實,唐繼堯大笑着,眼圈卻是紅潤的向我一步步走來,我看着他的樣子,我也木納了,直到他狠狠的將我擁抱在他的懷裡!
這是溫暖的相擁,是兩個漢字之間無言沉默下最好的情感交流,久久,我們兩個人才分開。唐繼堯拉着我的胳膊,對我說:“兄長,你可算是回來了!”而後也不等我答話就把我拽到了他的辦公室。
一路上他還不停的對着公署內的辦公人員大聲的叫喊:“蔡將軍回來了!蔡將軍回來了!”
到了唐繼堯的辦公室,他親手爲我衝了一杯我喜歡的香茗,而後我二人面對坐定後,他又對我開口道:“兄長,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你在北、京這段時間,你知道我和弟兄們有多擔心嗎。現在好了,你回來了,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兄長,我在雲南也呆了足夠久的時間了,雲南的軍政要務好在我並沒有使其衰敗,現在哥哥你回來了,這雲南的軍政大權,還是要交還到你的手裡。”
說着,唐繼堯就把雲南軍政的一切手續,都交到了我的手裡。看着唐繼堯的行爲,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亦或者是說我不敢相信,我之前在北、京聽到的傳聞是真的,但是沒有辦法,雖然那些傳聞不可信,但是陳敏麟帶給我的消息我卻不能不重視起來。
“蓂庚啊。”我推開唐繼堯放在我面的一摞子公文,笑着對他道:“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留下性命而已,在北、京啊,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那個地方啊,太黑暗了,而且我知道雖然袁世凱對我並沒有動手,但是他真的不會信任我,早晚有一天還是要殺了我的,我這次回來啊,是逃命啊,賢弟不必如此,我這一次回來就是想帶着家眷回老家去,至於這雲南的軍政大權,還是要賢弟署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賢弟如果不嫌棄的話,等我帶着母親、內人離開雲南的時候,能派一隊兵保護一下我們的安全這就足夠了。當然了我知道賢弟無論如何也不會把我抓起來送到袁世凱的面前邀功請賞的,是吧。”
我的語氣極爲落寞,只不過我這都是裝出來的,雖然我猜忌唐繼堯的,但是說實話,我其實在內心的深處我並不願意相信他正的就想要和我鬧的不可開交。所謂的軍政大權,其實就是一個虛妄的東西。
我知道唐繼堯他肯定清楚,在雲南只要我在雲南,那麼無論他如何,決不可能獲取比我還高的威望,而我之所以還要這樣做,其實我就是想要親自從他的話語、表現中得到一個能夠肯定的答案。
而當我真正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卻是滿心的慚愧,而且相比之下我覺得我已然成了一個小人,不過即便是小人也無所謂,我不過就是爲了自保,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傷害到了我與唐繼堯之間的感情。
什麼叫兄弟?什麼纔是最值得信賴的人?什麼纔是真正能夠依靠的、能夠相互幫扶的,能夠同生共死的人。一切其實真的不是那些標榜義氣每一天都把兄弟情義一類的話掛在嘴邊上的人。真正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很少,甚至是從來都不會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而且他們也絕不會每每做了一件事之後,就當着你的面或者是其他人的面,不停的唸叨,越是這樣人,我想他們就真的越難做到這樣的行爲。
而那些真正能過做到的人,因爲他們不圖回報、感激,所以他們能做,卻未必會提及一言一詞!
于謙,字廷益,號節庵,漢族,明朝名臣、民族英雄,祖籍考城,浙江杭州府錢塘縣人。
永樂十九年辛丑科進士,從此步入仕途,曾隨宣宗鎮壓漢王朱高煦之叛。平叛後,身爲御史的于謙因數落朱高煦有功,被宣宗升任巡按江西,宣德五年升任兵部右侍郎,正統十四年土木堡之變,明英宗被瓦剌俘獲,他力排南遷之議,堅請固守,進兵部尚書。代宗立,整飭兵備,部署要害,親自督戰,率師二十二萬,列陣北京九門外,破瓦剌之軍。加少保,總督軍務。也先挾英宗逼和,他以社稷爲重,君爲輕,不許。
綽羅斯,也先以無隙可乘,被迫釋放英宗。英宗既歸,仍以和議難恃,擇京軍精銳分十團營操練,又遣兵出關屯守,邊境以安。其時朝野多事,乃獨運徵調,悉合機宜,號令明審,片紙行萬里外無不惕息。他憂國忘身,口不言功,自奉儉約,所居僅蔽風雨,但性固剛直,頗遭衆忌。
天順元年,英宗復辟,石亨等誣其謀立襄王之子,被殺。要說明一下的是,綽羅斯也先,乃是第二十八代蒙古大汗,也是相當於明朝中葉時蒙古瓦剌部的領袖,嚮明朝朝貢被封爲敬順王。
這一則故事是這樣的,記載於《西樵野記》中,文曰:景泰間,總兵石亨西征,振旅而旋,舟次綏德河中。天光已瞑,亨獨處舟中,扣弦而歌。忽聞一女子訴流啼哭,連呼救人者三。亨命軍士亟拯之,視其容貌妍絕,女泣曰:“妾姓桂,名芳華。初許同裡尹氏,邇年伊家衰替,父母逼妾改醮,妾苦不從,故捐生赴水。”亨詰之曰:“汝欲歸寧乎?欲爲吾之副室乎?”女曰:“歸寧非所願,願爲相公箕帚妾耳。”亨納之,裁剪綴補,烹飪燔冪,妙絕無議,亨甚嬖倖。凡相親愛者,輒令出見,芳華亦無難色。是年冬,兵部尚書於公謙至其第,亨欲誇寵於公,令芳華出見其之,芳華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