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賤妾自知命賤,無福消受相公的恩情,只盼化爲奴,日後服侍相公左右,求相公不要丟棄賤妾。”
“你這是什麼話?”花滿樓急忙問道,“你我既然已結爲夫妻,日後肯定是天涯海角一起飛,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一個人呢?”花滿樓知道餘芳一定是因爲自卑的心理才萌生這種念頭,他低頭親吻餘芳的櫻脣,笑道:“芳兒是因爲你身上的異味而心懷芥蒂吧?”
“嗯。”餘芳乖巧地點點頭。
“傻瓜,人無完人,何況是你呢,而且你身上的異味聞久了便也成香氣了,你自己沒感覺,但我卻是體會頗深哦。”花滿樓讓餘芳坐在他的大腿上,同時輕輕按着餘芳如細蔥般的柔荑,“芳兒,我們結婚這麼久,似乎還未彼此促膝長談過呢?”
“嗯,相公近來都在爲外事奔波,很少談家事。”
“芳兒想知道我的過去麼?”
“相公不說,妾身不敢多嘴。”
花滿樓笑了笑,道:“要談我的家世,得先從已被滅國的樓蘭帝國說起。樓蘭原是南方小國,領土範圍不過西秦帝國一郡範圍。樓蘭之所以能在南方列強中殘存下來,主要是因爲擁有一支威力強大的魔法部隊,同時在樓蘭還有兩位力量足以抵擋千軍萬馬的大魔導師。而我的曾祖父是當年樓蘭帝國的公爵,皇帝的堂弟,他詩畫雙絕,被外人稱爲樓蘭公子,位列於南方四大公子之首。”
說到這裡,花滿樓頓了頓,反是仔細地觀察餘芳的反應,結果餘芳的反應讓花滿樓感到十分滿意。如果當餘芳聽到花滿樓是故國貴族之後而流露出貪婪或者其餘神色,花滿樓說不定會重新考慮其在他生活中的地位,而今餘芳並未讓花滿樓失望,聽道花滿樓的話後餘芳表情依然,好像這些事和她無關一般,對此花滿樓則是樓得餘芳更緊,他繼續說:“衆所周知西秦帝國是大陸西方大國,其國力都遠在南方諸國之上,縱觀全大陸,能和西秦帝國同稱道的只有東方的法帝斯帝國和北方的暴風帝國。縱觀全大陸,人類一共建立起七個國家,除上述三國外,還有位於四國中部的凱薩帝國、梵賽爾特帝國,以及西南方的歐新商業聯盟和南方的休斯頓帝國。其中三國中凱薩帝國國立最強,僅次於西秦帝國,但因爲凱薩帝國國土面積有限,實無法成爲大陸一霸。”
花滿樓輕咳一聲,繼續道,“當初西秦帝國的女王曾多次女扮男裝進入樓蘭,根據我分析,她的目的應該是爲了尋找攻打樓蘭的藉口,結果她遇到了我的曾祖父,並慢慢地愛上他。她回去之後便想方設法地想請曾祖父入西秦見她,結果她都得到了相同的回拒,最後一次曾祖父竟畫了一幅畫給她,她看了之後立即雷霆大怒,揮軍直取樓蘭,並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攻破樓蘭的皇城,致使皇帝戰死,我祖父也引火燒燬所有財產,攜妻子永遠離開樓蘭。經過幾十年的輾轉,在我父親很小的時候,我祖父帶着全家定居在朝歌,一直過着平凡的生活。”
花滿樓的故事講完了,餘芳這時已將螓首埋入花滿樓的懷裡,無言,一切的一切都在彼此的氣息轉換時熟悉明瞭。花滿樓摟着餘芳,這一刻他的心是餘芳的,只屬於她一個人。
“相公。”
“嗯?”
餘芳輕啓檀口,緩聲道:“妾身其實也是世家之後。”餘芳慢慢地擡起頭,直面花滿樓飽含柔情的目光。花滿樓伸手輕輕撫摩着餘芳細膩而柔嫩的臉頰:“芳兒,如果你願意傾訴,我就是你最好的聽衆。”
“嗯,謝相公憐惜。”餘芳慢慢地將她的言語轉到她的回憶之中,“妾身的父親是歐新商盟一個商業世家的家主,父親在世的時候家中正道,後父親因一句酒後失言而得罪盟主的公子,從而招來橫禍,導致家破人亡。妾身三歲的時候就被賣爲奴,和妾身一起的是父親的第四個妾室,她在妾身八歲的時候逝世,並將所有的一切告訴妾身。”
“你父親的死不過只是商場相互傾軋所導致的一種結局,商場如戰場,有些時候做商人比做將軍還難。”花滿樓輕拍餘芳的玉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妾身全名很長,是餘芳•伍魯夫•亞卡西斯•愛波特•拉瑟,相公只要記住餘芳二字就可以了。”
“芳兒,你心中是否還存有芥蒂,不然你也不會以妾室自居。日後說自己的時候要說我,而不是妾身,明白麼?”
