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護軍城之敗,已然傳到了曹錕的耳,對於四川將軍楊森這個人曹錕此時可謂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巴東圖一開始給他寫信的時候他還不相信,這個四川將軍楊森真的會如同他信所寫的那樣。
可是當他接到了北洋護軍城城大敗而後巴東圖組織反擊之後,卻還被蔡鍔四路軍分別擊潰的消息之後,曹錕知道,北洋護軍城城丟了,而且不單單北洋護軍城城丟了,連北洋護軍城附近諸多鄉鎮地區,也都此成爲了護國軍的地盤。
當然了,一個小小的北洋護軍城對於曹錕來說算不得什麼,真正讓他如此暴怒還是因爲四川將軍楊森的行爲以及這首戰的潰敗,雖然袁世凱對於北洋護軍城一敗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曹錕心裡清楚,之所以袁世凱現在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不滿,全是因爲現在自己是袁世凱的依靠,同樣的,他也是袁世凱所能震懾其他各鎮的唯一籌碼了。
其實曹錕一開始剛剛接到袁世凱命令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竟然會是這麼的危急,實際他對於袁世凱稱帝的行爲雖然是支持的,但是說起來他也是由着自己的打算的。
這也讓我得以安穩了自己還懸着的心,同時也讓我知道了至少現在領兵駐紮在北洋護軍城城內的軍官,肯定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傢伙。這一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我軍撤出北洋護軍城城直到敵軍全部進駐之後,天色還沒有變暗。
此時正值午時分,應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可是我與城內的敵軍同樣選擇了暫不開飯,其實這個時候我們都心知肚明,誰先開飯表示給了對手以可乘之機,所以我們的選擇是不盡相同的。
但是卻真的能夠提起我的興趣,說起來要真的都是廢物的話,做我的對手,也太過讓人掃興了。我相信顧品珍能夠獨自擊退敵人,而且戴戡以及他手下的王華、熊其勳肯定也能夠解決各自的麻煩。
現在真正的問題,還是出在我這個北洋護軍城城,因爲我現在北洋護軍城城內駐紮的多是傷兵,而且也都是疲兵,讓他們去抵抗這如狼似虎的攻擊倒是可以,可是想要依靠他們擊潰這些敵人,恐怕有麻煩了。
但是再麻煩,還是需要去做,不然的話,真的讓他們取下了北洋護軍城城的話,那麼恐怕到時候我連一個撤退的可能都沒有了;或許現在很多人的想法是這樣的情況下能做的是於敵人殊死一戰了。
看看到底是誰悍不畏死,到底是誰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這樣的話纔有能勝算吧,但是說起來,其實這樣的個想法本沒有錯,但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即便是能夠擊潰敵人,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至少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戰法,我是無法接受的。
這一次他所遭遇到的攻擊,絕不是前幾次能夠擬的,再加他的部隊連連作戰,軍士配備不堪,所以很快的,袁祖銘組織的第一次攻擊,被北洋軍擊潰了,不得以的,袁祖銘選擇先行率軍撤出這個位置,暫時屯兵護國軍第二分部,已做休整,至於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嗎,他只好再做打算了。
其實說起來,現在袁祖銘是有一個選擇的,那是率領部隊繼續向前,脫離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個位置,當然了,這也意味這他脫離了後方王華部,這樣一來不單單是他將王華置於險境,同時也等同於他將自己變成了無後方作戰,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也不能保證他真的能夠脫離馬繼增的追擊,同時袁祖銘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是在賭博,而這樣的賭博他是輸不起的,所以最後,袁祖銘還是決定退守護國軍第二分部,與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一側的北洋軍,形成對峙的局面。
也是說,之前的無論是楊林還是田成良以及楊然,無論如何,無論他們三個多厲害,多和睦,除夕那一天他們有沒有喝酒,那麼護國軍本部城最後都必然的會落到護國軍的手裡,而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那,自然也是如此,無論田成良會不會殺死楊林,算是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一直在楊林的堅守之下,那麼早晚有一天楊林也會因爲彈盡糧絕,而關破人亡!
這一切都是四川將軍楊森與馬繼增早商議好的,這本是一個陰謀!而這一切的犧牲之後,說等待的是馬繼增此時的行爲!將護國軍截成兩段,從而拖垮一支,而後再殲滅另一部分。這一切是陰謀!
