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不少:“怎麼,你這是在嫌棄朕了?”
鬱堇離覺得後背又是一陣陰森,忙搖頭:“不敢,皇上您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堇離這殘花敗柳配不上您。”
她說着趕緊扯開皇帝伸手來的鹹豬手,感覺身體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就會起一層的雞皮疙瘩,胃裡更是隱隱不適。
那皇帝的臉色着實難看極了。
可惡的女人,嘴上說得好聽,但其實臉上的抗拒已經在不經意間暴露出來了。
“可知霆兒已經將你送給朕了?”皇帝低聲道,說着手臂稍稍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將鬱堇離纖瘦的身體給拉了過來,緊緊的擁着。
他甚至閉上了眼睛,鼻息間皆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芳香,一臉陶醉。
但鬱堇離眼下卻顧不上這些了,依然沉浸在剛纔的那番話中。
“不可能!”
她搖頭,因爲知道赫連霆就是爲了保護自己而被軟禁,如今連太子的寶座也搖搖欲墜的。
卻不料皇上居然輕笑了起來,他趁着光線細細的打量着這張絕色容顏,這才悠悠開口:“知道就好。看得出來你們關係應該是不錯的,如果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他因爲你而失去一切的話,那麼,你應該知道如何做。當然,還包括他那條小命。”
皇帝笑得邪魅而又意味深長,甚至眼角還夾帶着幾絲的殘忍!
鬱堇離的心瞬間一沉,雖然的確擔憂,但臉上依然表現得淡然:“你不會那樣做的,首先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而且,我與他之前壓根兒就沒什麼關係。”
俗話說虎毒尚不食子,鬱堇離覺得這老皇帝充其量也就是欺負自己年輕,想要趁機嚇嚇而已。
但那皇帝卻大笑了起來,甚至這次已經把鼻子湊到了她的脖子間,感受着那吹彈可破的細膩肌膚。
鬱堇離的身體一顫,自然是趕緊抗拒的,不過,這西赫皇帝卻並不像是蕭辰通常情況下只要她開口,便會及時停止。
皇帝直接當這是欲拒還迎了,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今晚就要了她。
如果鬱堇離身上現在有武功,而且還是全盛時期,自然不用害怕什麼。
畢竟這老皇帝雖也是會武功的,但並不高,外加這些年自坐上皇位後,基本上都在忙於朝政,做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和心思去練武呢,那麼武功自然就退化了許多。
可是現在不一樣,鬱堇離的身上武功盡失,就和一個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別。而且,身體也是大病初癒,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哪裡是他的對手。
“放開我!難道您身爲堂堂的皇帝,身份這樣尊貴卻要對一個柔弱女子用強嗎?”
眼看着衣服快要被撕開了,鬱堇離在情急之下忙大喊道,聲音中帶着急迫。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這樣下去,那麼後果會是怎樣!
果然,皇帝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那張臉上隨即抹過慍怒。
他冷笑了一下,微微挑眉不以爲意的開口:“那又怎樣?從來只要朕不想要的,卻沒有得不到的女人!”
皇帝說着手下的動作更狠了,直接把鬱堇離的衣衫給撕碎了,當看到小露的雪白香肩之後,
那雙眸子瞬間一,多了幾絲慾火。
鬱堇離則着實被嚇了一跳,她快速的去拉,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拉得速度壓根就趕不上他撤的速度。
“放手!這樣的話,你就算是得到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卻不料這皇帝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沒有絲毫打算停下來的意思,他的嘴角甚至勾着冷笑,那又怎樣呢?
對於大部分的女人來說,只要得到身體就夠了,等時間久了,她們的心自然而然的會靠攏過來!
眼看着情況已經完全的脫離控制了,鬱堇離的眸子瞬間一寒,甚至也在暗暗磨牙。好,很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索性魚死網破好了!
就在鬱堇離打定了主意,要對這該死老男人實行報復的時候,而外面卻傳來了一道對於她而言猶如“天籟”般的聲音。
“皇上,皇上……”
這下皇帝就算是有一百個不情願,卻也只能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何事!”他極爲不耐的開口,聲音冷漠如冰。
“是,是夢公主那邊出了點狀況,請您過去看一下……”弱弱的聲音透過窗櫺傳了過來。
就在皇帝愣神的這短短几秒內,鬱堇離則是抓住這個機會飛速的從他手中逃離,並順手拿起了旁邊的茶盞。
因爲這地方實在是沒什麼武器,至少這茶杯還能抵擋一下子。
西赫皇帝的眸子一沉,有些不悅的看了鬱堇離一眼,但很快又對外面的人問道:“說,什麼事!”