“嗯。”餘芳點點頭。
花滿樓將餘芳的全名唸了一遍,突然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接着他急忙握着餘芳的手,神色異樣地問道,“芳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曾祖父是不是叫齊林•愛波特•拉瑟?”
餘芳微微訝異地看着花滿樓,然而她卻是搖頭道:“這個妾身就不清楚了,四娘所知有限,她只告訴妾身一些重要的事。”
花滿樓一頓,隨即又問:“那你四娘有沒有跟你們說起,當你有困難的時候到南方的愛琴森林去找一個叫麥潔•伍魯夫•亞卡西斯的女人?”
餘芳總算不負花滿樓重望地點點頭:“四娘生前是有提過,不過我都被關在牢籠之中,根本就沒有逃脫的機會,所以時間久了也就淡忘了。”
“對了,如果這樣就對了。”花滿樓喃喃自語,他站起身,走到書桌上,隨手畫下一個俏然立於高樓之上的美人。此女長髮飄揚,翹首眺望遠方,而她的遠方卻是一片茫然。她好似一個居住在閣樓中的深閨貴婦,在高樓之上等待着丈夫的歸來。
“夫君,這是……”
“這是《江山美人》圖。”花滿樓輕摟着餘芳,笑着說,“芳兒,你已幫我完成了《江山美人》第一幅,此畫名爲展燈美人,乃是《江山美人》七位中最中心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她是‘天下行運之關鍵’,換句話說她就是所謂的幸運女神。”
花滿樓指着美人額頭的一個奇怪的印記道:“這是展燈美人的印記,只要擁有她,就是最普通的人也能創出一番不俗的事業。”
餘芳剛纔並沒有仔細看女子的額頭,待她看清是突然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這……這不是父親小時候給我去掉的印記麼?”
“什麼?”花滿樓聽罷則是緊緊地看着餘芳,“芳兒,你說你小的時候頭上有印記?”
“嗯。我額頭中間本有一個印記,在我年幼的時候父親從一個人那裡得到一個消息,說我頭上這個印記將來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於是他請大法師用魔法將印記隱藏了起來。”
花滿樓聽罷的眉頭緊皺,旋即又舒展而開,這時他在餘芳的額頭親了一口,笑道:“這麼一說,一切的謎團都可隨之解開。”近段時間以來花滿樓確實覺得自己的運氣有些好得過分,不過其中也得於他優異的資質和處世方針。此刻花滿樓心中更是涌起萬卷狂浪,本來他雖有爭霸之心,但卻無爭霸之勢力,爲此他還苦惱過,而今他得到了“江山美人”中最中心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如此一來他便有了爭霸天下的運氣。俗話說得好“強勢力不如好運氣”,雖說他比較注重個人能力,但是“江山美人”的存在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當然“江山美人”的存在同時也是一種威脅,花滿樓最怕的就是他的敵人若是擁有其中幾位,他日後的道路就變得險阻重重了。爲此花滿樓決定早點開始征途,絕不能繼續窩在這裡了。
“相公,你在想什麼呢?”餘芳見花滿樓想得出神,內心不由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她一方面怕花滿樓會嫌棄她,另一方面更怕花滿樓會將她視成一件工具。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她真的成爲男人的工具,那實在是一種悲哀了。
“我在想我們以後要生幾個孩子呢。”花滿樓笑着說,他從餘芳的表情裡就看出餘芳的心思,於是輕握她的小手道,“芳兒,我花滿樓對天發誓,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就算你不是我所需求的人,我也會把你看成我最最重要的寶貝。”
“相公……”餘芳的脣已被花滿樓堵住,花滿樓知道這個時候話再多也沒用,他只有用實際行動才能讓餘芳將心完全放在他的身上。何時,花滿樓的手開始在餘芳曼妙的*上游移,隨着餘芳身上衣物漸薄,室內慢慢迴響起女人輕而淡的呻吟和男人重而深的喘息。
接下來幾天花滿樓一直在熟練騎術,在練騎術的時候他難免會和白露溝通,從白露的口中花滿樓知道白露原來是在沙加城的魔法學校裡讀書,而這個魔法學校的名譽校長正是蘭特•卡恩本人。白露說起學校的時候總會提到學校裡那些實力不凡的學生和老師,這使得花滿樓對魔法學校充滿了興趣,雖然花滿樓覺得自己還不是時候去找蘭特•卡恩,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出去見見世面,更好地瞭解當今世事,以求在爲難和麻煩來臨的時候做出最好的抉擇。