而且說起來,要是攻取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是任何人都不要緊,唯獨此時佔據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竟然是作爲討伐軍第一路軍總司令的馬繼增,這不由的不讓他小心謹慎了,其實袁祖銘真的想不通,作爲一軍統帥的馬繼增爲什麼好神兵天降一般的佔據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那麼一個小小的地方,可是這卻也讓他明白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個地方的重要戰略位置。可是他沒想到,袁祖銘這一次竟然沒有與他料想的一樣,堅守護國軍第二分部,而是直接選擇了撤出護國軍第二分部,他沒想到袁祖銘竟然會這麼直接的選擇了脫離戰鬥,而後進入到無後方作戰的窘境之內。這也表示了袁祖銘放棄了王華部,這一切都出乎了馬繼增的預料。但是要說起來,這一次馬繼增還是猜錯了,因爲袁祖銘不是放棄了王華部,而是選擇了戰略性的撤退,而後駐守山地,藉助有利地形展開堅守防禦戰。
馬繼增得到了前方的報告之後,不由得連忙下達軍令,命令部隊即刻全速前進,追擊袁祖銘部,務必將其牽制在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內。以此來保證吳佩孚部能夠依照計劃進駐護國軍第一分部。三個團的北洋軍在接到了戰令之後,即刻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全速追擊袁祖銘部,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們纔剛剛進入到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地之後,遭到了袁祖銘部之前埋伏好用於墊後的護國軍的猛烈阻擊。
這又是一場規模小但是質量高的戰鬥,護國軍墊後的兩個連全部犧牲,但是他們也對北洋軍造成了嚴重的傷亡,三個團的北洋軍雖然沒有傷害到元氣,但是短時間之內想要追袁祖銘這是不肯的了。
雖然這隻能算是一次不是戰鬥的戰鬥,但是正是這樣的戰鬥,使得袁祖銘知道了,吳佩孚部的戰鬥實力絕對遠超其他的北洋軍各部。爲什麼這麼說那,其實很簡單,有時候一支軍隊的戰鬥力不單單非得要兩軍交戰才能夠看得出來,其實一支軍隊的紀律、速度、裝備等等都能夠看的出一支軍隊的戰鬥實力。
袁祖銘雖然擊退了吳佩孚的前部,可也正是這樣,才使得他這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勁敵了,而且這個勁敵絕不是馬繼增所能擬的。所以這一次輪到了他袁祖銘擺開了一面如臨大敵的態勢,他把本部的所有重武器擊了起來,全部安排在吳佩孚部的進攻方向,而且又趁着此時的間隙,將一部分的手榴彈通過繩子的串聯,組成了簡易的懸掛雷區,佈置在自己的防禦後方,他希望以此來阻擋馬繼增部的三個團。
袁祖銘自己也端着槍,匍匐在戰壕裡,通過望遠鏡不斷地向吳佩孚進兵的位置觀瞧,看起來這一次他是沒有了昔時攻取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時的從容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臨近傍晚時分,終於吳佩孚的大部隊趕到了,而且吳佩孚的部隊根本沒有進行集結,便直接的向着袁祖銘的陣地展開了攻擊。
其實吳佩孚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曉袁祖銘陣地的位置,可是因爲其前部騎兵與袁祖銘部接火,從而得知了袁祖銘部的佈置防區,而吳佩孚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果斷下令,命令全軍火速趕到袁祖銘部的防區,對其展開攻擊,同時命令自己的後隊士兵,迂迴輾轉,爭取在自己大部隊正面與袁祖銘展開攻擊之後,襲擾袁祖銘陣地的側翼部隊,與此同時,吳佩孚還將自己的炮兵全部部署在了護國軍第一分部到護國軍第二分部通道兩盤的山地,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出於他對自己手下第六旅官兵的自信。
但是說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還是存在矛盾的,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猜忌,不相信彼此,不願意損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兵力他們實在是不願意損失,因爲現在這個年景下,趨勢說起來這些將領們都是有所盟會有所依靠的,可是實際他們很清楚,什麼人都是無法完全依附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大,才能說了算,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時,爭奪更多的利益。那麼如何成爲拳頭大的那個人那?很簡單,也非常明瞭,那是充斥自己的軍隊,只有自己手下的兵多了,裝備好了,戰鬥力越來越強了,能夠威懾他人了,能夠使得、央權利心的那些勳爵、元老們掌權者們重視自己了,拉攏自己了,依仗自己了,那麼自己的拳頭也大了,而且這樣的話,大起來的話,也絕不是一個拳頭的問題,而是整個人,會從一個瘦骨如柴的癆病鬼從而變成一個坐擁八方的大胖子。