“這,這……”外面那公公有些猶豫,因爲知道里面並不只是皇上一個人。
但皇帝此時正在氣頭上,壓根兒沒體會出來手下人的一片苦心。反倒是覺得他囉裡囉嗦的,實在是讓人厭惡。
“說!”沉沉的聲音頗有氣勢,更有種讓人後背發涼的感覺。
這太監也就只能不得已把事情大致說了下。
皇帝聽罷,二話不說,便出門而去了。
而鬱堇離也算是長舒了口氣,不管怎樣總算是暫時躲過了一劫。不過她也間接的知道了蕭辰也在皇宮,而且去了赫連夢那裡找自己。
她心裡難受極了,傻男人,我在這裡呀!
可惜,就算是鬱堇離在心中嚎叫一百遍,蕭辰也不可能知道……
這一刻,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在她的心底產生,感覺心裡難受極了。
等房間內只剩下鬱堇離一人之時,她雙手抱臂順着牆壁緩緩的蹲在了牆角。
她討厭這樣無助的自己。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鬱堇離不允許自己這樣懦弱。而且,就算是難受甚至是哭泣,除了能稍稍發泄情緒之外,又能怎樣呢?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儘快相處辦法來,就算是不能逃走,但至少也應該要脫離皇帝的魔爪!
人,在有了目標之後,便就有了動力。
鬱堇離在消沉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就將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情緒趕走,因爲她曾經發過誓,如論在怎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再難的困境內,都要保持着微笑。
逃走,自救,她一定要做到,一定!
*
原來就算是赫連夢向
蕭辰非常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昨晚之事,但後者壓根就不信。
赫連夢最終也被逼急了,直接就指天發誓了。做過自會承認,但沒有的事情憑什麼背黑鍋!
但,就算是這樣,蕭辰卻還是不信。
當然,也並非完全不相信,只是非得要自己親自找一遍,才行。
赫連夢也惱了!
其實這寢殿裡面除了些尋常的生活用品,古玩擺設之類的,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她是尊貴無比的公主呀!
自打出生之後,便是被衆星捧月般生活着的,身邊的人哪個不是畢恭畢敬討好的?
可是到了蕭辰這裡,之前所有的慣例全部被打破,之前的那些赫連夢也全部忍了,但是這次不行了!
赫連夢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冤枉,尤其還被蕭辰這般冤枉。如今又要被搜查,她感覺這簡直就是被當着外人的面打臉,且還是啪啪做響的那種。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行!”赫連夢的態度尤爲強硬,公主的閨房又怎能這般隨便呢?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外人所恥笑。
但蕭辰呢?
赫連夢越是不讓他搜查,他就越覺得這裡面一定是藏着什麼貓膩,不然爲什麼不行呢?
他也就更加堅定鬱堇離就在裡面,是赫連夢心虛罷了。
就這樣,兩個同樣固執的人就這樣產生了僵持,且誰也不肯相讓。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皇后也被驚動了,她很快就派人去叫了皇上。
所以當西赫皇帝在到達看到目前的狀態後,眉頭不由得暗暗皺成了一團。
“父皇,您終於來了。我真的沒有抓那個什麼該死的鬱堇離呀,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呀。”赫連夢在看到自己父親之後,便快速撲了過去,聲音中盡是委屈。
但皇帝的臉色卻有些不自然,輕咳了兩聲沉聲道:“大晚上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蕭辰的眸子卻是始終凝沉着,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自打皇帝進門的那一刻,便始終沒有離開過,彷彿要透過身體看出另外一些其他的東西。
赫連夢想要得到的是信任及安慰,但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句。
“父皇~!誰知道是哪個挨天殺的劫持了鬱堇離,竟將這頂帽子扣在了我頭上。您一定要查出來究竟是哪個壞蛋啊!”
基本上赫連夢每多說一句,皇帝的臉色就更加難看幾分,那張臉可謂一個精彩。
但赫連夢哪裡知道,她口中那個十惡不赦、應該遭雷劈火燒疾病折磨的壞蛋就是眼前的自己親爹呢。
而她就算是心裡不悅,卻還是始終不捨得去怨恨蕭辰,只能把一腔的怒火全都放在了辱罵那人身上。
可惜,每一句全都是罵得自己親爹……
至於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件事,不僅是赫連夢就連周圍一衆人誰也沒有多想,都以爲他這是生氣,心疼女兒被冤枉呢。
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同情起了蕭辰,暗暗爲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皇帝雖然還算是明君。但在赫連夢的事情上,從來都只有無盡的溺愛,無道理可講的。
“夠了!”突然皇帝冷喝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