時間飛快,七天後塔漢所說的族長會議日期已致,這次塔漢挑了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女兒白露,一個是被族人所尊敬的花滿樓。
對於塔漢的決定,族中無人反對,白露的實力大家都是知道的,而花滿樓雖然力量不足,但是他的騎術和箭術都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的爲人和雄辯的口才。
此次族長會議在一個叫長馬坡的地方召開,當花滿樓三人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已是人羣糾集,約莫百來號人齊聚一起。
在來之前,花滿樓就從塔漢的口中得知,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有二十多個,大家各自爲伍,平時很少有聯繫,只有在每年這個時候纔會齊聚於一起。從離開白馬族開始,花滿樓的心就平靜如湖水一般,無慾無求,彷彿遁入空門一般。
“哎,那個禿頂就是黑馬族的首領,這傢伙好色荒淫,十分陰險,你等一下要小心了。”一路行來這是白露第一次和花滿樓說話。
“謝謝。”花滿樓笑着點點頭。同時花滿樓卻在心裡道:“陰險?哼,更陰險的你們還沒見過呢。”
“塔漢,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上次聚會你把你家裡那廢物兒子叫過來,這此又把唯一的閨女也送來,這裡可不是你的相親大會啊。”禿頂男人見到塔漢,則是咬着羊腿大口咀嚼道,“哎,這小子是誰?沒見過,你另一個兒子?”
塔漢和白露的臉色都極不自然,而花滿樓則是面帶微笑地看着禿頂,他以一種奇怪的語調,順着禿頂咀嚼食物的頻率說道:“大叔,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不然很容易咬到舌頭,這是常識,你爹孃難道沒有教過你麼?”
“嘶!”禿頂剛想說話,卻突然咬中自己的舌頭,面色既鬱悶又憤怒。
還真被花滿樓說中了!
“小子,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誰?”
花滿樓恭敬一笑,道:“我叫花滿樓,是一個外族人,你往下聽就知道我是誰了,媽祖山下是我家,的鹿飛快,情託綠水,人煙稀少。”
衆人不明白花滿樓這句話的意思,這時候周圍還圍了多人,而這時候一名面色陰沉的男子冷冷地看着花滿樓,道:“朋友,首次見面就罵人,可不禮貌啊。”
“我什麼時候罵人了?”花滿樓笑道。
“對啊,我怎麼沒聽到他罵人。”一名男子隨聲符合。
“你把他剛纔每個斷句的頭一個字合起來就知道了。”
“我是……*……情人。”白露此話一出口,當即“噗嗤”朗笑,她旋即以一種讚賞的目光看着花滿樓。
“混小子,你敢陰我!”禿頂這輩子恐怕還是第一次被人陰到,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面就被一個外族人耍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將自己的身世說得含蓄而已。”花滿樓打開紙扇,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字——“閒人”。
禿頂正要發作,那名男子卻將拉住,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禿頂聽罷惡狠狠地盯着花滿樓,狠道:“外族小子,你等着,等一下比武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說剛纔那句話!”
“我閒,故我在,安在哉。”花滿樓笑着說,“用你們黑馬族一句民語,放馬過來吧。”
禿頂離開之後,塔漢則是帶着花滿樓進入一個專門爲他們提供的帳篷內。一進入帳篷花滿樓則是左右看了一下,接着示意塔漢二人不要說話,之後他在帳篷內繞了一圈,隨後他示意塔漢和白露齊聲大喊。塔漢二人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着花滿樓的動作做了。
“啊——”三人同時大喊,他們的聲音喊得很大,而在不遠處的一個帳篷內他們的聲音則被放大了十倍有餘,頓時響徹所有人的耳道。
塔漢這才知道他們的帳篷內被人下了擴傳音魔法,他對花滿樓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