也只有那樣的大胖子才能在這樣的年景下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希望的,奪得自己所需求的,搶下自己所喜愛的,這是現實,這是現實!現在的年景下,若非如此的話,不單單是這些將領,即便是一盒普通人,要是沒法使得自己能夠強大起來的話,那麼他所要面臨的是一個非常難以堅持下去的生活。
或許生容易,活容易,可適當這兩字聯合在一起,變成一個詞,由生、活,而變成生活的時候,那麼什麼都變得不容易的,而且不單單是僅僅是簡單的不容易,將會變成艱難困苦,將會成爲辛酸苦辣,甚至將會成爲噩夢與夢魘,但是,雖然這非常的痛苦,可是這痛苦之依舊存有希望,當然了,現在的年景下,一切的希望,仍舊是泡影。
在說北洋軍此時與護國軍的軍事實力對,之前說了他們之間的信念不一致,同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不希望消耗自己來之不易的部隊這是其一,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那是現在自從護國軍開離雲南正式與北洋軍接戰的時候開始,知道現在,我軍基本沒有失敗過,即便是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失守,在我看來那也只能算是戰術的失誤而導致的,絕不是戰略的敗退。
而且我軍現在的所使用的戰略方針是攻守皆一處,進退只一路。說白了是我軍攻取了一處地方,那麼要堅守這處地方,而後進行休整、儲備之後,在前進去進攻下一個目標,而萬一有那一路失敗了,亦或者是遇到了阻礙,那麼進退也都是這一路軍自己的問題,像我此時一樣,我帶着部隊,是駐紮在北洋護軍城城,那麼我的軍隊要在這裡休整、儲備,王華雖然也是我的一路軍的戰鬥序列。
但是我委派給他的任務是進攻湘地,那麼他的任務是從湘地進攻,而後已扇形或者是直線型的方式,攻城略地,剿滅、擊潰袁世凱的防禦部隊。他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一戰,我非常清楚,但是他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勝敗都與我沒有關係,只要他不像我求救,那麼我不能去理會他,不是不去理會,而是我不能去理會。
而且最棘手的是假如雲南被龍覲光佔領的話,我軍將會不戰自潰。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我軍的構成多是家鄉子弟兵構成的,他們的家人都在雲南,而且我軍軍官大部分也都是雲南土生土長,他們的妻子老幼都在雲南,如果說龍覲光攻入雲南之後,他們選擇的是大肆的殺戮的話,屠城焚櫓,那麼他們將會遭到我回師的瘋狂報復,這樣的情況下,莫說是一個龍覲光,是他的兄弟龍濟光再算曹錕、吳佩孚都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說起來不單單是這樣,其實如果他們真的在雲南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殺戮的話,或許我軍到那個時候根本不需要回師,因爲雲南之地民風質樸卻不乏剽悍驍勇之輩,屠殺自己的親人,哪怕是一隻小貓也會變成老虎,又何況是一羣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是現在不但但是唐繼堯一個人帶着軍隊守在雲南,李烈鈞部尚在雲南未動,其實我明白,單單龍覲光是絕不可能打進雲南的,而唐繼堯給我這個消息無非是要讓我知道雲南現在的態勢,同時也是讓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關餉的時候,他能夠以此作爲拖延、推遲的藉口。
當然了,唐繼堯還不算是要將我是置於死地,不然的話,他大可以不告訴我這個消息,而後在關餉的時候讓我在接受一次譁變,當然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下一次關餉的時候我可能出現的窘境。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朱德帶着我的一些田契,潛入到成都,加以變賣,當然了,我的田契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爲那些都是我以我夫人的名字買下來的,說起來那個時候剛剛決定買這幾份田契的時候我是想着給我的夫人一份安心的,畢竟我是一個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如果真的是我死了的時候,我總不能讓我的妻子僅僅依靠那些撫卹維計生活的。
其實實際馮國璋的這一番言論有趣的很,因爲這一番看似無所謂的言論,實際包含了多種的立場區分與戰爭核心意義的定位。其一,是馮國璋認定這一場護國運動實際是屬於政、府內部的戰爭,也是說,這一場戰爭的核心意義實際是出於政、見的不同,與國家的整體體制沒有關係。
這樣一來的話,也是直接的將革、命軍啊以及一些民間的社團、幫會,摘了出去這樣一來的話,政、府或者是說袁世凱要面對的壓力會減少不少,其二,馮國璋的態度很明確,護國軍的討伐他會採取立的態度,可是一旦有其他的武裝力量加入進來的話,那麼他會採取雷霆手段對其進行殘酷鎮壓,這等同於馮國璋間接的,甚至是可以,減少他們的壓力等於支援了他們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